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既已决定,我等自然全力以赴,只是兵马调度上…….”
“开封城之事不能放任不管,朕决定御驾亲征,一举平定江南贼寇!”
“不可啊!”赵鼎一听就急了,还想说什么,但奈何,却被赵桓打断了。
“朕明白赵卿的意思,但如今我大宋百废待兴,急需要安抚百姓,搞好建设,内乱不得不平!
朕这次并不是要亲自上前线大战,只会出动岳飞一人的兵马,朕就在军中认个副将,给士兵们打打气!”
岳飞听完,忍不住松了口气,可想了想,又忍不住问道:“圣上既然如此,为何还要御驾出征?”
“朕打算收拢兵权,这个理由可否?”赵桓笑了笑,收起了玩笑,“如今我大宋正是改革之际,官场内良莠不齐,忠臣良将不少,奸佞奸臣也有,若鹏举你自己去也能分辨一二,但朕即便给予你生杀大权,始终也比不上朕亲自去。
生杀奸佞,才是朕最应该做的,至于指挥三军,上阵杀敌,还是交给鹏举你去做,朕不会多言。”
赵桓解释一番后,岳飞也退了回去,不在多言
倒是赵鼎和宇文虚中相视一眼,却还是劝谏道:
“圣上,常言道君子不立于围墙之下,如今圣上要御驾亲征,这实在是太危险……
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有十足的安全,还请圣上三思……”
“鹏举,你告诉赵爱卿,若朕在你军中,可否会影响你作战?”赵桓一句话,倒是弄得岳飞不好开口了。
看到岳飞犹豫,赵桓忍不住再次道:“鹏举,你毕竟刚晋升成为一军主帅,若是无人在你身边,到时候你是招降纳叛,还是征召义士...这也不方便啊。”
“圣上,你在岳将军身边就方便了?”宇文虚中忍不住上前一步,淡淡说道。
“朕自然不会干扰岳将军的决定,但有朕撑腰,谁还敢多言?”
“其实,圣上只要说到做到,末将必定不会让金兀术任意践踏我大宋江河!”
这保证,听得赵桓忍不住拍手叫好。
一旁的赵鼎和宇文虚中却是忍不住狠狠瞪了岳飞一眼,这家伙,真是不懂事。
宇文虚**了拱手,道:“即便如此,但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不在朝中这段时间,这朝政...”
“我那弟弟天资聪颖,就让郓王赵楷在朝中辅政吧,同时让太子监国,朕有儿子啊!”
此时的赵桓丝毫不客气的将赵楷给抬出来,以至于满朝的大臣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赵楷经历了这次的燕云之行后,深的岳飞和郭药师等人的信任,若是有人敢说赵楷有不轨之心,他们第一个站出来。
“可太子始终年幼..”
“所以有郓王辅政。”
“这……只怕不符合祖宗礼法。”
“任何人不可能离间我兄弟二人的感情,再说了,当初郓王北上燕京的时候,朕答应过给他一次亲政的机会,如今正是时候。”
“圣上...”
“行了,朕意已决!”赵桓直接拍板,随后,赵桓又搬出一件事来。
“朕离开洛阳后,命郭药师守卫洛阳,他与郓王有旧,必定会保他周全。”
“圣上到真是...用人不疑。”
“哎..不说这个,这金人在燕京扶持那孽障登基,这是对我大宋不敬,不过如今我等攻打燕京之地着实是有些困难了。
所以朕决定,也给他们送上一份儿礼物!”
“圣上是打算将金兀术杀了?”
宇文虚中觉得赵桓这一次要闹事,不过他觉得这有点不现实。
“哎,朕也是想的,但是吧,这家伙的脑子或许不太好用,但是这家伙的两条腿还是很管用的,想要抓住他确实是有些许的麻烦。
朕的礼物是...给金人送去给爹。”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古怪了起来。
靖康二年三月,赵桓派出使者前往燕京,以秦桧为使者,送贺礼与金。
当负责接待的李邦彦看到这份礼物的时候直接惊得呆在了原地,半晌都不敢有所动作。
“看什么呢,还不赶紧将道君皇帝请下来!”
李邦彦也算是个人精,虽然他的诨号不咋好听,但毕竟是一朝宰辅。
他能从微末崛起,一步步爬到那个位置,也说明了他的本事。
但是如今,他已经吓得浑身发抖,口干舌燥了。
他居然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皇帝,赵佶!
“那位怎么刚把这位放出来,他想干嘛?难道是疯了吗!”
面对秦桧的冷笑,李邦彦也顾不上反驳,他现在只觉得赵桓真是疯魔了,居然把自己亲爹送到他们的手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可李邦彦仔细一想,又想透了赵桓的用意,他不由得一阵咬牙切齿。
“这位好狠的手段,这是想拿着大家一起死啊!
那位肃王为了坐上那个位置,连祖宗都给卖了,他也不担心自己日后会如何,如今这位也来了,两个疯子搅合在一起,未来会如何?”
李邦彦感觉脑子一阵混乱,以后的日子别想安生了。
“请..请陛下暂且到驿站休息,快,去禀报完颜大帅几位将军,就说大宋把道君皇帝送过来了。”
最后李邦彦无奈之下,吩咐人把赵佶给安顿下来,然后,他来到秦桧身边,声音透着可怜。
“会之兄,你我毕竟同僚一场,你们这……你们这一手实在太绝了?”
“你我不熟,还是直呼我全名为好,本官还有事要觐见金国主事之人,是阁下帮忙引荐,还是我自己去找?”
“呵..怎么,秦凶你是觉得自己刚离开没多久,对这里还有一丝留恋之情不成?
阁下想自己找,如何找?”
“这燕京乃是我大宋的土地,本官乃是大宋之臣,对此地有感情有什么稀奇?”
“呵...”李邦彦冷嗤一声,转而打量了秦桧几眼:“跟老夫走吧,我带你去见完颜宗瀚大帅!”
秦桧也懒得废话,跟在李邦彦的身后,直奔燕京城中而去,看似缓慢,却让路边看到的百姓微微叹息。
“这些便是我大宋的朝廷命官?可笑,可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