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洞庭湖畔上,无数的百姓都满脸虔诚的坐在地上,他们正在等待着他们的天大圣!
他们都是天大圣最忠诚的力量,都是精锐。
而他们的天大圣,自然是钟相!
此时钟相正在一房间内,一旁则是他的儿子,钟子昂。
“父亲,我等毕竟是宋人,如今接受金人的条件,做出这等时,会不会太过了?”
钟子昂虽然也是贼寇,但他的想法跟钟相并不同,他心里还是有民族情节的。
何况,不如等宋金二军打完,他们坐收渔翁之利。
只不过钟子昂的想法根本没法左右钟相的想法,在钟相看来,这时候就必须动手了。
“为父清楚你只是不想让我钟家落下污名,但如今这局势,只有胜败之事,若胜,一切水到渠成,若败了,即便我等忠烈,为国为民,最后还不是落得个乱臣贼子的下场。
如今宋金再次大战,看似要诀一生死,可我等呢?
他们那一年开战,搜刮的不是江南之地的民脂民膏,西北已经乱了,北方更是被金人占据,巴蜀道路艰难,还有交子乱政,如今大宋就剩一个江南之地!”
“父亲说的是没错,但如今我等揭竿而起,只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你且放心,虽然我等揭竿而起,自立为王,但动手之事不急,今日,便是我钟家传教之日,崛起之时!”
“我军的实力,真的能抗衡宋军?”
“宋军正和金军交战,虽然其他兵马未动,但西夏和胡人诸部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到时候各方祸起,大宋自身难保,正是我等起兵之际。
这些年,为父并不是毫无作为,除了杨幺等人外,杨钦等也积攒了不少实力,就等我一声号令。”
钟子昂一听,深知父亲已经做好打算,也就不再多劝。
随后,钟相父子二人走出房间,来到众人的面前。
“诸位,最近可好?”
“见过天大圣!”
众人见到钟相,一个个站起来,一脸兴奋加虔诚的跪拜下来。
钟相不仅是天大圣,还是他们的在世恩人。
“诸位兄弟不必多礼,你们都是我钟相的好兄弟,如此大礼,我受不起啊。
当年,我钟相提出让尔等各自拿出一些微薄钱财便能互相扶助,度过难关。
如今,我想问问在座的各位,答应你们的好日子可曾做到了?”
“做到了!”一名老太婆突然站起来,高呼一声,“天大圣真是神仙下凡,我们家那老头子一直病重垂危,幸好得到教中的兄弟姐妹帮助,我家才没垮掉,若不是教中兄弟帮我垦田种地,狩猎大鱼,只怕我和我家的老头子和小孙儿早死了!”
那老太婆说得真切,她说的这些都是实话,他家里什么情况,在场的众人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老太婆一脉单传,儿媳刚生产时就难产死了,儿子也是被抓徭役客死他乡,家里就靠着老头子撑着,后来,连老头子也兵种,连饭都吃不起。
这些年,都是他们的教众伸出援手,赊米的赊米,帮忙干活的干活,一人出一点力气,从将他家一点点恢复过来。
这种互相帮扶着,的确让百姓的日子好过了许多,这也是钟相被这么追捧的原因之一。
“某家如今看到这幅局势,大家生活都好起来了,信心十足。
可仅仅是如此,我等就能过上真正的好日子了?
朝廷如今跟金人作战,天下兴亡,只在一念之间,我等身为大宋一员,自然也有一份责任,我们应该为朝廷出力出人。
可我等支持得少吗?
田税商税一个不落,家中的钱帛甚至不能用在自家的儿孙身上。
我们付出了这么多,按理来说也该够了!
可朝廷说还不够,甚至我们上交的钱帛和赋税根本没到朝廷手中,当年的蔡家父子,逼得多少忠臣良将家破人亡。
这些年宋人的溃军,烧杀奸掠,比金狗还蛮横,政繁赋重。
我等交的赋税还不够,还要我等为他们,借钱缴纳税赋,最后还要让我等卖儿卖女,卖田卖屋还他们的债!
你们说,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