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绣大惊失色的样子简直就是不打自招。
倒是姜茉忍不住奇怪道：“这很难猜吗？”
苏明绣见她这么笃定，知道自己再怎么辩驳也不会改变，只咬着唇问道：“你怎么知道？”
姜茉摊摊手：“看见手机号码了。”
当初赵小姐拿她跟程安晨、莫欢歌三人去包了人斗地主的照片，试图让傅宴深认清她的本性。
姜茉看照片的时候，扫过那一串电话号码早就觉得熟悉。
这次苏明绣给她发短信，那不就对应上了吗？
苏明绣：？
她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喃喃问了一句：“你就只是看了一眼……就记住了我的电话号码？”
“这很难吗？”姜茉纳闷：“区区过目不忘的小天赋罢了。”
苏明绣咬紧唇瓣。
她真的恨死了姜茉这副轻描淡写的模样。
明明已经拥有了令人艳羡的一切。
出身、美貌、别人的喜爱，甚至还有这样卓越的天赋。
可是她永远都这么轻飘飘的，似乎上天对她的偏爱都是理所当然。
姜茉可不知道她内心掀起什么样的波浪，喝完了最后一口咖啡就站起身。
“下次还是聪明点吧。”她说：“不然见你我都觉得挺浪费时间的。”
说实话，苏明绣要不是女主，她这次真的懒得出来。
这么蠢的当都能上，坐在这里交流半天简直是浪费她的时间。
苏明绣不敢置信地抬眼，见她真的像是单纯来喝杯咖啡，喝完就走的样子，心底的情绪更加奇怪。
她忍不住起身阻止，问：“你就这么走了？”
“不然呢？”姜茉问：“还得给你两巴掌，作为你污蔑我的报应吗？”
说着她还渐渐兴奋期待起来，细白的手指搓了搓：“也不是不行。”
苏明绣：？
她又没病，怎么可能自己找打？
可——
姜茉就这么满不在乎地走，她的心里反而更不好受。
或许真的被泼了一身咖啡，或者被指着鼻子骂得狗血淋头，她的心情反而不会这样酸涩。
姜茉：？？
她看着苏明绣咬唇不语的样子，出离震惊了。
“宝子！”她说：“你没说过，这个世界的女主还是抖m啊！”
555：……
555心说，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啊。
原以为只有原着女主在兢兢业业走剧情，结果竟然是个有病的？
深吸一口数据烟，555沧桑道：“你管她是m还是什么，想打就打呗。正好出出气。”
姜茉：！！！
“你不怕剧情太崩了？”
555冷笑一声：“难道我怕，剧情就不崩了？”
系统摆烂：“爱咋咋吧，大不了就是世界毁灭。”
反正主系统今天不发现，明天不发现，总有一天也会发现。
那世界是今天毁灭，还是明天毁灭，又有什么区别呢？
统生真是越来越有判头了。
姜茉：……
看到系统比她还能摆，突然心底有一丝丝的心虚。
“倒也不是不想打。”她诚实道：“根据剧情，我揍了她，男主不得立刻跳出来英雄救美？”
直接不论青红皂白，狠狠指责她的嚣张跋扈和恶毒，伤透她的心再护着女主离开那种。
555：……
“说得好。”系统问：“先不说远在厉氏的男主怎么瞬移出现在这里，难道宿主害怕他？”
它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统子了。
姜茉这人一生要强全靠浪，这个世界根本没什么能吓得住她。
她会为了厉寒霆忍气吞声？
傻子都不信。
“倒也没有。”姜茉：“但是跟男主掰扯好浪费时间啊。我等会儿还要回家打本呢。”
555：。
很好，这很姜茉。
人人趋之若鹜的男主，在她的眼里还不如回家打本重要。
眼看姜茉半天没动静，反倒是四周的客人情不自禁看过来，苏明绣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别挡路。”姜茉：“我还有事呢。”
苏明绣眼睛也跟着红了，看着她问：“你真的就要这样走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不然为什么，明知道她在背后做了这样的事情，却连骂一句都不愿意？
还有什么比无视，更能让人觉得屈辱？
姜茉想了想，一点头。
“是有点吧。”她说：“挺浪费时间的。”
她的态度坦诚到了伤人的地步：“与其跟你算账，不如回家打游戏。”
明明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苏明绣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看她哭成这样，姜茉有点无奈地塞了包纸巾给她。
拍拍她的肩膀：“强大起来吧。”
她说：“不然要敲诈你，我都觉得无利可图。”
555：？？？
她说出来了吧？
她刚刚绝对是说出来那两个字了吧？
她承认自己总是敲诈别人了吧？
苏明绣一震，隔着泪目略有些模糊地看着她。
强大起来？
她吗？
是因为她太弱小，才让她连算账的欲望都没有吗？
见她神情震动，姜茉满意地点点头，在脑海中说道：“宝子，快看，我挽救了一只迷途的小羔羊。”
“现在女主肯定把我当成了她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姜茉：“你看她眼睛更红了，这一定是被我一碗鸡汤灌下去，感动哭了。”
传说中被感动哭的苏明绣擦了擦眼泪，更咽着道：“可是，可是你那本《看我如何从无人问津大美人变成团宠万人迷》，难道不是在骗我钱吗？”
她仅有的积蓄，都用来买了姜茉展示美貌的电子写真。
姜茉：……
555嚣张地笑出了声：“宿主翻车了吧？”
“这届女主的格局不行啊。”姜茉：“一点点小钱，至于记这么久吗？”
555：“连小钱都骗的宿主，格局就很大吗？”
姜茉：“……这不是顺手骗骗吗？也是为了让女主能够提高警惕心。”
苏明绣显然不能体会到她的良苦用心，控诉地看着她，仿佛在看骗了她感情还要怪她感情不够忠贞的渣男。
姜茉：……
“怎么能说是骗呢？”姜茉镇定道：“我要免费送你，不是你拒绝了吗？”
苏明绣：……
姜茉：“该不会真的有傻子免费版不要，自己去花钱买吧？”
苏明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