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姊听声音就知是白美女,问:“你怎么能看出来?”
“仙塘有采花贼;不变成这样不安全!”
挽尊心里很纳闷:“女人怕采花贼;男人变成这样,也怕采花贼吗?”
“怕打劫呀!据说抓住了,身上掏不出贝币来;要被人家活活打死!”
“不是仙塘里没有人吗?这些人是从哪来的?”
白美女和女儿现身;穿着一条荷花图案的长裙;依然是那张脸,略微胖了点;女儿跟她穿的一样,小脸比她还好看;一岁,也就六十厘米高;看她那认生的样儿,还有点害怕……
“来,过来!大娘抱抱?”姊姊蹲下去喊半天;她藏在白美女身后,不敢出来。
挽尊过去把她强行抱起来;她又哭又闹,双脚乱蹬,伸着长长的小手要妈妈。
“你们第一次见面;孩子认生;以后再抱吧!”白美女把孩子抱过来说:“这里灰太大,还是回家吧!”“还有家了?在哪呢?我也想看看?”挽尊说着,用雷公眼到处寻觅。
谁也不吱声,只是白美女抱着孩子,笑一笑,喊:“走了,我们要回家喽!”
小仙童荷灵仙飞起来,一头钻进水中,半天才露出头来喊:“都跟我来呀!”脑瓜动一下,钻入水中。
白美女抱着南婷婷直接跳进去,水往两边分开,一直到底,露出一条通道;挽尊和姊姊紧紧跟着;一会,白美女钻出仙塘,到了下面,映入眼帘的是一群群模糊不清的白影和黑影人;从大概轮廓分辨:白影包头插簪,珠光宝器,身穿长裙;广袖特大;而黑影的长发绾成一个小卷,放置头顶,插着玉簪……
“小的们,快过来认识一下!”白美女抱着孩子,随便喊一声;白影和黑影全部过来围着;一群好听的女人声音出来了……
“个头最高的男人,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身边的女人是孩子的大姨娘;我们都是一家人。”
声音好听的白影人们,问:“主管;我们能不能参与?”
“当然不能!而且要永远保持模糊的样子,别让人家看出来!你们都是处女,最怕的是什么?”
“采花贼!”
“对了!采花贼不是天生都有的;凡男人都可能成为采花贼;就看他的德行;尤其是那些没有教养的男人,变成采花贼的可能性最大;就算是仙塘的黑影也要十分小心,谁的头上也没写着‘采花贼’三个字。”
“要找男朋友怎么办?”
“都到我这里来申报,凡有这种打算的女人,都会安排冰人给你们牵红线,主要了解男人的人品;过关者;很可成为你们的对象。”
“现在我就要找男朋友,把我记下来吧!”
“这样记不住!”白美女面对白影喊:“大家注意了;想找对象的写一张申报书,上面填上你的名字,岁数,身材、长相,还有你的要求和申报时间就可以了?”
“我们不会写;怎么办?”
白美女把孩子递给小仙童荷灵仙抱着;南婷婷不干,又哭又闹,喊:“妈妈;我要你抱。”
“好了!妈妈要给小的们讲解;你就让二娘抱抱吧!”
南婷婷使劲叫唤;伸着长长的双手;双脚不停地乱蹬:“我要妈妈!”
白美女没办法,又把孩子抱过来,面对白影喊:“谁会写字?把手举起来?”
声音出去了,盯着看半天,一个也没有;难免要问:“你们都是文盲吗?”
这一声出去,终于有一个白影高高举着手喊:“我写的是这种字,不知行不行?”说着,在空中划了几个像动物一样的图案,对着喊:“这就是癞蛤蟆!”
“不行!你的这种字,人家看不懂!还是我念一遍,你们用心记下来,不明白的互相问一问,就知道了。”
白影高高摇晃着双手,表示同意;这么大的举动,吸引了所有的黑影,围了又圈。
小仙童荷灵仙用好听的女人嗓音说:“都注意了;黑影心里要有数,谁要是当了采花贼,一旦抓获,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头颅砍下来,高高挂在枯木上,以儆效尤!”
黑影叫唤的很多:“主人;什么叫以儆效尤呀?”
“就是砍下一个人的头,作为警示;别人如果也这么做,就要将脑瓜砍下来,听明白了吗?”
“哎!采个花也要砍头呀?我们要抗义!不要以儆效尤!”
“这里主管说了算,你们没有抗义的权力!”
“你们说说,路边的野花,又没人看着,采了就采了!还要砍脑袋呀?这合理吗?”
立即就有一堆堆黑影站出来附和:“我们必须抗义,找回属于我们的权力!弟兄们,不想采野花的举手!”
