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狭小的空间内,温度却节节攀升。
刚才说要保持静态,维持空间氧气含量。
此刻,这句话已经没了效用。
五年的思念和药效的作用,已经让安颜丧失了一切的理智。
那酥麻的感受席卷着她的全身,她吮吻着男人的薄唇,灵巧地撬开他的牙关,深吻起来,炙热缠绵。
傅时宴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一手摩挲着她的纤腰,宣泄着无处安放的欲望。
虽然五年后他们重逢没有几天,傅时宴还是失忆状态,但是彼此间没有那种陌生感,反而是更加的吸引。
傅时宴虽然不记得和安颜发生过的种种,但是身体本能的感受到两人的亲密是如此的熟悉和契合。
他的血管中的血液在沸腾,心脏也狂跳起来,骨子里那种抑制不住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面爆发。
两人的位置发生了交换。
手机发出的亮光,让傅时宴看清楚女人娇媚的面容,那皙白的脸颊染着两抹酡红,潋滟的红唇等待他的采撷。
这时候能忍,指定是王八。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安颜宛如白玉的身体不禁颤栗,她紧紧地拥住男人,“阿宴,我冷。”
傅时宴热得要命,他鼻尖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一滴滴地嘀嗒在安颜娇艳的唇瓣和锁骨上。
他凝着安颜,不错过她的任何一个表情。
脑海中和他缠绵的女人渐渐有了清晰的轮廓,他蓦地红了眼眶,埋在她的颈间,染湿了一片。
安颜也心疼地紧紧地拥着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阿宴……”
傅时宴在她耳畔轻柔道,“颜颜。”
安颜低声地哭起来,她知道他不是想起来了,只是对她一种亲切的称呼,不过这已经足够了。
五年了,她终于听到了这一声呼唤。
良久,棺中的声音才渐渐平息下来。
傅时宴带着她再次交换了位置。
安颜伏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喘息着,她忽地轻声一笑,“阿宴,我是不是在做梦?”
傅时宴揉着她的腰,“我还没出去,你要不要再试试?嗯?”
安颜抬眸,半撑着身子凝着他,“你刚才哭了?”
“没有。”傅时宴否认。
“你骗人,我颈窝处一片湿意。”
“嗯,爽哭的。你难道不是?”
安颜哭并不只是自己这五年等待的辛苦,还有心疼傅时宴这五年的遭遇。
傅时宴哭只是因为觉得对不住安颜,对不住孩子,他缺失了五年的陪伴。
两人心照不宣,都没有再提,因为心疼。
安颜指尖戳着男人的俊脸,“还是和以前一样,骚话连篇。”
傅时宴握住她的手,“那你喜不喜欢?”
安颜感觉到异常,“你……”
傅时宴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们什么时候能抵达?”
安颜按了一下腕表的按钮,屏幕上出现一个路线图,上面有一个不断闪烁的小绿点,“大约还要有一个小时。”
傅时宴哑着嗓子说,“勉勉强强还能再来一次。”
安颜担心棺内氧含量降低得太快,“阿宴,虽然我也很想,但是我不想人家开棺后,看到的是两具交叠的尸体。”
傅时宴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那我亲亲你。”
他又按着她亲了好半晌才罢休,他轻轻地咬着她的耳骨,“等我们出去的,我好好给你当解药,我觉得你解得不够彻底。”
安颜笑着锤他。
虽然五年没有相见,傅时宴也没了从前的记忆,但是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隔阂和不适。
因为棺中温度低,所以傅时宴先给安颜穿好衣服,自己再穿衣服。
两人相拥着,傅时宴不断地摩挲着她的脊背,给她取暖。
安颜笑道,“我第一次进墓的时候是跟着爷爷毕莽。看到墓中的长明灯亮着,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那长明灯已经燃烧了上千年。后来才知道是打开坟墓时,新鲜空气随之进入了密封的墓穴,引起白磷自燃等化学物质自燃,使长明灯被点燃。”
“毕老是你爷爷?”
安颜知道他很想知道过去发生的事儿,所以开始给他讲了她的事、他的事、还有他们相遇之后的事……
与此同时,傅瑾乔在飞机上不停地祈祷着。
慕千帆握住她双手合十的腕部,“别担心,毕展和毕冲会比我们先到的,小五一定没有事。”
傅瑾乔忽地哭出声,“小五掉进墓里遇到机关都没有用这个追踪腕表,现在一定是遇到特别危险的事情了。小叔出事了,她要是在出事,安安和言言怎么办啊?我祈祷用自己十年寿命换慕安颜平安!老天爷,是慕安颜,可别救错别人了,要不然我白白折寿十年了。”
慕千帆有些无奈,觉得傅瑾乔是傻的可爱。
如果折寿祈祷有用的话,傅时宴早就回来了。
他叹了口气,将人拥在怀里,“别哭了,小五绝对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么安慰着,但是慕千帆也十分的忐忑,他和慕家所有人都接受不了再失去安颜一次。
他透过机窗向外望,夜色漆黑,如同他沉重的心情。
他现在只希望毕展和毕冲快一点找到安颜。
荒凉的西郊,只能听到树上的蝉鸣。
这时,轰鸣的引擎声打破了这份寂静。
为首的古斯特停在大树前方十五米处,紧随其后的十辆奔驰也停了下来。
毕展和毕冲下了车,他们查看了傅时宴的车子,是空的。
毕冲看着手机屏幕上傅瑾乔导过来的路线图,图上面的小点不停地闪烁且闪的频率越发的频繁。
“绝对是这里,怎么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呢?这车里也没有人。”
毕展拧眉,“小颜研制的追踪腕表不会出错的。”
他环视四周,方圆一公里之内只有这一棵大树。
“阿冲,你前后左右走一走。”
毕冲点头,开始前后左右走步,他发现到了某一位置,信号特别的强烈。
他和毕展面面相觑,随后同时看向脚下,他们发现脚下的泥土都是新翻的。
毕冲咒骂了一声,看向奔驰车上下来的众人,“快拿铲子来,人在下面!”
两人车上没有铲子,一着急,蹲下身就开始徒手挖土。
很快铲子到位,众人开始刨土。
不到五分钟,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