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渔和杨二郎看向望月大圣,眼神中露出一抹独特的光芒。
绿油油的!
望月大圣整个人看起来都绿油油的。
迎着二人的目光,望月大圣眼睛顿时红了,热血上涌,一股难以言述的羞耻感涌上心头:“你说得都是真的?”
杨二郎笑了笑,指了指头顶虚无:“你只要大声喊话,那小金鹏王就能听见,是不是真的你直接问问他不就知道了吗?咱们都沦落到这般地步了,想来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也不会瞒你。”
“小金鹏王!你给我出来!”望月大圣仰头咆哮,周身清光暴涨,就连火焰都压下了几分。
“咦,你还没死啊?”外界传来小金鹏王诧异的声音。
“我问你,是不是你冒充杨二郎,故意栽赃陷害杨二郎?这一切都是你干的是不是?”望月大圣仰头咆哮,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小金鹏王闻言一愣,面色诧异道:“咦,你既然知道,我也就不瞒你了。你这头老牛也忒蠢笨,我不过是略微施展手段,你就已经被我耍的团团转了。不错,你千牛峰的镇压气数宝物是我偷的,嫂子也是我干的。不过……不是我强迫,而是你情我愿。想当初我和嫂子之间,早就你情我愿互有来往,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要不是嫂子提供的你千牛峰的至宝,我还炼制不成这阴阳二气瓶呢。多亏了好大哥你,多亏你娶了一个好嫂子。”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望月大圣在瓶子内怒吼,刹那间身形暴涨,整个人身躯开始无限涨大,似乎要将瓶子给冲破。
崔渔一双眼睛看向暴怒的望月大圣,不由得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怜悯。
杨二郎一双眼睛看向崔渔:“兄弟,你真是我兄弟?”
他已经确定崔渔不是自己的心魔,也不是临死前的幻境,否则望月大圣怎么能看到自己的幻境?
“如假包换的兄弟。”崔渔没好气的道。
“兄弟,你糊涂啊!小金鹏王如此厉害,你早就应该逃走才是,何苦与我一起落入这险境?你我二人难逃死劫啊。”杨二郎声音中满是绝望。
“大哥莫要慌张,这小金鹏王的阴阳二气瓶虽然厉害,但咱们未必没有机会逃出去。”崔渔笑盈盈的看向杨二郎。
他一点都不急!
“兄弟有办法?”杨二郎闻言面露希翼之色。
一旁暴怒的望月大圣也停止了动作,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崔渔。
崔渔闻言笑了笑,下一刻手掌中破灭之光流转,直接催动破灭之力,向着那阴阳二气瓶的底部落了下去。
这世上就没有破灭之力不能对冲的物质。
不是撕开,而是直接对冲化作虚无。
破灭之力对冲下,崔渔面露讶然之色:“这瓶子的材料好生独特。”
消耗的破灭之力竟然呈现几何倍数增长,要不是崔渔已经进化为破灭之眼,体内破灭之力大增,可以源源不断的调动破灭之力,还真奈何不得这材质。
这瓶子材质太过于独特,只见崔渔施展神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足足用了三个时辰,那破灭之力‘钻出’一个针孔大小的小眼。
“通了!”
就在打通的那一刻,崔渔面带惊喜之色,扭头看向杨二郎和望月大圣。
望月大圣二话不说,化作清冷的月光钻了出去。
杨二郎看向崔渔,崔渔也化作空气飞了出去,杨二郎化作金光紧随其后。
然而三个人刚出来,就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
一座石洞内,小金鹏王正在与一个妖艳的女子在床上做运动,那女子双眼迷离,眼神中充满了粉色,而小金鹏王却是大刀阔斧的运动着。
阴阳二气瓶摆放在床头。
“小叔,那老牛如何了?”
“嫂嫂放心,那老牛落入我的阴阳二气瓶内必死无疑,嫂嫂不必担心那老牛出来报仇,那老牛死定了。”小金翅大鹏王笑嘻嘻的道:“从此以后,咱们不必遮遮掩掩,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你可要小心点,那老牛有些手段,万一被他跑出来,咱们少不了麻烦。”女子娇嗔道。
“嫂子放心,我的阴阳二气乃是天地间最厉害的气体,专门克制天地万物。那老牛死定了!这般欢快时刻,提那老牛作甚?忒煞风景。”小金翅大鹏王没好气的道。
“奸夫淫妇!”
