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雷火大作,恐怖的威力,即便是地仙也不敢硬抗,而之前让人厌烦的小虫子,也在朱玄和元央的联手之下,被消灭的干干净净。
朱玄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自己还欠天地的灵气,随即猛地睁开双眼,神色沉重的说道:“让那人给逃了!”
“唉!”元央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道:“没办法,在没有阵法的封锁下,我们根本拿不下一个地仙修士。”
“是啊!”朱玄也跟着叹了口气,他之前的顺风顺水,给了他莫大的信心,而这使得他对于自己的实力,产生了一种有些自负的念头。
“罢了,即便他没有死,那也是身受重伤,否则天道也不会给我削减一部分因果了。”朱玄苦笑着安慰自己。
地仙这边的战争结束,但弟子们之间的战斗却还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朱玄和元央两人没有插手,甚至暗中隐藏在一旁,看着双方修士相互厮杀。
不是朱玄和元央见死不救,而是这便是大劫的残酷所在!
无处不在的天道,会监督着每一个修士,虽然随手帮忙,那么天道就会将一部分因果,数倍的转移到你身上!
就因为这个,人仙修士才没有在大劫一开始,就被地仙修士们灭了。
毕竟要是这些人仙被灭了,那么他们那些弟子要如何偿还因果?
即便是不把弟子当人看的魔修,也不会做这么蠢笨的事情。
“虽然宗门一直在强调,并且希望弟子们能够离开临海州,外出历练,提升自己的实力,但现在看来,效果并不是很好啊!”朱玄中肯的评价道。
其实朱玄也能想明白,无非是很多弟子都觉得自己没有再进一步的可能,与其在外历练,遇到各种各样的危机事件,不如老老实实的待在宗门,或者就在附近逛逛。
虽然无趣,但最起码身家性命得到了保证。
更重要的是,对于妖族来说,哪怕只是人仙修士,他们的寿元也是数以千计的,比起一般的人族地仙也不遑多让。
既然有这么漫长的寿命,又因为资质的原因,断了通往地仙的道路,那自然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兴趣。
“可有什么办法呢?”元央摇头道:“总不能逼着他们离开宗门,外出历练吧?”
“不过就算是这么做了,谁又能确定他们是真的在外历练,而不是换了个继续这样?”
朱玄对此沉默无言,因为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但很快,朱玄就转变了想法,毕竟一个势力的发展,是离不开这些中层阶级的,他们既然想要在宗门躺平,无所事事,那朱玄就依了他们。
在两人的交流中,人仙之间的战斗也算是结束了。
看情况是神仙宗弟子赢了,将魔修给击退了。
但刚才的战斗过程,都落到了两人眼中,他们自然清楚,这场胜利中有多大的水分!
主要还是因为魔修那边,没有地仙修士坐镇,让他们赶到了不安,只想着尽快回去,而不是赶尽杀绝。
如果魔修没有失利,地仙没有逃走的话,神仙宗这百来个弟子,不知道还能剩下几个。
想到这里,朱玄又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不过等来到了弟子们面前,朱玄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部抛开,出手帮忙收敛弟子们的尸体。
众人忙活了好几个时辰,才将尸骨全部收好,然后一把大火,将这个战场烧得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剩下。
而等朱玄带着弟子们回到青州驻地时,才知道安王因为没有按捺住内心的欲望,已经带兵对皇朝发起攻击了。
“大哥,这人似乎有些冲动和短视了!”元央知道后,皱着眉头说道。
朱玄面无表情,他也没想到安王居然没有听他的意见,而是自己做出了决定。
不过想想,朱玄也知道了这是为什么,一是安王觉得自己的实力已经很强大了,再不出手入场就晚了。
二是朱玄太过强势,作为皇子的安王,他内心绝对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
他在觉得自己需要朱玄帮助的同时,显得格外温顺和听话,但一旦觉得自己可以单飞,那么他绝对会毫不犹豫的自己做主。
“随他去吧,我们现在也顾不上世俗琐事了。”
左右朱玄只是在安王身上下注,而且所付出的东西并不多,一旦有什么不妥,可以立马抽身离开。
而且正如朱玄所说,现在正是大劫的高潮时刻,如果他们不抓住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因果全部还清的话,那么后面想要做到,恐怕就十分困难了。
所以朱玄非常干脆的转身离开,和所有弟子都住进了临时洞府,并且开启了阵法,阻拦凡人入内。
等朱玄等人都陷入休养之时,安王率领一众兵将文臣,回到了青州。
说实话,在青桦不遗余力的催生下,这些士兵个个膘肥体壮,再加上朱玄给出的锻炼方法,使得安王手下的兵卒,战斗力非常的强悍、可怕。
正是因为有这么一支精兵在,才让安王此行如此的顺利。
不过他也遇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因为青州精兵的入场,让朝廷和另外两位藩王,都感受到了一股压力,在彼此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下,决定先把安王赶出去!
要说安王的实力不强,那肯定是假的,可就算他再强大,他手下的精兵再强大,也阻挡不了朝廷和两位藩王之间的联合后,那咄咄逼人,以及可怕的实力。
没办法,安王只好缩回青州,让出一半,刚刚占据不久的山州,把战线放在山州中部,那条延绵不断的丘陵上。
这样一来,他们有地利的优势,而且还不会让大军进入青州,对青州的情况造成巨大的破坏。
只不过效果嘛,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
“如果再不想办法,我们辛辛苦苦,做出了大量牺牲才拿下的山州,恐怕要不了多久都得交出来了。”某个长老一脸愁苦的说道。
但对于这个问题,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不出答案,因为他们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更别说想出对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