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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昀宁望着和萧景珩八分相似的男人,直接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十二皇子!

莫约二十七八岁年纪,英俊儒雅,周身自带一股儒雅气质

,跟萧景珩的冷冽完全是两种性格。

像个温和阳光大男孩。

“姑姑。”男子进来后冲着安阳长公主屈膝行礼。

安阳长公主隔空虚抬:“不必多礼,怎么不在屋子里歇着?”

楚昀宁在脑海里飞快的过了一下辈分关系,按照亲疏远近,这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正当她踌躇该不该开口时,安阳长公主侧目看了眼楚昀宁:“浅浅今儿是怎么了,还不快叫宴表哥。”

萧景宴转过头冲着楚昀宁微微笑,率先打了个招呼:“陆表妹。”

“宴表哥好。”楚昀宁大大方方的打了个招呼。

“听说前几日陆表妹受了伤,没大碍吧?”萧景宴故作关心的问,撩起下摆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左手端起茶,笑意吟吟的望着她。

楚昀宁揉了揉额:“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磕了脑袋,许多事记得不太清了,不过我大夫说过些天会慢慢恢复的。”

萧景宴诧异的看着她,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转念一想,陆浅浅经常溜出去,在乾州已经是赫赫有名的千金小姐了。

受伤也时常有的事儿,所以很快他就释然了。

“哎?”楚昀宁紧盯着萧景宴的脸:“我依稀记得那日在驿站遇见的那个男人和宴表哥长得十分相似。”

闻言,萧景宴和安阳长公主彼此相视一眼,彼此眼中并未透出惊讶。

仿佛这件事早已经知道了。

也难怪,陆庄主第一次看见萧景珩的时候就露出了那种欣赏表情,肯定和这两人提过。

“那后来呢?”安阳长公主问。

楚昀宁噘着嘴不悦:“此人说家中已经有了妻房,不便和纠缠不清,在破庙内被她们给溜走了,舅母,你一定要帮我抓住这两个人。”

说着楚昀宁伸手挽住了安阳长公主的胳膊轻轻摇晃,翘起红唇,在她怀中撒娇。

安阳长公主闻言笑逐颜开,摸了摸楚昀宁的手:“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矜持?”

“姑母,我喜欢他是他的福气!”楚昀宁扬起下颌,一脸的傲气。

见状,安阳长公主摇了摇头又和萧景宴聊起天儿来,楚昀宁就坐在一旁玩起了头钗,丫鬟递上来新鲜的果子和点心,楚昀宁捡起一粒放入唇中咬了口,入口即化。

安阳长公主见状忍不住笑了:“从前你可是最不爱吃樱桃糕的,嫌腻味的慌,今儿怎么了?”

“舅母,我的感情已经够苦了,多吃点儿甜滋滋的,才能均衡一下。”楚昀宁神秘的眨眨眼,手心里却都是细腻的汗,生怕是被对方察觉了。

安阳长公主笑了笑,眸中并未有任何疑惑之色,又说:“若真是他来了乾州可就麻烦了。”

“边城战事未停,好端端的跑来乾州做什么?”萧景宴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来为什么。

“这些年乾州的消息一直封锁着,咱们对外也是小心谨慎,宫里那边派了人来也从未露出破绽……”

“难道是萧王?”安阳长公主忽然猜测。

楚昀宁险些被呛着了,眼眸微动顺着话题往下说:“舅母是说我看见的那个人是萧王?难怪了,萧王的确是有妻室,萧王妃也快生了吧,从边关回京城最快的路线就是经过乾州。”

萧景珩和萧王是亲兄弟,两个人本来就很相似,陆庄主又没见过两个人,认错了也是正常。

萧景宴点头:“若是萧王那就对得上了,萧王去边关探望在合适不过了。”

“萧王?”安阳长公主唇瓣勾起冷笑:“他素来就是个鲁莽的,加上身边就一个随从跟着,必定不会发现什么。”

楚昀宁一时哭笑不得,原来萧王在大家眼中是公认的脑子不好使。

“当年若是上位的是萧王,今日你早就回京了,皇嫂她心思阴沉,偏偏选了萧景珩!”安阳长公主提起这个,面上就有些不悦。

听这话,仿佛当年皇位之争还有些说道。

“舅母,这个萧景珩有这么厉害吗?”楚昀宁撇撇嘴:“

他不是个病秧子吗,宴表哥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比萧景珩更厉害!”

