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大世纷纷扰扰,而过了两万年的太阴星上也发生了许多变化。
那玉兔终于酿出了美酒,月灵终于晋升为太乙金仙,而墨华玄玉两人更是已经花开三品,修为大增!
也许是洞悉了灵果的奥妙,玉兔所酿酒水不但醇厚香甜,还能治愈神魂创伤,而她所制的药物也能治愈大部分创伤了。
算起来的话,玉兔应该是太阴星上进步最大的了,常仪特奖励她一身彩衣,喜得她天天穿在身上,如同一团云朵般飘飞在太阴星各处,酿酒捣药。
常仪怕她寂寞还点化出了许多芝兰仙女与她作伴,如此太月宫的清扫工作也交给了这些仙草们,一时各处变得井然有序,不复之前冷清模样。
其中两只精灵知道老爷喜欢喝酒,便自发的帮助玉兔钻研酒道,竟琢磨出上百种品类,常仪每天换着喝,都记不住名字。
如此他一开心就让玉兔收下了两人当做徒弟,不枉他们一番苦心。
玉兔当然是欣然接受,还整天学着常仪的样子给他们讲道,也不知讲明白没有。
祖巫已经出世,各处即将风云涌动掀起无数杀劫,常仪抬头看了看洪荒各处星辰,想起了那周天星斗大阵。
不知此阵没了太阴星的支持,威力是否会下降?
说起来他还真有点对不起帝俊,因为自己的到来使他失去了命定的妻子,若是被他知道恐怕顷刻就会杀来吧!
“以后找机会偿还一二吧!”常仪叹息一声不再多想。
不过这一想到阵法,他才想起来太阴星上的阵法还是他太乙时布置的,现在看来可谓是十分简陋了。
于是他取出些许灵宝,按照五行方位悬挂在月桂之上,炼化了一阵后那五行颠倒大阵就出现在了太阴星上。
因为有十数件灵宝和先天月桂作为阵眼,威力翻了数倍,算是给太阴星建了一扇大门。
布置好大阵,常仪回想起之前在西方时鸿钧布下的万宝大阵,那也是威能强大,只是太耗费灵宝了,也就鸿钧能用的出来。
自与鸿钧至西方一别已有近四万年,想来鸿钧应该已经摸索出了斩尸之法,再等个几万年就能成圣了。
想到这他来到后院看向那黄中李,此刻黄中李已经花瓣飘落结出了三十颗青涩的果子,看样子再有两万多年就能成熟了。
若是在鸿钧讲道时送给他两个尝尝,不知道能不能多给他点好处。
那些黄中李凋落的花瓣也被玉兔收集起来拿去酿酒了,只是一直没成,想来自己在太阴上呆的够久的了,也该带些仙酿去拜会一下镇元子了。
之前在人家那连住带拿的,人家也不吝啬,此时正该回报一二,于是便吩咐玉兔装满几瓶百果酒,准备驾车去往万寿山。
临行前他将墨华二人唤来,这俩徒弟现在在太阴上已是没什么可学的了,是时候去历练一下了,于是让他们跟着一起离开。
如此月宫中就剩下玉兔一人了,常仪答应她下次再出门的话只带她一个,这才安抚住她憋屈的小脸儿。
离开时常仪又吩咐墨华两人遇见打不过的就跑,跑不过的就喊师傅,不丢人,这可是洪荒的生存之道。
两人虽然觉得师傅有点夸大,但也点头答允。
月灵现出真身让常仪上辇,随后便迈动四蹄奔向虚空,眨眼间就不见了身影,墨华玄玉恭送后也不再等待,飞身前往洪荒。
众生灵只见天上好像又生二月,一神鹿虚空而走,牵引着一轮明月远去,洒下了一地清辉。
说起来常仪还是第一次驾辇出行,他惬意的从窗栏中俯视洪荒大地,经过这么多年的修养,已经看不到三族大战的影子了。
这辇果真极快,还没等欣赏够就到五庄观了,一到观门口常仪就乐了。
还是有那么多人围在五庄观门前等着大仙翻牌,而镇元子依旧紧闭山门足不出户,常仪不禁感慨镇元老兄还真耐得住寂寞。
那些妖仙看到玉辇飞来,震惊的发现拉车的神鹿都有太乙修为,一个个赶忙起身行礼,也不敢搭话,怕惹大仙不喜。
常仪没和他们说什么,等帝俊建立妖庭后他们自有修道之处,于是也不和镇元子见外,直接驾车飞入道场,惊得身后妖仙们直抽凉气。
“驾车的神鹿都有太乙修为,这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你还没瞧见呐!那鹿身上的青纱都是上品灵宝!恐怕此人至少是大罗修为!”
众人一听面露震色,随即更加虔诚了,镇元大仙能与这种神人为友,那的多厉害啊!
此时观中几人却不知道他们的心思,只见一红发老道正与常仪大眼瞪小眼僵在广场上,场面一度尴尬至极。
红云老祖心说这人是哪里来的泼皮,怎么如此无礼?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闯进别人道场,要不是看这人修为太高,他早就动手了。
那镇元大仙一从殿中出来便看见这一幕,连忙哭笑不得的将两人拉到一边相互介绍,才算结束了这场旷世对峙。
“是我失礼了,倒是让道兄看了笑话”
说着常仪拱手致歉,那红云见状也拱手行礼,言说自己大惊小怪,不是友人怎会直入道观呢?
待至大殿中落座,常仪才想起那百果酒,连忙取出请二人品尝。
两人倒是喝过一些仙酒只是不会酿造,此时略一品尝倒十分喜爱,如此谈天说地,常仪与红云也熟悉起来,才叹缘分二字妙不可言。
待常仪讲述起在西方的遭遇时,两人又连连感慨他好福源,竟能遇见魔道两位大能。
随着聊天深入,常仪也觉得红云是个率性之人,之前虽有误会但也情有可原,想起他的命定之劫,常仪有些感慨。
在紫霄宫连续得罪两个大能,还真是个惹祸小能手。
不过他的下场也实在凄惨,常仪觉得能帮就帮一下吧,有他提前预警,渡过此劫应该不难,只是还需多做些准备,以免这个洪荒老好人自己犯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