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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鼻强跪在地上,五花大绑。

猪鼻强右手腕被拗断了,越来越疼,疼的他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喘气来回答常凌风的问题。

史翔千里和大翔丸见两个记者都不说话,也不敢给多嘴。

“猪鼻君,你对你的所做作为还有什么话说?”常凌风说。

猪鼻强垂头丧气。

大翔丸一直在想着如何为猪鼻强开罪,只是一时不得其法。

史翔千里便严厉的喝问一声道:“猪鼻君,你最好如何回答藤原君的问话,不然我可保不了你!我来问你,是谁让你偷偷地进入洋子小姐的房间的?”

此时南田洋子已经穿好了衣服,不过仍旧是一副悲伤的样子,史翔千里和大翔丸并不知道,她其实是在为藤原秀乡而担忧,还以为是因为猪鼻强之故。

“卑职……这……”猪鼻强耷拉着脑袋,“卑职实在是……”

他一边支支吾吾地回答着,一边去看一旁的主心骨大翔丸,却见大翔丸直使眼色,猪鼻强一时间无法领悟其用意。

常凌风走到了跟前,对猪鼻强道:“猪鼻君,你可能还不知道,洋子小姐的舅父在陆军部就职,若是洋子小姐追究不放的话,恐怕……”

不仅仅是猪鼻强,即便是史翔千里和大翔丸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日军中也讲究山头派系,军部的官员们位高权重,岂是他们这些低级军官所能得罪的?

所以,听到了南田洋子的背景之后,史翔千里更加觉得事情难办了,猪鼻强都呆住了。

“啪!”

这次动手的不再是史翔千里,而是大翔丸。

大翔丸道:“猪鼻君,你今天晚上的行径,我们本可以将你就地正法,你自己掂量着!”

猪鼻强没有想到大翔丸这么快划清了界限,不禁心中暗骂起来。

常凌风见背景讲的差不多了,便道:“猪鼻君,你企图对洋子小姐不轨,我们都是亲眼所见了的。洋子小姐是我的未婚妻,我们本来准备这次采访结束之后就回太原把婚结了的……”

常凌风不断地给猪鼻强施加心理压力,实际上是给史翔千里和大翔丸两个鬼子听的。只有这样,才能够继续后面的采访,找到鬼子虐待战俘的铁证。

在强大的压力之下,史翔千里又狠狠地抽了猪鼻强十几个耳光,将猪鼻强打得面目全非。

当然了,体罚是远远不够的。

史翔千里答应常凌风和南田洋子两个人,在他们的职权范围之内可以提供一切方便,也就是说在战俘营和煤矿之中畅享无阻。

除此之外,史翔千里还让大翔丸拿出一笔钱当作封口费。

这件事,暂且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常凌风说得明确,保留进一步追究的权利。

对此,史翔千里也只能答应,谁让自己的部下不省心呢。

第二天,常凌风便和南田洋子穿梭在战俘营和矿区各处穿梭,拍下了不少的照片。

当然,史翔千里也偷偷地派人跟着两人。对于猪鼻强之类的,史翔千里是再也不相信了,改为由大翔丸亲自陪同。美其名曰是陪同,实则是监视和跟踪。

常凌风利用一天的时间将战俘营所有的布防都记在了脑海之中,回去告诉黑狼他就可以做针对性的攻击计划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史翔千里提出设宴为两人赔罪,但是被常凌风拒绝了。

简单地用过晚饭之后,常凌风和南田洋子便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院周围有一个步兵小组的士兵,史翔千里严令士兵们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这里。

夜深之后,常凌风再次来到了南田洋子的房间。

南田洋子苦着脸问:“你要我做的我都帮你做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常凌风道:“不,你还没有做完。这里肯定死掉了很多的战俘,我需要找他们的尸体,并拍摄照片。”

南田洋子摇头道:“我们已经转了两天都没有发现这样的地方,即便有的话,他们也不会同意我们去拍照的。”

常凌风道:“地方我们可以去问战俘,至于拍照的事情,接下来我会再去想办法。”

南田洋子说:“需要我做什么?”