听到这话,安阳长公主雍容华贵的脸上浮现了一丝丝得意的笑容,赞同的点了点头;“咱们隐忍多年就这等今朝呢,无论是边关战乱还是京城,总有个掌握大局的人,萧景珩的命数也快到头了。”

说着安阳长公主的手摸了摸楚昀宁乌黑的秀发:“到时候浅浅喜欢什么样子的就找什么样子的,谁敢拒绝?”

楚昀宁咧着嘴笑容灿烂:“多谢舅母。”

又聊了会儿,她面上装作无趣,找了个借口去了花园闲逛,临走前还特意发作了一个小丫鬟,这是陆浅浅一惯的臭脾气。

“笨手笨脚的都退下吧,瞧着就心烦。”楚昀宁摆摆手,让丫鬟退下。

确认四周无人了,楚昀宁才转过头对着萧景珩说;“我怎么觉得你当年中毒的事,安阳长公主也是知情者?”

多少个太医都断定明文帝活不过三十岁,今年恰好就是萧景珩三十岁。

萧景珩紧绷着脸,一张普通的面容下那双眼睛却是出奇的好看,沉思了片刻才说:“也许吧。”

对于这个姑姑,他了解的并不多。

“你当年到底是怎么中毒的?”这个问题楚昀宁一直都没有问过,所以有些好奇。

“这毒是自打娘胎里就带来的,据母后说,她是被人算计之后险些滑胎,后来登基时又意外被算计了。”

一个宫家一个凌家,两个人联合起来算计,导致萧景珩的身体越来越差。

楚昀宁同情的看了眼萧景珩,这个皇位能坐到现在属实不易啊。

前有狼后有虎,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个位置,若不是他有足够强大的意志力支撑,也不会到现在。

萧景珩唇瓣微弯了弯:“起初我是埋怨过老天爷对我太冷血无情,但后来,我反而庆幸老天爷之前的安排。”

“为何?”

“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遇到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楚昀宁愣住了,小脸爆红,紧张的咳嗽两声。

许是咳嗽声惊动了丫鬟,丫鬟立即手捧着披风来:“表小姐,您注意别着凉了。”

楚昀宁接过披风系上。

“表小姐的脸怎么这么烫,会不会是着凉了,要不要找个大夫瞧瞧?”丫鬟关心的问。

楚昀宁摇了摇头:“不必这么麻烦了,我休息片刻就行了,带我回院子吧。”

“是!”

跟着丫鬟一路往前走,拐了好几个弯才到了一处宽敞的院子,院子很大又被打扫的干干净净,一应摆设都十分的奢华精巧。

看样子,安阳长公主对陆浅浅的确是十分偏爱。

初春季节屋子里还燃着地龙,进了屋,一股暖气扑面而来,熏的她脸颊微微红。

打发了丫鬟,楚昀宁隔着窗户跟萧景珩继续说话:“我忽然觉得陌世子来军营太过突然,说不定就是帮忙打探消息的。”

陌世子不远千里从京城来了边关,好好的富贵窝不待,为何要来边关呢?

萧景珩目视远方,一只手束在后腰处,眸色深沉。

“若是我猜错了……”

“不,你说的很对。”

陌世子就是来打探消息的。

只是萧景珩不太明白,陌世子帮助十二皇子上位又能得到什么样的好处。

他昧心自问对陌世子一直都不差,这些年明里暗里的给陌世子找了多少大夫医治。

尽管效果不如意,但他从未放弃。

萧景珩神色略显落寞,楚昀宁于心不忍出声安抚:“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人心不足罢了。”

既然已经知道了陌世子不安好心,楚昀宁反而觉得可以利用陌世子。

“先帝真的把皇位传给萧景宴了吗?”

