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尊紧紧楼着她有相依为命的感觉,问:“这里没有人吗?”
“不知道,我一来,就到这里了。”
姊姊衣服未干,在挽尊怀中颤抖,好一会身体才有热量。
挽尊心里明白;姊姊阴气很重,一直说身怀有孕,并且是自己的孩子;究竟是真是假?
“好温暖呀!挽尊,我们永远不分开了!弟子们不知吹到什么地方去了?”
挽尊心里惦着王子妃,嘴里念叨:“不知小仙童荷灵仙、花欣在什么地方?”
“不要找了,有我就足够了!明年肯定能诞下小宝宝来。”
“姊姊;千百岁的女人不会生孩子;知道你想用孩子来拴住我的心;可是,这不可能!”
“你不懂;我是仙女;万岁同样可以生育;运气好,还是三胞胎。”
挽尊心里很安慰;和姊姊一同飞出大洞口,来到小洞里;见石床太小,只能坐在上面依偎……
然而,姊姊的气息不是最好的,在三个女人中,小仙童荷灵仙的气息最好;由仙塘孕育,在挽尊的手上变成人;真正的莲花仙子,气息带有仙味,排第一位;花欣是凡人修炼成半仙,气息也比姊姊的好;而姊姊年岁已高;综合这三个女人;挽尊最喜欢的还是小仙童荷灵仙,年轻貌美;尤其是在昆仑山得到仙人的点化,出落得像荷花一样;近来性格越来越差;甚至让人受不了……
姊姊却不同;在女人当中算得上最关心自己的人;阅历颇深,又知冷暖,填补了自身的不足。
洞里虽然比外面暖和;但是姊姊身体的阴气,从内心深处出来,在挽尊怀里,碾转反侧;不是这冷,就是那冷,蜷缩到最小依然还冷;怪床上没有垫的东西;实在受不了,从挽尊怀里出来更冷,让挽尊像抱孩子似的,去找垫的东西……
刚出小洞口,见前面夹道出口有白白的亮光;只好把姊姊放下,爬在地上硬挤出去;姊姊在身后跟着,身体小,不用费劲就钻出来了。
“天呀!好白呀!”白天的景色和深夜不一样;放眼望去,山连着山,一棵棵大树裹着沉重的凝,快要撑不住了……
这样到哪去找垫的东西呢?姊姊疯了!手里抓了一把雪,捏成团,弹飞起来,一挥仙法,“咚”的一声,打在挽尊脸上;顿时,冷冰冰的,用手一摸,全化成水;空中依稀飘着雪花,传来姊姊浪漫的声音:“挽尊;快来追我呀!”
挽尊觉得不划算,在地下抓了几把雪捏成团,在手中全化成水;抬头望姊姊,眼睛黑一下,一团雪打在上面滑落;还沾了一些,立即化成水,冰冷难受,厉声制止:“别打了!”
声音落,脑袋上又重重挨了几下;挽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紧蒙着晕乎乎的头。
姊姊觉得不对劲,飞过去降落在身边问:“怎么了?”
挽尊擦一擦打中的地方,抬起头来,左眼青了一道圈;姊姊心疼,把挽尊拽起来,紧紧拥抱着说:“不打了!我们找东西吧!”
两人手牵着手往前飞一阵到处看:树林下的残枝深深埋在雪里,停在跟前,踩进很深的雪里,把树枝拔起来,树枝无凝,抖抖雪,还是干的。
挽尊奇怪问:“这玩意有何用?”
“不能当垫的,能烧火。”
于是,挽尊和姊姊,在树林边拽出一大堆,对着猛力喷火,烧很长时间终于点着,柴下的雪溶化成水,一会火就灭了。
挽尊连喷几次,依然失败;姊姊说:“别烧了,另外找一些干柴拿到洞里去烧。”
“小麻兔,太可爱了!它们是从哪来的?”
姊姊要介绍一下:“这是本地野生麻兔,打死后,连毛一块扔进篝火里烧熟,扒开皮就可以吃了。”
“不用洗吗?”
“不用,烧烤老鼠也一样!”
“老鼠也能吃吗?”
“当然!”姊姊要给挽尊讲一个真实的故事;记得父王(指南荒一酋)当年攻打一百公里外的一个小部落;总认为人家没多少人;将所有的部落兵开往讨伐;距十里远惨遭敌人袭击;将父王的部落兵全部围在一个小山上;敌人进攻多次,双方都有损失,而敌方有援兵,死了又来,而父王就这么多人,阵亡大半,又饥又渴,除了扒树皮吃,也不会放过那些野鼠,抓住烧烤,可是一道美餐!部落兵们只要一机会,就会抓捕大量的老鼠来烧烤,为争食鼠肉,还打架呐。”
“真恶心!那么,父王如何逃出去的?”
“敌人用火攻,将山点着,部落兵们仓皇逃离——空飞出去,遭敌人拦截,只能死拼,待逃出去,回到洞府才有几个人了。”
“父王怎么办?”
“依靠招兵买马,遇敌人攻打,只能悄悄藏起来,没有能力跟人家对抗。”
听完这些;挽尊止不住泪流满面,哭一阵,问:“姊姊;我们怎么办?这么多弟子都不见了,如何实现山河统一?”
姊姊倒想得开,要劝一劝:“胜败乃兵家之长,待雪化了,一起去找。”
“干吗要等雪化呢?我们现在就去。”
那么;干树枝只能扔在这里;姊姊牵着挽尊的手,弹飞起来,裤管湿透,往下滴水,冷进心;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夹着冷风,吹得难受;姊姊不得不用干树枝为自己变了一套棉衣,而挽尊不冷,就免了……
天一黑一亮,雪花密密麻麻,挡住了视线,看什么都是白里有黑;“这种破天,到哪去找弟子们呀?”
姊姊迎着漫天的雪花,越飞越高,对着远处瞎喊:“弟子们——听见师姑姑的声音,赶快过来呀?”
挽尊不喊;也不相信会有回应;几十遍过后,天黑压压的,一个弟子的回应也没有;真令人失望!
姊姊头发落满雪花,牵着挽尊来到干柴边,一挥仙法,将干柴送走,自己和挽尊慢慢飞到洞口降落,发现夹洞里有黑烟飘出来……
鉴于此景,挽尊犹豫不决;还是姊姊胆子大,身小轻轻就钻进去了,被黑烟熏得咳嗽不止,使劲捶胸,吐出一些口水,才止住。
待挽尊爬着硬挤进去,迎面站着一个男人,问:“谁叫你们进来的?”
挽尊没说话,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看;身高约两米,不到挽尊的肩部;所谓五大三粗,才有挽尊身体的三分之二;黑糊糊的脸,仿佛十几年没沐浴过,裹着一件长长毛皮衣,脏得像乞丐一般;尤其是身上的臭味,能把人熏死。
洞内有一堆篝火,燃烧里面有几只死老鼠,整个洞里都是柴烟。
姊姊要争一争:“此洞是我们先看见的,已经在里面呆了一夜,这些干柴是用仙法送来的。”
不速之客不听这些,说:“这里一直是我住,才出去一天回来,并没看见你们,此处不留人!”
“他娘的!说什么呢?一个破山洞是谁家的?你可以住,我们就不可以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