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一看,门外根本就啥也没有,只听见轰隆的机器声传来,此时闻去,还真是不堪,颇有些害怕的意味,甚至觉得不祥。
本来以为是小毛的女人呢,在这深沉的夜里,能够与之闲谈一二,倒也不错,可是不成,估计是听错了吧,不然的话,何以会什么也看不到呢?只听见轰隆的机器声传来,此时应该正在修建一座水坝吧,到底想要做什么,一时之间尚且不得而知。
少秋听了一阵子,颇觉得有些无聊,不敢去听了,犯困得紧,是得好好休息一下了,不然的话,长此下去显然不妥。浑身无力,届时去大山上,面对那些该死的庄稼,恐怕是不能干好了吧?
于是怔怔地在门口站了一阵子,便钻进了屋子里去了。
……
而小毛的女人藏身在暗处,颇有些害羞的她,到了这节骨眼上,却又缩回去了,不肯再呆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而是往着小河边而去,准备独自一人静静地在码头上坐一阵子,理一下纷乱的心绪,思忖着如何向小毛交待此事。
水坝仍旧在不停地施着工,尚未合龙,缺口非常之大,水流声一片哗然,独自闻去,还真是有些不堪,一度都不想呆在此处了,准备再度趴伏到少秋的破败的窗户边上去,甚至打算直接脱去了裤子,与之在一起了。
正这时,当她刚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不知为何,在那缺口处,无端冒出来一浑身红衣的女子,悬浮在水面上,长发披肩,不知到底是人是鬼。小毛的女人胆子不大,加上此时施工人员离去,空空的工地,几乎什么也不存在了,之前的一片热闹,到了此时,变成了凄凉无限,似乎只剩下流水东去之声不断地回荡在天地间了。
那穿着红衣的女子悬停在水面一阵子,一眨眼的工夫便又钻进了水下去了,只留下一圈涟漪在水面,映着苍白的月轮,非常可怕。
小毛的女人本来想离去,不敢独自坐在小河边了,可是不成,浑身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力气,走不掉,无奈之下,只好是仍旧坐在那儿罢了。
从那水鬼消失处,开始不断地冒着水泡,有如烧开的滚水,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极其恐怖,看得小毛的女人都想叫人了,可是不成,此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只好是睁着眼睛不断地瞅看着罢了。
接着,那滚水直冒的地方,一大团血不断地往上翻着,其中颇夹杂着一些死人的脑壳,或者是一些断掉的肢体,甚至可以看到自己也侧身其中。吓得小毛的女人直接就尖叫起来,可是叫出来的声音也是极其不堪,几乎都不成其为声音了,小得都比不过蚊子,不要说人家听不见,甚至连小毛的女人自己也闻不到。
之后从那冒血处,赫然站起来一个巨大的人,没有脑壳,直接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小毛的女人的脖子,似乎想把她的脑壳整个揪下来,安装在自己的脖子上面。
正在这时,听闻到小毛的声音出现了,呼喊着,寻找着。听到小毛的声音后,那个鬼旋即消散不见,空空的旷野,到了这时,又只剩下小毛的女人独自坐在小河边了。
“我在这儿。”小毛的女人听闻到小毛的呼喊后,直接就应了一声。
“哦,找你半天也找不着,还以为遭到了水鬼,或者是死了呢。”小毛如此调侃着。
“你死了呢,你一家人都死了。”小毛的女人挽着丈夫的手,如此撒着娇说道。
……
少秋无法睡去,感觉到有些憋闷,肺病之日益加重,到了此时,似乎真的是要完蛋了。于是从床上爬了起来,出了屋门,独自仍旧站在那儿,因为之前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极其甜美,使得他不得不拉开了屋门,出来看了看。
那是位女士,与少秋梦中梦到的那种女人非常相似,此时出现在此处,不过是万不得已。她如果不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那么回去一定会遭到丈夫的毒打,甚至说要她好看,届时非剥了她的皮不可。
丈夫为何要这么做,一时还不知道,反正在深沉的夜里,非要自己的女人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不可,而他的女人,因为怕打,无奈之下,只好是如此了。
夜色深沉,那位女士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心怀侥幸之心理,准备略微站一阵子便离去,毕竟此处听人说了,不太干净,饶是大白天也非常之阴森,到了夜里就更是如此。若非丈夫要打自己,她才不来这里呢。
雨不断地落下来了。纵使是春天,此时也还有些寒冷,刮在脸上,颇有些刀割似的感觉。
不过纵使如此,也仍旧要站在这里,否则的话,回去恐怕还真的是交不了差啊。幸好里面的那人根本就什么也不晓得,不然的话,一旦把屋门开开了,出来抓住了自己,此事一旦传扬出去,只怕就不好了。
……
少秋拉开了屋门,左右看了看,根本就没人嘛,那么之前闻到的那种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呢?想不明白的他,只好打住,不去想了,关好了屋门,直接就扑到了床上,准备睡去了,毕竟明天还得去大山上干活来着,此时能不好好休息一下么?
