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张大柱和于兰就给梨树浇水。
看着满园的梨树。
张大柱又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些梨树从长成到结果,需要三年时间。
自己要是把起生肌珠的灵水浇到梨树上,梨树会不会早点长成呢。
有时间自己一定要试试。
给梨树浇了一会儿水。
于兰说道:“大柱,下午镇上收高粱的车就来了。我一会儿给你做完午饭就回家卖高粱去。”
张大柱自己本身也是有些高粱地的。
只是现在自己根本没有时间种,也没时间割高粱。
前一段时间已经把自己那点地给姚大叔种了。
想一想,下午自己也没什么事。
就说:“行,下午我也去看看收高粱,还能帮你数钱。”
卖高粱也挺费力的。
镇上收高粱的人。
每每看见村里的寡妇,都会在秤上弄点手脚。
他们知道寡妇没人给撑腰,就明目张胆欺负她们。
张大柱要是能和于兰一起卖高粱。
于兰可高兴了,今年终于不用被人欺负了。
俩人吃完饭就来到于兰家。
镇上收高粱的人这段时间每天都会来。
一直到村里没有人再卖高粱了,才会到邻村去。
于兰家一共有四亩高粱地。
一亩地能割六百斤高粱,四亩地就能割两千四百斤。
这是于兰一年的进项。
于兰全指着这些高粱地供孩子上学呢!
这时就听村里的街道上有人喊道:
“收高粱了,收高粱,高价收购!”
于兰拉着张大柱就来到街道。
打算先看看收高粱的人能给多少钱。
收高粱的人开了一个大货车,足足能装下十多吨的高粱。
大货车就停在了村委会的门口。
拿着大喇叭喊的是一个傻大黑粗的男人。
一看这个男人就是常年在外收粮的。
不光脸晒得黢黑,而且满身的灰尘,不修边幅。
正拿着大喇叭卖力的喊着。
车上除了五六个装卸工。
还有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三十多岁的男人。
男人拿着一个手绢捂着自己的嘴。
好像是闻到了什么味一样,看起来是很不情愿待在这。
张大柱一看这个应该是老板。
黑粗的男人应该是手绢男雇的工人。
“今年的高粱你们给多少钱呀?”有人问到。
黑粗的男人看了看说:“你有多少斤呀?”
又有人说道:“我们村家家都有几千斤的!你是不是第一次来我们村呀?”
黑粗男人收了大喇叭说道:“我们是第一次上你们村,之前收你们高粱的粮点,已经让我们收购了,今年就只有我们了!”
韩老六这时说道:“我们不管谁收,只要给我们钱就行!”
“对,对”大家都附和着。
于兰这时也向黑粗男人问道:“你们收多少钱呀?”
黑粗男人看了一眼手绢男。
手绢男这时面露嫌弃的表情。
斜着眼不耐烦的举出两个手指。
黑粗男心领神会:“两块一斤!”
“什么?两块一斤?”
“开什么玩笑呀,去年可是两块五一斤!”
“就是,你们是不是故意压价呀?”
大家一听价格,瞬间炸了锅,都不干了,围着大货车吵吵到!
黑粗男有些慌了:“大家别吵,今年高粱就是掉价了!我们也是没办法呀!”
“胡说!我前几天在魏屯,那的高粱价还是两块五呢!”
一个村民说到。
戚叔这时也挤进来说:
“对,我家亲戚就在魏屯,他们村子的确给的高粱价格是两块五!”
“你们这样,我们不卖了!”
“对,不卖给你们!”
“太欺负人了!”
大家开始激动起来。
桃花村村民每年的进项就是这点高粱。
每斤差五毛钱,有的地多的都差好几千块,上万元呢。
大家能不激动么?
黑粗男人一看自己有点控制不住场面了。
只好看向手绢男:
“老板,你说句话吧!我就是一个打工的,我说的也不算。”
其实对于手绢男的故意压价,黑粗男也很不愿意。
毕竟他也是农村人,知道农村人卖点粮食不容易。
“咳咳!”手绢男咳嗽了两声:“我告诉你们,今年的高粱就是两块钱,没得商量!爱卖不卖!”
说着摇上了车窗。
手绢男知道,桃花村本来就道路不好。
虽然现在在修路,可是还没修好呢,没有粮商愿意来。
去年的那个粮商已经被自己收购了。
现在只有他一家收粮的,桃花村的村民不卖他卖给谁去。
总不能把高粱烂在家里吧。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才就地压价的,想多挣些钱。
他断定桃花村的村民最后一定会妥协的。
看着手绢男摇上车窗不再理会村民了。
黑粗男也回到了车上,不再说话。
这时大家都乱成一锅粥了。
“咋办呀?我们辛辛苦苦一年就这样被他们占了便宜呀!”
“是呀,这也差的太多了!”
也有人说起了气话:“我就不卖,烂了,坏了,我喂猪也不卖给他!太欺负人了!”
还有人无助的看向村长。
韩老六也没办法呀,自己家也有七亩地的高粱呢!
现在也愁的满地转圈了!
黄欣就更不懂了,只好看着大家发愁。
张大柱看着嚣张的手绢男也气够呛!
坑农民的血汗钱也太不是人了。
于兰这时急的都要哭了。
本来家里就靠这点钱生活,现在又要少了,她能不急么!
张大柱想了想。
现在吃粗粮的很少,这些粮商收粮食无非是送去酒厂制酒。
自己现在又车,明天可以上镇上的酒厂看看。
要是酒厂能收他们高粱,还用这些人收啥了!
这时,张大柱敲了敲车窗,打算和手绢男唠唠。
手绢男不耐烦的摇下车窗:
“想好了,要是卖就泡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