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当日闹出这样的事情,确实是令人太尴尬了,好在昭王妃和赵明展控制得当,将此事捂了过去,若不然被人知道了,这昭王府怕是要被人给笑死。
不过因为赵明展说赵明言高兴得晕过去的事情,倒也让大家哈哈大笑,觉得这小子不行,不过是成个亲,竟然也能高兴成这样,但笑完之后也算不得什么事情了。
若是让人知道赵明言连酒席都没去招待,忙着去和新娘子圆房去了,那可是出了个大丑,见过猴急的,没见过这样的。
昭王妃为此气得那是真的要吐血,不过她心疼儿子,手段全往苏芙去了。
到了第二日敬茶的时候,她就是不接,数落了苏芙近两刻钟(30分钟),就让她跪在那里听着,喝了茶之后,当时便将赵明言的通房喊了上来,让她这给苏芙敬茶。
“珠儿是之前明言房里的,之前他一直未娶妻,便跟着伺候,没名没分的,如今你嫁过来了,院子里有了女主人,也刚好将她抬做姨娘,好生伺候你们夫妻二人。”
“不过我瞧着这一个人有些不够,我就把雀儿也指给你们了,也便做一个姨娘吧。”
先前那个珠儿也便算了,因着是通房,样貌一般,也不得赵明言的心,苏芙也是早就知道他有这个一个人的,不过赵明言也向她保证了,等她嫁过来,就将这通房打发了,免得她不高兴。
可是没想到,别说是打发了,昭王妃直接让将人抬做了姨娘,又指了一个雀儿过来。
雀儿可和珠儿不一样,雀儿这人样貌妩媚,身段妖娆,一双眼睛也是勾人的很,一些男子见了,怕是连步子都迈不动了。
这人可是昭王妃特意为赵明展准备的,可惜赵明展不为所动,将她当成空气,一直留在昭王妃身边没什么用处,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昭王妃看着苏芙苍白无血的脸,心中冷哼了一声,微微抬起了下巴,对珠儿和雀儿道:“日后你们便是三公子房中的人了,还不快些给你们夫人敬茶。”
苏芙气得眼睛都红了,豁然站了起来,咬牙道:“婆母,这才是我与明言成婚第二日,便是婆母要指人过来,也需得再过些日子吧!你便这么容不下我!”
“我知婆母不喜我,可如今我也嫁过来了,就不能......”
赵明言见苏芙这般,也是心疼的很,正想说什么,却被昭王妃一拍桌子,吓得赶紧闭嘴。
昭王妃道:“你也知晓本王妃不喜欢你,你也不瞧瞧自己干出什么事情来,以前的我也不一一说了,可是昨日大婚,你便这样勾着明言,真是自甘下贱!”
“我真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
苏芙想起昨日,顿时脸色通红,尴尬极了。
今日早晨起来,昭王妃便派了一个婆子去训话,说昨日的事情,说得她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
她昨日只顾着笼络赵明言的心,只想顺着他的心意让他高兴,倒是忘了礼节,若是真的传出去了,那真的是丢脸死了,日后她走出去,也不知道别人用什么目光看她,或是觉得她是个不知检点的妇人。
赵明言闻言也是脸色通红,昨日是他一时激动,忍不住做了糊涂事,他张了张嘴,小声地解释道:“母妃,昨日是我不是,不关阿芙的事情,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别是怪罪阿芙......”
“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分!”昭王妃见他开口,那是更生气了,“若不是她勾着你,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两个姨娘,今日这茶,你不喝也得喝,若不然,我便去问问亲家到底是如何教姑娘的!”
“到时候,我倒是想看看晋宁公府还要不要脸?!你还要不要脸?!”
苏芙闻言,气得心肝发颤,她握紧了拳头,若是也被娘家人知道了,或是一不小心传了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
她猩红着眼睛扭过头去,只得咬牙忍下来:“婆母,我喝就是了。”
昭王妃冷哼了一声,然后让珠儿雀儿给苏芙敬茶,赵明言想要出声阻拦,却被昭王妃瞪了一眼,那一眼又凶又恨,赵明言吓得一哆嗦,只得闭嘴。
“夫人请喝茶。”珠儿雀儿依次上前敬茶。
珠儿倒是规规矩矩的,低着头不敢说话,倒是这个雀儿,还勾着眼角对她笑,想来是个勾人的。
这样的人留在房里,真是令人寝食难安,生怕一不注意,她就钻到被子里去了。
苏芙紧绷着手将这茶喝了,生怕自己一怒之下将茶里的水往这两个贱人脑门上浇。
喝了这盏茶,就是正妻认下这两个姨娘了。
昭王妃看着一旁抱着肚子脸上没什么情绪的慕容凝,然后别过头去,她对付不了慕容凝,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苏芙,等着看吧!
“如此,你们两日后便在落霞苑伺候着三公子和三少夫人。”
“是。”
到此,昭王妃看着脸色难看的苏芙,又道:“本王妃瞧着你心不静,想的也多,从今日起,便在小佛堂抄写经书。”
“本王妃最近身子不好,便想着底下的小辈抄写一些经书祈福,你大嫂她怀着孩子,可没这心力做这些,正好你嫁了过来,也好接了这事。”
苏芙闻言心中怒到不行,昭王妃分明是想折腾她,可是她却有敢怒不敢言,昭王妃说了她身体不好,要小辈抄写经书祈福,她还能不抄?
若是不抄,传到外面去就是不孝。
不孝可是大罪。
在小佛堂抄了一日的经书,苏芙气得险些撕了册子,到了次日回门的时候,她终于止不住在王氏和杨氏面前哭诉,说是昭王妃不待见她,成亲第二日就塞了两个姨娘进来,还让她抄佛经。
杨氏愤愤不平,想要去找昭王妃理论。
可是王氏却丝毫不为所动,她看着杨氏要冲出门的身影,淡淡道:“你去了又能如何,做婆婆的想要给儿媳立规矩,有的是法子,你越是闹,人家明面上应了你,可大门关起来,受苦的还是你女儿。”
杨氏不甘心:“难不成就任由那昭王妃欺负阿芙,她当我们晋宁公府是好欺负的是不是?!”
王氏道:“我昔日便说过,昭王妃对阿芙很不满,便是嫁了过去,日后也不见得有什么好日子过,是你们非要摘这果子,如今这果子不好吃,也怨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