可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那怕把眼睛死死地闭上了,仍旧如此,无奈之下,只好是再度拉开了屋门,出去了。
似乎感觉到有位女士的影子一闪,可是此时却不知道到底闪向何处,刚才明明听见有人语声来着,为何这会儿又啥也看不到了呢?
没有办法,只好是仍旧关上了屋门算了。刮大风的夜里,毕竟还是有些冷啊。
……
那位怕丈夫殴打的女士,到了这时,似乎对少秋还真是有些想法了,甚至打算与之在一起了,谁叫自己的丈夫要打自己呢?可是这时,她睁开眼睛往着少秋的屋子门前看去之时,竟然看到鬼魂出没!
老高老大的一只鬼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守护住了屋门,此时不要说人不可进入,就算是一些空气,进去也相当不容易。见了这一幕的女士,根本就不敢呆在那里了,甚至连看一眼也有些害怕,这么大一只鬼,一旦与之较上劲了,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女士此时才知道丈夫的恶毒,叫自己到少秋这里来的根本目的不过是借这种大鬼的手除去自己,因为最近他好像看上了刘寡妇,而刘寡妇也答应下来了,只要他把自己的妻子赶走,不要了,自己可以立马与之结婚。
听刘寡妇这么一说,女士的丈夫这才想出了这么个法子出来,打着骂着,非要自己的女人去少秋的屋子门前站一站,届时纵使没有被鬼打死,也一定会落得个不好的名声,之后的事情就好办了,可以直接休了她。
念及此处,女士心里非常之不舒坦,想当初丈夫对自己,那可是百般呵护十分疼爱有加哈,可是自从看上了刘寡妇之后,竟然视自己为草芥,恨不能杀之而后快。于是女士在看到那只可怕的大鬼之后,立马哭了,号啕痛哭来着,远近的人们,想必都听见了,可是在这种深沉的夜里,又有谁会出来劝说一二,叫她不要哭了呢?
女士回去之后,可能是精神惊吓过度,直接就出了问题,疯掉了。而她的丈夫,在一个深沉的夜里,趁着人不知鬼不觉,将之装进了一个大麻袋,之后扔掉在古镇大街之上,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即刻回来,与刘寡妇好上了。
那位女士之后到底如何,因为再也没有人提及,没有一丁点消息,终于是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有人说死了,有人说做了站街女郎,一时之间众说纷纭,也没个定论,因此之故,在此不便妄断。
从此之后,人们在少秋的屋子门前,走夜路路过之时,往往能闻到女人的哭泣声,仔细一听,有些耳朵尖的,往往能听出来到底是谁,不就是之前那个疯掉或者是死去的女士吗?
因此之故,有人劝说着少秋,要他搬离此处,因为不太干净,长此住下去,显然对身体颇为有害,不如及早离去为妙。
可是少秋根本就不听,因为住了这么些日子,从来就没有出现任何闪失,不要说鬼了,就是一些个老鼠叫,也闻之不到,有何必要搬离此地呢?
独自躺在破败的床上,听闻着这样的说话,少秋嗤之以鼻,笑话着世人之无知,尚且拿这些鬼怪之事来吓唬自己,图的不过就是他大山上的那几亩大田罢了。想到这里,少秋不禁啐了一口口水出来,觉得还真是人心叵测,看来以后呀,自己为人行事都得小心才好,否则的话,极有可能落入圈套,陷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听闻到门外似乎有人不断地拍打着屋门,说是自己的女人不见了,之前有人看到她到这里来过,不是少秋图谋了自己的女人又能是谁呢?
因此之故,那人这才找上门来了。
“开门!”门外那个要打自己女人的男人吼叫着,“还我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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