就在此时,忽然只听一声怒斥,就见虚空扭曲震动,犹如熔融蜡烛状态的望月大圣冲出来,手中拿着一根造型奇特的棍子,向着小金鹏王的后背砸了过去。
“不可能!你这老牛怎么能破了我的阴阳二气瓶跑出来?”小金鹏王眼神中充满了诧异、震惊、不解。
可是望月大圣的棍子砸下来,小金鹏王也不敢硬接,直接化作金光闪开,但是下方望月大圣的夫人却躲闪不及,直接被那棍棒砸成了肉泥。
“不可能啊!你这老牛用的什么办法,从我那瓶子内跑出来的?”小金鹏王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受死吧!”望月大圣却不管那么多,手中铁棍虎虎生风的向着小金鹏王砸去。
而此时崔渔和杨二郎也出现在石洞内,杨二郎二话不说,拿出一把三尖两刃刀直接杀了过去。
面对着杨二郎和望月大圣的联手,小金鹏王立即落入下风,手中长枪左右来回格挡,口中高呼:“老犀牛,你听我解释,不是我的错,是嫂子先勾引我的。”
“住口,你这个无耻之徒。”望月大圣气的身躯颤抖:“还我镇洞之宝。”
三个人打成一团之时,崔渔看向了阴阳二气瓶,想要伸出手将阴阳二气瓶拿起来,但谁料阴阳二气瓶竟然纹丝未动,似乎有亿万斤的重量。
“好宝物!”崔渔称赞了句:“当初小金鹏王助我炼成阴阳图,如今也不知道我的阴阳图能不能收了小金鹏王的阴阳二气瓶。”
崔渔怦然心动,将主意打在了阴阳二气瓶上。
下一刻崔渔脚下阴阳二气流转,化作了一张阴阳二气图,向着小金鹏王的瓶子卷了过去,可谁知那阴阳二气卷过去后,瓶子竟然无动于衷。
“哈哈哈,你这个蠢货,还想用原来的手段克我?却不知我这瓶子看似是瓶子,却也是我的本命神通。”小金鹏王看到崔渔动作,不由得嘲笑一声,下一刻阴阳二气瓶消失,再出现时到了小金鹏王的怀中。
小金鹏王化作金光,摆脱二人后飞出洞府,拿住阴阳二气瓶,刹那间就发现了不妥之处:“阴阳二气瓶漏了?我的阴阳二气瓶漏了?不可能啊!”
小金鹏王惊呆了。
要知道这瓶子的材质,可是当年望月大圣从大荒中获得的先天材质,怎么会漏了?
“你们对我的瓶子做了什么?”小金鹏王有些慌。
瓶子可是他的命根子!
“杀!”望月大圣从洞府内追出来,一棍子向着小金鹏王砸去,哪里会告诉小金鹏王事情的经过?
杨二郎也化作金翅大鹏,与小金鹏王纠缠,牵制住了小金鹏王大半精力。
面对着两位大高手的联手牵制,小金鹏王顿时落入下风,然后化作金光遁走。
“追!”
望月大圣二话不说直接追了过去。
杨二郎没有贸然追击,而是等待崔渔。
等崔渔从洞府内冲出来的时候,战斗已经停止,唯有杨二郎站在山头,一双眼睛看向了崔渔,对着崔渔招手。
“小金翅大鹏王呢?”崔渔问了句。
“小金翅大鹏王怕是去了云岭绝地。望月大圣已经追过去了,不过望月大圣不是小金鹏王的对手,单独对上小金鹏王怕是要吃大亏。”杨二郎看向崔渔。
“他去云岭绝地作甚?”崔渔诧异道。
怎么一个个都往云岭绝地跑?