“你就在这里待着,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不过,我要警告你,千万不要打别的注意,否则你的藤原君就见不到了。”

南田洋子的眼泪顿时流了出来:“我答应你,我保证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保证我们的安全。”

夜深人静之时,常凌风自己出了院子,对于门口的哨兵阻拦,他根本就不予理睬。

士兵没办法一边跟着他,一边飞奔去报告给大翔丸。

等大翔丸感到战俘宿舍的时候,常凌风已经在采访了。

大翔丸上前忙道:“藤原君,夜已经很深了,明天再采访也不晚,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常凌风十分无奈地道:“大翔君,明天白天我们就离开了,我突然想起来还有好几个采访没有做,所以只能是加班了。”

“藤原君的敬业精神实在是令人佩服。”大翔丸见常凌风执意不肯,只能是在旁边陪着。

常凌风并没有采访大翔丸指定的人员,而是选择随机的人员进行采访,这其中就包括了吴伟光。

在看战俘名册的时候,常凌风就注意到了吴伟光的名字,并将其纳入了采访名单。<

他一边点名,一边看着大翔丸,在念吴伟光名字的时候,发现大翔丸并没有什么反应,猜测吴伟光应该是没有暴露。

采访的时候,常凌风提出要单独采访,不想让大翔丸在身边跟着,但是大翔丸执意地不肯。

不过,常凌风还是和吴伟光联系上了,而且是就在大翔丸的眼皮子底下。

常凌风知道吴伟光当年学的是通信科,因此在采访吴伟光的时候有意无意地在桌子上敲击着传递信息。当然了,在采访其他的战俘的时候,他也在保持着这个动作。

吴伟光从一开始的惊诧,到将信将疑,直到常凌风暗暗传递了一些只有吴伟光本人知道的信息,这些都是二战区提供的。

至此,吴伟光才终于肯相信眼前这个日本记者竟然是上面派来救他的。当然,常凌风也从吴伟光口中得知了战俘和劳工们尸体被遗弃的地方。

营救的时间定在凌晨二点钟,常凌风让吴伟光做好准备,但是这个消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大翔丸刚好被史翔千里叫去开会,所以没有跟在跟前,常凌风趁着采访的时候让南田洋子稳住跟着他们的鬼子兵,自己则溜到了吴伟光说的地方拍照。

等大翔丸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任务完成了。

拒绝了史翔千里和大翔丸的挽留之后,两人便以上面催着要稿子告辞。

史翔千里和大翔丸好话说了不少,一方面是请两位记者对猪鼻强的事情多多包涵,千万不要捅到上面,另一方面则是请常凌风和南田洋子妙笔生花,多多美言。

常凌风自然是满口答应,并且说如果这篇报道收效不错的话,很有可能回来做回访。

吴伟光在两个记者走了之后,又把刚才的事情回忆了一遍,总感觉这是一场梦。他现在有点后怕,怀疑这是日本人的陷阱,其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藏宝的秘密。

经过了激励的思想斗争之后,吴伟光决定还是要冒险一试,否则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走出这个战俘营了。

和常凌风不同,吴伟光早就熟悉了鬼子的巡逻路线和暗哨的位置。

总体来说,每隔十分钟,鬼子的巡逻队就在战俘营内巡逻一圈,探照灯照遍整个战俘营的时间大概是两分钟左右,而鬼子夜里换岗的时间则是两个小时。

常凌风所说的二点,也正好是鬼子岗哨交接的时候,这个时候鬼子的防守体系也是最为混乱的时候。

记者一走,战俘营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依旧是十二点下工,但是这次吴伟光躺在床铺上没睡,他的心砰砰直跳,焦急地等待着营救时间的到来。

闭着眼睛听外面院子里鬼子巡逻队走过以及岗哨换岗的声音,并在心里默记。

终于,他认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便轻轻地起床,来到了门口,隔着门缝往外看去,上一个巡逻队刚刚走过,依稀还能看到他们被月光拉长的影子。

宿舍一般都是不锁门的,因为室内解决大小便很不卫生,而让鬼子哨兵看门的确有些麻烦,所以大翔丸便将鬼子都集中在了院子里,四周都是高墙电网,还有鬼子的机枪,自战俘营建立以来,逃出去的人聊聊无几。

在探照灯刚刚扫过的时候,吴伟光便悄悄地出了门,十分警惕地沿着墙根运动。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暗处有人微微咳嗽一声,吓得他连忙躲在了一辆平板车之下。

这辆平板车是平时用来从战俘营往外拉尸体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吴伟光冲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鬼子的暗哨躲在墙角的角落里打呼噜,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就在吴伟光确认周围安全,准备钻出来的时候,脚步声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