这一点楚昀宁表示怀疑。

萧景珩沉思片刻,嘴角边一抹若隐若现的苦涩:“萧景宴一直都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只可惜他身体一直不好,那时候父皇整日整日都陪伴着他……若不是后来琬贵妃出事儿了,今日做皇帝的还真不一定是我。”

“或许是父皇断定我活不过三十岁,另下旨意,将皇位传授给萧景宴吧。”

楚昀宁在心里默默吐槽了先帝,若不是大逆不道,她真的恨不得要做点什么。

人都不在了,还要留下一堆烂摊子。

年轻时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老了也不安分,真喜欢萧景宴,大可以力排众议扶持上位。

似乎读懂了楚昀宁的心思,萧景珩说;“父皇临死之际,萧景宴才十二岁,琬贵妃也因病而故,他身后势力单薄根本压制不住母后,父皇为了压制母后,还特意给了淮王一部分兵权。”

楚昀宁险些就骂出来,这老皇帝脑子怎么想的?

萧景珩侧过头温柔的看了眼楚昀宁:“淮王已死,若眼下两大难题解决,南端就稳固了。”

日后北北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他可以独掌大权,稳坐皇位。

“这些年你实在辛苦,旁人只知你做皇帝风光无限,可又有谁知道你背地里的艰辛。”楚昀宁不自觉的感叹。

萧景珩微微笑:“是啊,前半生为了皇位殚精竭虑,人活一辈子若能潇洒几回,能有游览山河,又该多好?”

“总会有机会的。”

正说着安阳长公主带着丫鬟赶来,楚昀宁赶紧回神坐好,安阳长公主瞥了眼廊下的萧景珩,仅仅一眼,很快挪开:“听丫鬟说你着凉了,我带着大夫过来看看。”

楚昀宁推脱:“舅母,我只是一时被吓着了,并无大碍的。”

“你可是舅母的命根子,不能出半点差错。”安阳长公主不由说分的握住了楚昀宁的手坐下,让大夫给她瞧病,大夫诊断之后确定是伤了脑袋。

楚昀宁一点也不怕查,她精通医术,改个脉象一点也不难。

“这丫头的脑袋什么时候能好利索?”

“回长公主,陆小姐的伤还需静养,不宜过多的操劳,若是能有个环境静雅的地方就更好了。”大夫说。

楚昀宁的手被安阳长公主紧紧攥着,她的指尖轻轻的触碰对方的脉象,心跳如雷,面上不显半分。

奇怪!

“正好,我在郊外有个安静的小院子,你可以过去疗养,舅母可以经常去探望你。”安阳长公主说。

虽然不知道安阳长公主从前对陆浅浅什么样子,但她从陆庄主和丫鬟桃红嘴里听说过,长公主十分信任陆浅浅,有什么事不太会隐瞒。

如今,怕是有些怀疑了。

“舅母!”楚昀宁撒娇撅着唇,伸手倒了杯茶递给了安阳长公主:“我一个人实在害怕,不瞒您说,前几天我才得罪了一伙儿人,这还没缓过神呢。”

安阳长公主接过茶盏却并没有喝下去,而是又放下,挑眉笑:“这个你放心,舅母会给你安排几十个护院,保准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见状,她不好否决,乖巧的点头;“那好吧,舅母可别忘了来探望我。”

“放心吧。”

楚昀宁又说:“那我这就回去收拾收拾。”

“不必收拾了,庄子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安阳长公主拍了拍楚昀宁的手,笑眯眯的抽回了胳膊:“浅浅,舅母得空就去探望你。”

“舅母!”楚昀宁忽然一把攥住了安阳长公主的手,一根银针飞快的划过对方的指尖,安阳长公主只觉得指尖轻微刺痛,转眼刺痛又消失不见了。

楚昀宁拉着她的手,红着眼眶眨眨眼:“舅母,我……我虽然总是犯错,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傻孩子,说什么混话呢。”安阳长公主忽然觉得眼前有些虚晃,再下一秒整个胳膊都麻木了,张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解的看着楚昀宁。

“舅母,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堪?”楚昀宁大喊一声:“大夫,快看看我舅母怎么了?”

安阳长公主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似的,想要转头看向侍女,楚昀宁身子一侧恰好挡住了,一副着急的快要哭出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