杨二郎苦笑着道:“贤弟你不知道,那云岭绝地乃是一处先天之地,有先天大恐怖,后天生灵靠近云岭绝地,全都陨落在了那外围的恐怖之中。但是那云岭绝地内,也是蕴藏着大造化。那云岭绝地内,有无数的先天造化。小金鹏王就是在云岭绝地发现了先天火焰,然后利用那先天火焰,炼制出了阴阳二气瓶。你破了他的阴阳二气瓶,他必定要去云岭绝地修复至宝。”
“先天之地?”崔渔闻言面露好奇之色。
“就是一片自开天辟地就存在的山河,不过因为有神秘力量守护,后天生灵无法进入而已。”杨二郎道:
“当初宫南北进入云岭绝地,也是思索如何突破了修为境界,同时躲避追杀。”
“那片土地上极有可能蕴藏着先天宝物。”杨二郎目光闪烁:“这世上所有的先天宝物,全都是荡平所谓的绝域之后,从其中得到的。”
“先天宝物?”崔渔眼睛亮了。
“走!快走!咱们一起去!”崔渔眼睛亮晶晶的犹如小星星。
杨二郎看向崔渔,下一刻化作金光卷起崔渔,消失在了千牛岭。
二人一路上风驰电掣,崔渔只觉得眼前世界模糊,五感似乎完全颠倒,失去了方向。
杨二郎的速度太快,金翅大鹏一族的速度太快。
振翅九万里,速度何其快速?
遥遥的天边有强大的气息爆发,望月大圣和小金鹏王缠斗在一起,双方在不断厮杀。
望月大圣也不知是何异种生灵,面对着小金鹏王锋利的爪子,竟然勉强坚持没有败下阵来。
不过望月大圣的速度不及小金鹏王,再加上先前在阴阳二气瓶内遭受重创,一身实力下降的厉害,被小金鹏王‘叨’下来一只眼睛,只剩下一只眼睛在努力的睁开,辨别小金鹏王的下落。
要不是杨二郎来得早,只怕望月大圣撑不了多久,就要死在小金鹏王手中。
眼见着杨二郎追来,小金鹏王面色难看,甩开了望月大圣继续向前奔走。
他必须要祭炼了阴阳二气瓶,才能和二人做过一场。
他心中此时也是惊疑不定,自家的阴阳二气瓶蕴含着阴阳法则,怎么能被对方给破开呢?
不管是用什么手段破开的阴阳二气瓶,都出乎了小金翅大鹏王预料。
就见三个人一路上追逃,唯有崔渔闲来无事,默默思索着老儒生和宫南北的事情。
现在浩然一脉已经被摧毁了,老儒生要是迎回来该如何?
老儒生要是想要大梁城呢?
崔渔心中无数思绪流转。
虽然老儒生死在大荒,是最符合崔渔利益的,但是崔渔却不得不去走一遭,因为老儒生是为了救宫南北而陷进去的。
而宫南北和崔渔是过命的交情,宫南北对崔渔不薄,崔渔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宫南北死在大荒。
崔渔眼神中无数思绪流转:“大不了将大梁城让给老儒生,我只要那些大梁城中的弟子。现在韩信已经立国,我大不了将那些弟子送入韩信麾下,正好相助韩信一臂之力。”
说实话,崔渔觉得老儒生不错,是个值得结交的人,要不是被浩然一脉拖累,老儒生此时也应该成道了吧?
老儒生想要再开辟浩然一脉,就要承认之前浩然一脉欠下的账,那亿万斗物资,在崔渔看来老儒生是别想翻身了,一辈子给浩然一脉打工吧。
当然
崔渔也不是没有别的想法,只是许多想法崔渔没办法说。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告诉你。”就在崔渔心中无数念头翻滚之时,杨二郎似乎想起什么,忽然开口道了句。
“什么?”崔渔诧异道。
“我在那云岭绝地,看到大婶了。”杨二郎忽然道。
“大婶?”崔渔闻言一愣,身躯猛然一颤,杨二郎所谓的大婶,岂不就是自己的母亲?
当年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后,母亲和父亲就双双失去了踪迹,一切都成为了谜团,叫崔渔好生疑惑,无数的问号盘踞在脑海,叫崔渔的一颗心也无法豁达。
崔渔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你当真看到了?没有看错?”崔渔问了句。
“我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获得了金翅大鹏的目力,又怎么会看错呢?”杨二郎道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