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尧阎赫祥俩人上来,冲大伙儿微微鞠躬,这才上前调试话筒。
“刚才两位演员,岳筠鹏,孙悦。岳筠鹏是我师弟,孙悦是我师叔。”
“没错。”阎赫祥点点头。
“看得出来,大伙儿都很喜欢他们。”
“那当然。”
“你说怎么没人喜欢我呢?”唐云尧反问。
“有!”
“唐公子我们喜欢你~”
“唐公子我要给你生孩子!”
台下观众纷纷呐喊。
就数第一排的谭凇韵喊得最响。这会儿谭凇韵还是刚毕业的学生,也没正经拍过什么大火的作品,自然少有人认识。
不过一边的杨宓就得全程戴着口罩,以免被人认出来。
“你看看,大伙儿多喜欢你。”阎赫祥笑着说道。
“他们喜欢管什么啊!”唐云尧一脸的愁苦,“我这日子都过不下去了呀!”
“哟?怎么了这是?”阎赫祥连忙问道。
“就这段时间啊,我都总结出一条定理,在京城租房住准没好事儿!”
“怎么了?”阎赫祥问,“您租房的时候碰上不顺心的事儿了?”
“太不顺心了!”唐云尧说道:“前一阵子,我租一房,大杂院,四间。我住这,对门一家,左右两家。房东是一老太太,住在这心里就乱的荒。”唐云尧一边说,一边比划。
“哦,住大杂院。”阎赫祥点点头。
“哎呀,大杂院左右两家都不是好人!”唐云尧一脸的义愤填膺。
“左右两家是干什么的啊?”阎赫祥皱着眉问道。
“左边是个花匠,有边是个厨子。”唐云尧回答。
“嗯,这都是技术人员。”阎赫祥还捧呢。
“什么技术人员啊!”唐云尧反驳,“好家伙这个花匠种了这一堆的花啊,院子里头都摆满了!”
“这不挺好的嘛,”阎赫祥不解:“你这也算是有一花园啊!”
唐云尧那是一脸的气愤啊:“他把院里头都摆满了我偷的废品放哪?”
“偷的?!”
“嗯……收的!”
“好嘛,吓我一跳。”阎赫祥一边说一边摆手。
“这边住一厨子,一天到晚弄点非得弄点响,当当,铛铛啷当铃停铛!”
“这厨子是唱快板改行的吧!”阎赫祥在一边吐槽。
“嗬!烦的我啊!举着这本没插图的金瓶梅我看不下去啊!”唐云尧皱着眉,一脸的不愉快。
“看不下去就甭看了,没插图的有什么意思啊!”阎赫祥说道。
“哈哈哈啊……”
“吁~”
观众当然明白内涵啦。
“你这个想法很危险你知道吗?”唐云尧说道。
“什么呀!”阎赫祥一摆手,“那不都是你看的吗?”
“我实在忍不住我找房东老太太去了!”
“跟房东说一说。”阎赫祥点了点头。
“我说老太太,你要倒霉了知道吗?这俩人,贩·卖·毒·品!”
“嚯!”给阎赫祥吓一跳,“哪儿那么大罪过呀!”
“他们俩一花匠一厨子,俩人偷偷摸摸贩·毒呢。那花匠种的都是大烟,那个厨子给他提炼!这要被人举报了,他们俩肯定是跑不了,
老太太您也得落一个窝藏犯人的罪过!
到时候把您抓起来判个三千年五千年的,有您好受的!”
“没有那么大罪过!”阎赫祥一边说一边摆了摆手。“哪儿啊就三千年。”
“说完我就出去了。再回来俩人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呢。把我乐得呀!哎,这怎么回事啊?干吗去你们俩?”
“这不明知故问吗?”阎赫祥在一旁拆台。
“走,搬家,不住了!”唐云尧故意倒口,用胶东方言的语气。
“哟,真般啦!”阎赫祥吃惊。
“你看看,咱还没好够呢,这事闹得,好么央的走啊?”唐云尧这语气让人听着就想打他。
“你损不损呐你!”阎赫祥在一旁骂道。
“嗨!也不知道哪个龟孙儿王八蛋犯的坏!”唐云尧先倒口,紧跟着赶紧换回来:“有事说事咱别骂街啊!”
“对了!”阎赫祥点了点头,“他自己听得也别扭。”
可不嘛?就是唐云尧自己出的主意,让人家俩搬走的。
“也不知道谁给老太太说的,说我们俩无·证·贩·毒!”
“这行也没有有证的!”阎赫祥赶紧给拦着。
“说我是种大烟葫芦,那个厨子给我提炼!我干了这么多年头一回知道我们俩是一个单位的!”唐云尧倒口也颇为熟练。
“搬家了!走了。”唐云尧继续来一次转换:“你看这事闹得,我给你们找一车去?”
倒口:“哎,不费那劲!”
“怎么呢?”阎赫祥问道。
“也不远,我搬到他那屋他搬到我这屋来!”又是倒口。
“哦,就换一下就行啦?!”阎赫祥也乐了。
“哎呀!你说好人怎么就没有好报呢?”唐云尧唉声叹息说道:“我一看我搬吧。这个院里头没一个好人!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处处不留爷,老子上铁路!”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您搬到哪去啊?”阎赫祥问道。
“咱搬家!宣武门外,在坛子胡同找了间房。”
“搬那去了。”阎赫祥顺着点点头说道。
“嘿,太好了!小院子很格局,独门独院,一个月才一千块钱。而且还是一个月一交钱。”
“哎哟,这可不错!”阎赫祥一听,眉毛一挑当即称赞道。
“那可不!”唐云尧点头,“这年头京城找这样的房,有吗?”
“没有没有!”
“就跟白给一样啊!”唐云尧大声说道。
“那可不!”
“房东姓闷,家里头行三,大伙都叫他闷三爷。”唐云尧介绍。
“哎对!”阎赫祥也点头,“这名字起得也合辙,坛子胡同可不闷三爷吗。”
关于这个包袱,大概意思应该就是坛子里头闷得慌,所以就有了坛子胡同闷三这个梗。
像是墙角胡同挤二哥也是这个风格。
“住进来我算是痛快了,好啊,自己独门独院,跟谁也不来往。就这样还出事了!”
“这又出什么事了?”阎赫祥连忙问道。
“那天早上起来,胡同里过去个卖鱼的。我站这买鱼吧,打那边,闷三爷来了。”唐云尧开始讲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