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我所知的位面之内,我也找不到这九本天书的作者。”
“而且,几乎在每几个世界之中,都流传着这么九本天书。”
“天书代表了这天地之间,最精纯,最纯粹的力量来源。”
“而你若是能够掌控这九本天书,就自然可以破了天道!”
辰天微微敛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而天道则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天放置在虚空之中,推向了辰天。
辰天惊讶的看向了天道。
“你就这么给我了?”辰天想伸出手,可是,却又怀疑有诈。
而天道的脸上,却露出了鄙夷的笑意。
“给你又如何,你还是没有理解。”天道冷冷的说道:“你掌握了九本天书,也没有用,因为你无法理解这宏大精纯的力量,就无法掌控天就算齐聚,在你的手中,也是一张张的白纸罢了。”
“掌控,与掌握,仅仅一字之差,可你差的,却是十万八千里!”
辰天神色微微凛然。
的确,一字之差,可能差出去的,就是十万八千里啊!
辰天缓缓的张开了星辰之目,星光漫散,包裹住了自己面前的九本天书。
可是,天道却打断了他。
“哼!登天之门都摆在你的面前了,你却还在南辕北辙!”
“白跟你费了半天的口舌!你却还是不能理解!”
辰天惊讶的抬起头,看向了天道。
他突然觉得,此刻的他,面对天道,就如同一个初生的婴孩一般无知。
难道自己,就真的是那玻璃盒子之中的蚂蚁吗?
天道缓缓的摇了摇头,冷冷说道:“掌控与掌握,就如同你的星辰之目一样,你只掌握了星辰之目,却还尚未能掌控它!”
“你若是能掌控星辰之目,星辰之目就不会让你错失掉这第五关了!”
“你还尚不能掌控这星辰之目,为什么就不能以最基础,最浅显的肉身之眼去好好的看一看这个世界呢?”
辰天微微惊讶的看向天道,低声说道:“世间有五种眼,乃天法佛慧肉,天眼法眼,可洞悉天地机密,佛眼慧眼,能查明人心诡秘,唯独肉身之眼,晦暗浑浊,肉身之眼,是这五种眼之中最低级的了,为何要用这种最低级的眼去看世界呢?”
“你以臻至涅盘之境,难道还勘悟不破万事万物,皆需返璞归真之理吗?!”
“道祖的教诲都记不住!你真让我失望!”
如此一言,竟让辰天大脑瞬间“嗡!”的一声,如有醍醐灌顶之意!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原来道祖散尽了一身的修为,其实并不是向天认输。
这恰恰是最强大的力量!
道祖境界之高,实难揣度!
而天道则看着辰天继续说道:“你以为,亘古以来,就有你一人曾窃天之力吗?”
“本尊曾记,四十余万年前,曾有一人也曾窃走我的星辰之目,却因无法掌控,导致其思感受星辰之目所制,导致天地大乱!”
“那时星斗移位,天河倒流!”
“皆因其之一念,神智错乱所致!”
听着天道的话,辰天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急忙收起了自己的星辰之目,试图以最基础浅显的肉身之眼,去看一看这九本天书。
可是,毕竟是肉身之眼,却也并不能看到任何所谓“天机”。
正如辰天自己所言。
肉身之眼,晦暗不明。
岂能真正的洞察天机?
这么长久以来,天下豪杰皆以练就各种神功瞳术为荣。
可是,却从未有人,真正的想要锻炼一下本属于自己真正的肉身之眼。
这不是本末倒置么?
辰天长长的一叹。
辰天的位面,还是太过低微。
夏虫不可语冰。
井蛙不可言海。
这种浅显可见的道理,其实谁都能懂。
可是辰天却用了这么久,才勉强摸到这一丝丝的门槛。
实在尴尬。
而反观现在的天道,似乎还是在有意“传授”给辰天一些什么。
没人知道天道的想法。
“来吧,现在,再让我们好好聊聊吧。”说罢,天道手指微微一捏,两个紫金支撑的宝座,便出现在辰天的面前。
天道丝毫不客气的走了过去,很轻松自如的坐下。
“你说我妄自称尊,可现在我敢,我有这个资格,在你,在你们的面前,坐在一个象征这至尊王权的宝座之上。”
“而反观你呢?”天道的脸上,带着一丝揶揄的笑意,看了看辰天,又看了看他面前的宝座,低声说道:“现在这个宝座,就在你的面前,你敢坐上去吗?”
“或者说是,你问问你自己。”
“你有资格,坐在那个上面吗?”
辰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向天道嗤笑一声,缓缓说道:“一个宝座而已,代表不了什么,今天我想坐,我就可以做,明日他想做,他也可坐上去。”
“难道你们这些更高级的位面,就只贪图这么一个虚名吗?”
听着辰天的话,天道却是冷冷的一笑,看向了辰天,低声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之于蝼蚁,便是我之于你,你会希望你的那群蚂蚁们,把你当成什么至尊吗?你会介意他们是否把你当做至尊吗?”
“那我为何还要坐?”辰天微微皱了皱眉头。
天道却又是一笑,眯了眯眼,身体微微前倾:“因为你这个宝座,是坐给如你一般的蝼蚁的。”
“坐给月不凡看,坐给剑流觞,坐给整个灵物大陆之上,与你同一位面的人看的!”
“我可以坐吗?”辰天亦是微微眯了眯眼,看向了天道。
“不可以。”天道首先否定了辰天的话,旋即却又话锋一转,沉声说道:“但是我可以,让你有这个资格坐下去!”
辰天的双眼,注视着天道的脸。
许久,辰天又是一声嗤笑,大大咧咧的往那宝座之上一坐,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好,那就谢天道赐座了!”
“你同意了?”天道微微一笑。
“同意什么?”辰天也是微微一笑,看着天道说道:“你我虽是敌人,但你赐座,我道谢,也算是礼尚往来了,我需要同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