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心里紧张,但看着男人脸上坚信不疑的表情,又觉得这么多人在,司雪的确是没有逃跑的机会。
“那我们要不……回去看看别墅里有没有留下什么证据?”她觉得江林的办事能力应该没问题,站在这里干等也没什么用。
“好。”陆时谦立即点头,迅速和顾念朝别墅赶。
他们赶回去时,留下的两个保镖还在守着。
陆时谦朝着顾念往前扬了一下下巴,“进去看看。”
“嗯。”
顾念捏了捏冲锋衣的袖子,跟在他身后走进去。
先前她只是匆匆看一眼就离开了,完全没有想到,里面环境出奇的好。
司雪竟然在逃亡的时候还能过得这么舒坦,呵,真可笑。
顾念眸中怒火升腾,转向一旁的陆时谦。
这么多年,他对她可真好啊!
陆时谦察觉到旁边的小女人怪异的目光,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外面江林的喊声。
“人抓到了!”
司雪被两个保镖反扣着手押进来,林逸臣也跟在旁边,看上去是他们一起拦到了人。
陆时谦出门,看着眼前这个狼狈至极的女人,一时竟然觉得从来就没有认识过她,脸上蒙着一层黑压压的雾气。
顾念随后走了出来,她冷冷看了一眼司雪,朝她径直走了过去。
“放开我!”
司雪被压着身体,抬头都有些费劲,“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老实点!”保镖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又把她往下摁了一下。
“啊!……你给我松开!”
顾念眼神冰冷,语气透着几分狠厉。
“司雪,你真是罪恶至极!”
司雪这才抬起头,怨毒的目光从眼前的几个人身上一一划过,最终落定在顾念身上。
“顾念!都怪你!你怎么还不去死!”
她满眼的恨意,脸上带着一种疯狂的狠劲儿,“你要是早就死了,我根本就不会被他们发现!”
“都是你!”
司雪一边说着,一边像是疯了一样整体保镖的束缚,直奔着顾念扑过去,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大劲儿,保镖一时没拉住她。
顾念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样的动作,毫无防备之下,手臂上被她抓出一条长长的口子。
“司雪你做什么!”
陆时谦见顾念受伤,彻底怒了,甩手就把司雪扇到一边。
“啪!”
清晰的巴掌声让在场所有人都楞了一下。
“念念,你怎么样?”
陆时谦顾不上那么多,拉起顾念的手就仔细察看,眼睛里满是担忧。
只见顾念的手上一条清晰的红色抓痕,破皮的地方淡淡的血色渗出来。
林逸臣三两步走到顾念身前,面色黑沉到了底,“有没有事?”
“还好。”
顾念冲着两人摇摇头,但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还是皱起了眉。
林逸臣眼神骤然冷下来,浑身的怒气不受控制的朝四周弥漫,转身直接朝着司雪又是一脚,“就凭你以前做的那些事,都足够你死一万次,现在还敢当着面这么嚣张!”
他声音里带着刺骨的狠厉,让人有一种连血液都被冰封的感觉。
司雪刚刚被陆时谦扇那一巴掌还没有回过神来,这会儿又被踹了两脚,脑子直接发懵,趴在地上像是一个丧家之犬。
顾念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心里生不起一点涟漪。
她不是圣人,不可能对着一个屡次想要自己命的人心生怜悯,更何况司雪还妄图想对妤宝下
手!
她怎么可能原谅?!
死也不可能。
司雪缓了半天才回过神,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顾念旁边站着的两个男人,“你们……你们居然敢打我?!”
林逸臣就算了!
陆时谦……
这也是她曾经真心爱过的人,他居然对自己动手?
林逸臣冷嗤一声,毫无温度的眼神像是看她一眼都觉得脏,“我一般不打女人,但是你……连人都算不上。”
“司雪。”
陆时谦满眼防备的看着她,眸底甚至有明显的厌恶,“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她不管是为什么,做过的事情都要承担后果。
陆时谦懒得多说,直接凝眉看向旁边的保镖,“把她绑起来!”
司雪怔怔的盯着眼前高贵的男人,甚至忘了该作何反应,直到保镖过来拉她,她才猩红着眼眶大喊:“你们……你们都不得好……!”
“闭嘴!”
她话还没说出口,陆时谦又赏了她一巴掌。
司雪那张原本勉强算得上温婉的脸,此刻痕迹斑斑,红色的掌印上贴着凌乱的头发和泪痕,和癫狂的双目搭配在一起,完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精神患者模样。
“为什么!”
她喃喃的声音逐渐高起来。
“明明五年前你就该死在江里了!”
顾念受伤的地方火辣辣的感觉下去了一些,此刻听着她亲口承认当年的事,竟然出奇的冷静。
“呵,是你!我早该想到!”
“你想害死我!没那么容易!”
顾念放下手臂,往前走了两步,一双杏眼泛出凶狠,“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现在,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陆时谦黑沉的目光看着司雪,仿佛是要化作冰刀直接刺到她身上。
当年他有多痛苦这个女人全都看在眼里,竟然还能假惺惺的在她面前演那么多戏,而他无知得可笑!就那样相信了她!
一想到念念经历了怎样的绝望,陆时谦就心痛的不能自已。
“你们还不动?”
他闭了闭眼,语气强硬,“把她绑起来送去警局!”
说完,他侧目看向顾念,“念念,我们走,别理这个疯子。”
顾念漠然的看了司雪最后一眼,冷哼一声,转身朝外走去,陆时谦和林逸臣也随之跟了上去。
“不……不!你们不许走!”司雪见自己没有翻盘的可能,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不管不顾的推开保镖就朝前面的两个人扑去。
扑通!
她脚下一绊,直接摔了一大跤,下方台阶上锋利的棱角正对着她。
那张脸再抬起来时,血肉模糊,半边脸上甚至隐约能见到白骨。
“啊……!”
“我……我的脸!”
无论她在后面怎么尖叫,离开的几人都没有再回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