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着有些奇怪,但很能调动气氛,若是来她楼里的客人齐跳这个舞,同唱这首歌,场面肯定十分的开心。
不得不说,这老鸨的确很有生意头脑,脑海里的想法,已经接近现代的酒吧蹦迪了。
小统子接连跳了三首歌,已经跳得手酸脚软了,她眼神满含期盼地看着三个弟弟妹妹,希望他们能懂她的良苦用心。
三个弟弟妹妹看着姐姐蹦迪,小脑瓜嗡嗡的,但小船儿很聪明,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小统子的用意。
她这是要拖延时间!
当小统子看向他们时,他轻轻点了点头,之后拉上小鱼儿的手,冷着张小脸对老鸨道:“我和妹妹会舞剑,现在就表演个双人舞剑吧。”
老鸨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更亮,像是马上就有一颗星星蹦出来。
会舞剑!这可真是太好了!
以后他们楼里就有了新的表演节目,双人舞剑,这可不就是绝代双骄吗?
小鱼儿有些不明白哥哥的意思,当她相信哥哥,也听哥哥的话,跟着她一起舞了一段。
现在没有剑可以用,两个崽崽就手握成拳,假装手里有剑,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地舞起来。
老鸨不由看呆了眼,她已经想到了一个场景。
乐妓在一旁奏乐,苍劲悠扬的古琴声,敲在人心上的鼓点,台上的绝代双娇手持长剑,配合默契、又极具美感的舞着,台下叫好的客官一片,之后一个劲地往台上撒钱。
这么想着,老鸨又痴痴地笑起来,真好啊,又淘到了一对宝贝!
小船儿带着妹妹舞了一刻钟的剑,才疲惫地停下来,又为乔谚他们争取到了时间。
哥哥姐姐们都表演完,到小安安了。
刚刚小统子已经和小安安悄悄地说了情况,小安安也乖巧地准备表演个节目。
她胆子小,唯唯诺诺地站在老鸨前,那可爱又可怜的小模样格外惹人怜。
老鸨看着小家伙,心里又有了其他生意路子。
这四个崽崽性格不一,最大的女娃娃性格活泼,会舞剑的女娃娃飒爽,这个最小的乖巧,而那男娃娃则高冷,将四只崽崽往不同的方向培养,那她就同时有了四个花魁,有挣不完的银子!
她大量完小安安,问道:“小家伙,你会个什么才艺?”
小安安有些害怕,很小声地回道:“我会唱歌。”
老鸨安安静静听着,小安安壮着胆子,甜甜软软地唱起来:“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
老鸨一听这歌词,大为震撼,这小女娃,居然唱出如此气撼山河的歌!
她脑海里不经回想了自己的前半生,可不就是如这歌词一般吗?
她游走在黑暗中,做着不能被世人所知的生意,被官府四处追查她也从不曾妥协,可不就是孤身走暗巷,对峙过绝望!
真是太感人了!
这歌简直就是为她而写的!
老鸨在暗自感动,另外三只崽崽见状,连忙帮小安安撑场子,跟着她一起唱。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
这歌是小统子教三个弟弟妹妹唱的,听说这首歌现在可流行了,虽然她在古代出任务,但也要做一只流行的统子。
四只崽崽唱得慷慨激昂,空荡的地牢里回荡着他们的歌声,在外面看守的人不由竖起耳朵认真听。
老鸨听得心情激荡,胸中有一腔澎湃热血。
太感人了!
她就是那游走在黑暗中的孤勇者,她要冒天下之大不韪与官府作对,她要血战到底!
崽崽们要是知道,他们唱一首歌就激起了老鸨的“斗志”,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老鸨沉迷于这首孤勇者,甚至还找人将这歌词给记录下来,以后她必须要让楼里的人熟唱这首歌,这首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战歌!
她让崽崽们唱了一遍又一遍,每听一遍心情就更加激动,最后也跟着唱起来。
四只崽崽唱得口干舌燥,小脑瓜里同时闪过一个念头:“生活不易,崽崽卖艺。”
太难了,这老妖婆怎么还不烦啊?他们都要唱烦了!
终于在循环了第五遍孤勇者之后,老鸨被一个下属匆匆叫了出去。
她临走时,脸上闪过一丝诧异,吩咐人将门锁好,便匆匆离开。
小统子猜想大概是宿主大人他们找对地方了,便急切地呼唤乔谚。
乔谚他们的确到了一所青楼,清平县最大的青楼艳春楼。
此刻他们正在楼里四处搜查,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寻找着暗室机关,按照小统子的说法,是老鸨与他们碰面,所以他们要重点搜查老鸨的房间。
但老鸨房间门口有打手守着,不让官兵进门,乔谚看到这情况,直接命人家两个打手给拖走,踹门而入。
而门刚被踹开,艳春楼的老鸨翠娘就从屏风后匆匆出来,她只穿了一袭中衣,发丝上还滴着水,看到乔谚带人来搜查,一脸不悦:“这位娘子,奴家正在屋里洗澡,您带这么多男人闯进来,莫不是想逼得奴家跳河?”
老鸨不知道眼前人就是肃王妃,对乔谚摆着一张臭脸。
乔谚嘴角扯了个冷笑,没跟她废话,手一挥,身后的官兵鱼贯而入,将老鸨挤开,入内大肆搜查。
老鸨立马撒泼耍赖,在屋内叫嚷不休,可却没人理她,她看着情况不对,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手掌攥紧,假装镇定。
乔谚紧盯着老鸨,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看她隐藏得很好的慌乱之色,就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在入青楼前,她和慕溱臻兵分两路,她负责带人搜查青楼,慕溱臻带人将青楼的方圆几里给包围。
按统统所说,地宫面积极其大,逃跑的通道肯定多,得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
老鸨心中有疑惑,昨晚上他们就已经来搜查过一遍,可今日又大肆搜查,而且专挑她的房间,明显是知道了些什么。
但他们行踪一直十分隐蔽,不可能泄露出去,他们是如何得知的?
官兵们到处寻找着暗室机关,屋里的每一个摆件都细细检查,老鸨越看这情况越觉得不对劲,想要趁乱开溜。
乔谚一直盯着她,见她想跑,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她冷笑一声:“怎么不接着闹了?不是要去跳河吗?这就想跑?”
老鸨讪讪地笑笑:“娘子说哪里话?我这不是打算出去看看嘛。”
乔谚一步步逼近她,凌厉的眼神将老鸨逼得目光躲闪:“妈妈怎么心虚了?难不成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老鸨恼怒,挺直胸膛骂道:“这位娘子,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这般诋毁我?”
乔谚嗤笑一声,话音冰冷刺骨:“你抓了本妃的孩子,还说与本妃无冤无仇?怎么,还要本妃对你感恩戴德?”
老鸨听到这话,心头骇然,没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是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