闹事的是个黑影,个头一米八,垫着脚尖到处看;结果一个举手的也没有;喊出更加猖獗的声音:“我们要主管交出权力!作为男人,不采野花行不行?”
附和的很多,高高举着手瞎叫:“我们要取得这种权力。把权交出来;否则,我们要造反了!”
小仙童荷灵仙心慌意乱;回头东张西望,把目光落到挽尊的脸上问:“这如何是好?”
白美女高高举着右手喊:“小的们;听我说……”
“不听,不听,坚决不听!哪有这样的主管?连野花也不让采;花开出来干什么呢?”
白美女死劲挥手;叫喊依然停不下来;声音越来越强烈……
“这些是什么人?”挽尊弄不明白:“怎么好歹也分不清?主管既然都说了,不许采,就别采!”
小仙童荷灵仙飞起来,扒着挽尊的肩悄悄言:“这些本来就不是人;怎么懂得采花是什么意思?”
挽尊也没什么好办法,把目光落到姊姊脸上问:“你有什么高招?”
姊姊才一米五的个头,要飞起来,扒着良人的肩头,悄悄语:“以儆效尤,就是这个意思!”
此语害挽尊想够了,也不明白姊姊说的话,问:“究竟是什么意思呀?”
“枪打出头鸟呀!”
挽尊终于明白了,扯着男人的嗓子喊:“这是谁提出来的?”
闹事的黑影第一个站出来叫唤:“你是谁?凭什么管我们仙塘的事?”
“我的身份,主管已介绍过了,不再重复,谁有什么问题;找我解决。”
“你算老几!谁搭理你!我们要找主管!一,交出主管权力。二,准允我们的要求。三,不听者;我们要用武力来获得!”
“反了,反了!”白美女大声嚷嚷,手里抱着孩子,有很多事又办不了。
闹事的黑影大声嚷嚷:“弟兄们;别听主管的;按她的意思,我们都变成鳏夫了?你们回答,怎么办?”
“扣住主管;逼她把权交出来!我们说了算!”
此语,连白美女都慌了,从未遇过这种情况;曾经听姊姊说;“责不罚众。”现在怎么办?悄悄问:“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姊姊又飞起来扒在挽尊肩上悄悄言:“要这样,必须要这样!”
交权闹事的黑影声音很大,一马当先;身后全是黑影,把白影全部吓跑了,面对白美女威胁:“是主动交权呢?还是我们扣押后,受尽折磨再交?”一双模糊的贼眼,紧紧盯着白美女手中的孩子;猝然,伸手去抢。一大堆跟着围上来;将白美女和小仙童荷灵仙扣住;南婷婷哭喊声惊人;被黑影一个传给一个,最后连声音也听不见。
“天呀!这可怎么办呀?”挽尊脑瓜迷糊;半天也想不出办法来。
姊姊果敢喊出一句:“斩呀!还等什么?”
“神剑,快出来呀!全部劈了!”挽尊在关键时刻,喊出一句。
“呼”一声,“哗”一下打开,“噼噼噼”的响声,眼看着一个个黑影被劈成几半坠落;不到二十分钟,神剑上没有一滴血,缩小钻进耳朵里变成绣花针,却没声音传出来。
挽尊心里很纳闷,问:“怎么了?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对不起;主人?南婷婷跟黑影人在消逝中被劈……”
“说什么?南婷婷是我的女儿呀?”
“没办法,他紧紧抱着南婷婷不放,只好跟着一起……”
“这么大的事;应该先回来问问,再下手呀!所有的都劈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黑影,他能逃到哪去?”
神剑仙子不再说话;挽尊一点办法也没有;问:“怎么办?”
“咚咚咚”一阵拳头打捶在挽尊身上,白美女紧紧抱住挽尊的双腿哭:“还我的女儿来?”
“不是我喊它做的?你心疼,难道我不心疼吗?”挽尊的声音带着哭腔。
“小家伙太可爱了!才一岁呀——这帮采花贼,真该死!”姊姊难免要骂一骂:“男人没个好东西?”
“他们哪是人呀?全是癞蛤蟆精!如不是神剑,根本斩不了!”小仙童说出关键的话。
白美女抬起头来,用泪眼盯着姊姊问:“你不是说责不罚众吗?怎么会出此下策?”
“这你就不懂了?责不罚众是指那些有用的人,而这些本来就是废物,活着还要吃穿,不如杀了干净!”
“那么,我的女儿呢?怎么办?”
“你的女儿也是我的女儿;你心疼我也心疼!小仙童荷灵仙不是说这些都是癞蛤蟆精吗?南婷婷本是仙女,不可能随之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