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薄冷牵着安颜的手走出来。
门外聚集着不少人,盛兴、盛玉还有小欧、郭北等人。
薄冷扫了众人一眼,看向盛兴,“等我把她送上车,就回来。”
盛兴点头,“好。”
薄冷带着安颜出了会所,站在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
他打开车后门,安颜坐进去。
他躬身说,“我尽快去找你。”
安颜看着男人,此刻的心境发生了变化,她点点头,“我等你。”
薄冷也察觉出她变得异常的乖巧,难不成他的吻把人征服了?
早知道这样,他早就吻她了。
他心中有些窃喜,关上车后门,直到车子淹没在车流之中,他才转身进了会所。
盛兴给他发了个房间号。
他按照房间号找来,叩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盛玉,她侧身让道。
薄冷大步走进去,就见盛兴坐在沙发上悠哉地喝着茶。
“坐吧。”
薄冷微微敛眉,“不是去找文物吗?”
盛兴伸手示意他坐下,“我让小欧、郭北去找,现在我觉得最应该做的是和你沟通。”
薄冷落座在盛兴对面,双手搭在双膝之上,“您说。”
盛兴感慨道,“阿冷,我们认识也有五年了,我是真的把你当做亲生儿子看的。这五年,你也吃了不少苦。为整个团队都作出了很大的功劳,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昨天你想和我说的话,我也猜到七八分。”
他声音顿了顿,“想退出了,是吗?”
薄冷微一颔首,“是。”
“是有喜欢的人了?”
薄冷直接否认,“不是。我只是厌倦了这种生活方式。”
盛兴叹气,“盗墓贼这个职业确实不光彩,也难为你了。我同意你退出。阿冷,帮我找到文物,你就离开吧。”
薄冷没有想到盛兴没有阻拦他,这么爽快地就同意了。
他淡声说了声谢谢。
盛兴鼻息处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阿冷啊,你真的是我最看好,能够接替我位置的人啊。”
他给薄冷倒了一盏茶,自己端起茶盏,扬了扬下巴,“喝了这盏茶,你就自由了。”
薄冷看了一眼,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他站起身,“兴叔,那我就去了。”
一转身,他直接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盛兴哼了声,眼中皆是狠厉,“还想和我斗,真是太嫩了!”
他看向盛玉,站起来掸了掸袖口不存在的灰,“小玉,今晚你随意处置他。他服用了幻想散,一会儿醒来就会把你当成他喜欢的人。之后,你再给他注射药剂,他又会忘记一切的。等明早看到你,以他的性子,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盛玉一脸娇羞,“谢谢爸爸,爸爸最疼小玉了。”
盛兴轻笑。
盛玉眼珠子一转,“对了,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盛兴眯起眼睛,“出租车司机是咱们新招来的人,叫陈强,薄冷没有见过,否则不会上那辆车的。
我把他电话给你,你想要他怎么处理那女人,他就怎么处理,但是最后决不能留下活口。
薄冷竟然伙同那个女人盗我的东西,真是罪该万死!
不过看在你的份上,我饶他一命。”
盛玉绕过茶几,抱住盛兴,“爸爸最好了。”
“嗯,现在我要去409房间取文物了。”
他笑着拍了拍盛玉的肩头,“真是我的好女儿啊!要不是你细心,发现那个从后台走过的男人和薄冷房内的女人穿着同一套服装,我们还被蒙在鼓里,那就真的损失大了。”
“我帮你把他抬到床上。”说着,盛兴同盛玉将薄冷抬到了床上。
盛兴将陈强的号码发送给盛玉,笑道,“我的女儿长大了,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爸爸走了。”
“谢谢爸爸。”盛玉将人送出门后,转身回到床边坐下,她一边把玩着男人修长的手指,一边拨出了陈强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
“陈强吗?我是盛玉。”
“玉姐。”
“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已经昏睡在车后座了。”
“一会儿找个地方活埋了她。等等,活埋了太便宜她了,西郊那块地我留了一口空棺材,把她扔进去,我要让她醒来后活活窒息而亡!”
“的嘞,您瞧好吧!”
盛玉挂断电话,将手机丢在一旁。
她看着男人的手,喃喃道,“这五年来,我无数次梦到你用这双手抚摸着我。知道我多渴望你吗?你竟然看上慕安颜,还背着我和一个贱女人苟且了三年!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没关系,今晚过后,你永远都是我的!”
她站起身,将身上的裙子一点点脱下,“知道你为什么叫薄冷吗?我给你取的,我就希望你薄情冷性,忘记过去。但是你不能对我薄情冷性,我要你为我夜夜笙歌!你以前怎么伺候慕安颜,以后就怎么伺候我!慕安颜能给你生孩子,我也能!”
她跪在床上,蹭到男人面前,指尖探在他的耳侧要揭下他的人皮面具,“我喜欢你的脸,要不然我怎么会救你。爸爸曾经想要拿你去找慕安颜换钱,但是我却视金钱如粪土,我商量爸爸留下了你。我苦苦等你爱我等了五年,却没想到你像块石头一样捂不热。不对,你宁愿碰一个贱女人也不愿意碰我!我哪里不如那个贱女人?现在我就让那个贱女人去死!以后你只记得我!没有贱女人!更没有慕安颜!”
她扯下人皮面具的同时,薄冷唰然睁开了双眸。
盛玉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冷哥,你看我是谁啊?”
薄冷眯眸,“慕安颜。”
盛玉被气到,不过她敛下怒气,唇角勾起,倾身,深深的沟壑呼之欲出,“没关系,慕安颜就慕安颜吧。那你来爱我啊!”
薄冷眼底一片寒冰,哪里有情潮。
他缓缓坐起身,伸手探向盛玉的脖颈。
盛玉微微扬起下巴,低吟了一声。
下一秒,她瞪大了双眼,脸色通红,双手抓住男人攥住她脖颈的手。
薄冷咬紧牙关,恨不能折断她的脖子。
他一字一句道,“所以,我不是薄冷,我是傅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