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海霞,“寻短见?妈,你理解错了!我只是想减肥,跑步跑到这里了,看见河里有鱼有大虾,就想看看!”
边春兰不信,她断定许海霞就是来寻短见的,抱着许海霞不撒手。
就连许家和也问,“是那个赵振瑞害的?爸明天就让他去推碾子,掏厕所,力气活儿都让他干!”
许海霞一听许家和要对付赵振瑞,就不吭声了。
装模作样地假哭了几声,让许家和更恨那个赵振瑞,也算是为原主出气了。
哭过几声,她才又开口,“爸妈,你们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以后听你们的话,不会再做傻事了!”
“好,那就好!”边春兰连忙点头,攥着许海霞黑乎乎的胖手不松开,往家的方向拽。
许家和原本想跟着一起回家的,但现在正赶上麦收季节,要是耽误了麦收,交不上公粮,可是要耽误分物资和粮食什么的,许家和可不是个甘落人后的性格。
“那个,海霞你先跟你妈回家,我再去东山坡看看!”许家和说道。
边春兰一听,就急眼了,想骂许家和不顾女儿的痛苦时,就看见许海霞冲着许家和笑着说道,“爸爸,您早点儿回来,不要太劳累了。对了,刚才我去过东山坡那块麦子地,好多同志都在忙着割麦子,您也去转转,奖罚分明的话,大家会干的更起劲儿!”
许家和经过许海霞这么一提醒,缓过神儿来了,自己上午光在北洼里看着村民们干活儿了,完全没想起来要去东山坡转转。
东山坡那几晌麦子地基本上就是从城里来的孩子们管着,赵振瑞也在那边。
那个赵振瑞可是个耍嘴皮子的人。
再加上一个景俊玲,许家和连提都懒得提。
当然了,其他人基本上都挺好的,尤其是一个叫黄培兴的小伙子很实在,干活儿卖力气,什么活计都不挑。
唯一的缺点就是那个黄培兴不怎么喜欢说话,经常一个人闷头干活儿。
再可能家里条件差一些,穿得衣服都带补丁,在那群城里人中间就显得很突兀了。
许家和加紧步伐,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东山坡的麦田边上。
那一大帮人,之前就被许海霞打了预防针,早就知道许家和要来检查,这会儿子看见许家和真的过来了,一个个都吓得手忙脚乱的。
景俊玲腿肚子直接转了筋。
她手上连一把镰刀都没有,又不想被麦穗扎到,更不想被许家和记过。
许家和转了一圈,发现这群人割麦子的速度已经比之前进步多了。
正感到欣慰,发现景俊玲蹲在麦地里哭,顿时心情烦躁了。
“景同志,你哪里不好受吗?”许家和问。
“我……我……”景俊玲正想摇头,可随即又点了点头,“我头晕,可能……晒得中暑了!”
景俊玲其实没有哪里不好受,她就是不想干活儿,想博得许家和的同情罢了。
她情愿跟许家和多钻几次小树林,也不愿意干农活儿,再说了跟许家和一个男人,总比找谁干活儿就跟哪个男人钻小树林的强。
可惜这许家和是个木头,眼里除了他老婆和女儿,就再也看不见别的女人了,更不要说对她景俊玲怜香惜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