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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香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惊慌得不知所措,几乎是爬到了暖棚旁边:“王妃!王妃!您在哪儿?”

她声嘶力竭,和兰宁一样用手奋力的刨雪,边刨边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王妃被压住了!”

附近的工人听到暖棚倒塌的声音,都快速朝着这边赶来,当听到王妃被压住时更是着急。

工人们齐心协力清理着倒塌的暖棚,趴在雪里寻找乔谚的身影,也有人当即牵了马,快马加鞭赶向京城去通报慕溱臻。

慕溱臻赶到芝山村时已经是两天后了,没人知道他这两天是什么心情。

一颗心像是被万里的飞雪给冻住,又冷又疼,大雪封了路,有些路段马过不去,他只能徒步而行,等赶到芝山村的时候,嘴唇都被冻得发紫。

惠香看着头顶都落了一层雪的王爷闯进来,一时间竟吓得不知所措,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看向内屋里睡着的王妃,开口道:“王爷,奴婢先给您准备些热水梳洗。”

慕溱臻没反应,机械地迈着步伐朝着内屋走去,此刻他只想确认那人是否安好。

惠香见他这样,心中更是着急,再开口便有了哭腔:“王爷,王妃已经没事了,您不要着急,您先换身衣裳,不然等王妃醒来看见您这样子肯定会生气的。”

王爷现在被冻得脸都发紫,要是不赶紧换身衣裳,肯定要生病了。

王妃昏迷还未醒,要是王爷再出了事,那他们肃王府的天真要塌了。

慕溱臻置若罔闻,依旧朝着内屋走,惠香着急,壮着胆子扯住慕溱臻的衣服:“王爷,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考虑一下王妃啊,她现在受了寒,您带着一身寒气进去,病情肯定会加重的。”

话落,慕溱臻脸上才有了其他的神色,在凳子上坐下,目光怔怔地看着内屋。

惠香见状,知道是劝住王爷了,马上出了房间,迅速去准备热汤和衣服。

慕溱臻洗了澡,换了衣服,待身上没寒气了,走进内屋去见他挂在心尖尖上的人。

屋里摆了好几个火盆,很暖和,乔谚躺在床上,静静的闭着眼,面色苍白,额角被倒塌的暖棚砸伤了一块,用纱布包裹着。

慕溱臻坐在床边,轻轻地摸了摸乔谚的脸,两天不曾开口的他,此刻声音嘶哑。

他低语呢喃:“你这根不听话的小木头,小财迷,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我该怎么办?”

小统子听得到慕溱臻的话,可是她联系不上他,只能看着干着急。

她也不知道宿主大人这是怎么了,明明身体上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她感觉不到她的意识,好像离魂了一般。

慕溱臻握着乔谚的手,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想尝试将她唤醒,直到门外传来兰宁禀报的声音。

兰宁熬好了药,用托盘端着送进内屋。

“放下吧,我来喂。”

慕溱臻视线没从乔谚身上移开,背对着兰宁吩咐道。

兰宁将药放在桌上,转身离去时,嗫嚅了下嘴唇,开口道:“大夫说王妃身上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是受了惊吓,一时间醒不过来,您不必太担心。”

“嗯。”

慕溱臻浅淡的应着,待兰宁走出去后,他端过桌上的药,放在嘴边轻轻的吹,温柔地给乔谚喂药。

乔谚虽然昏迷着,但是喝药很乖,一滴没撒,全都喝了进去。

慕溱臻放下碗,用帕子轻轻擦了擦她的嘴角,柔声道:“真乖,好好喝药,马上就可以好了。”

他自言自语的夸着乔谚,其实更多是在安慰自己,喝了药,离她醒来就更近了一步。

乔谚昏迷的这些天,慕溱臻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喝药喂粥擦洗身体,全都是他亲力亲为,不交给其他任何人。

乔谚的脸色越来越好,两颊也有了红晕,大夫来诊脉也发现她的脉象越来越有力,可奇怪之处就是她怎么也醒不来。

慕溱臻有些心慌,自从知道乔谚的灵魂是来自其他世界后,他就一直害怕着她会离开他。

同样的是发生意外,之后魂穿异世,会不会等她再次睁眼,就不是他熟悉的小木头了?

他夜不能寐,两只眼睛熬得通红,时常彻夜盯着睡在身边的她,他不想错过她醒来后的任何一个瞬间,他想确认她是不是他的小木头。

乔谚昏迷的第五天,终于有了醒来的迹象。

慕溱臻坐在床头给她喂完了药,发现她的眼皮轻轻颤动,似乎马上就要睁开眼。

他秉气凝神,心跳如擂鼓,第一次上战场都没有这般紧张。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迷茫的看着头顶的景象,缓了一会儿过后才确定自己真的回来了。

她撑着身体慢慢直起了身,等目光注视到慕溱臻那一刻,眼神中有错愕,也有震惊和畏惧。

她缩了缩身体朝着床角退去,警惕地盯着慕溱臻,而慕溱臻则在她睁眼的那一刻,心就凉到了谷底。

这不是他熟悉的人,她眼底有太多令他陌生的情绪。

刹那间,他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双目变得赤红,话音中充满了冰冷的怒气:“你是谁?她呢?”

“滚出她的身体,不然本王杀了你!”

“乔谚”被他的话吓得一跳,即使几年不见,再次见他,她还是对他充满了畏惧。

她缩到了床角,鼓起勇气,怯生生开口道:“我是原来的乔谚,乔姐姐让我转告你,先别担心,我们很快就会换回来,我就是回来和家人告个别。”

慕溱臻听完她的话,怒气戛然而止,一双眼睛红得似乎要滴血,颤抖着声音问:“真......的?”

此时的他真的很脆弱,也很害怕,他担心那人永远离他而去,她的躯体还在,可是灵魂却再也不是他深爱的那人。

“乔谚”还从来没见过慕溱臻这个样子,在她过去的记忆中,他永远是那么冰冷,那么高高在上,原来他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这么一想,她对他的畏惧少了很多,他也是是一个为情所困的男人罢了,和她家老公一样,在人前拽的二五八万,在她面前就是一只乖乖狗。

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是真的,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这具身体里还残留着我的一缕残魂,那是我对家人的执念,等我和家人告别后就可以离开了,这具身体将会完完整整的属于乔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