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没有疯。
否则他今天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董事在想些什么。”景少川的声音冰冷,结满了冰碴子,“你们知道我喜欢叶思媚,所以逼着我杀死了她,说什么杀妻证道,说什么不希望她的存在妨碍到我,都是借口!你们想要用这种方式来操纵我,你们希望我是一个听话的总裁,是一个合格的傀儡!”
谢至真心口一阵发凉,他心底深处最隐秘的秘密被揭穿,让他如坠冰窟:“景总,您为什么会这么想?我一心一意都是为了公司,为了您,您怎么能听信别人的谗言……”
景少川目光冷漠,像在看一具尸体,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谢至真,你给我记住,我才是黄泉公司的总裁,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你如果再敢僭越,就别怪我无情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道:“说不定,我到时候会想要杀一个最喜欢最宠信的下属来证道也说不定。”
说罢,他抬脚而去,谢至真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握紧了拳头,眼中闪过一抹愤怒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比武继续。
经过抽签,叶思媚的对手是西方教廷的一个魔法师,名叫约翰。
他一上来就上下打量叶思媚,眼中满是审视。
叶思媚道:“你到底打不打?今天我们是来比武的,不是来相亲的。”
约翰说:“听说你们叶家和我们教宗平起平坐,一起喝茶?我一直在教宗身边侍奉,为什么没有听说过?”
叶思媚:“……”
卧槽,吹牛吹过头了,居然被知情者爆料了?
炎夏国看台这边的人听了这话,都在窃窃私语。
莫非叶大少在吹牛?
叶家其实没有那么牛逼?
熊晋乔和一些看叶思媚不爽的人都露出了几分讥讽。
怎么样?
吹牛逼结果吹成了傻逼了吧?
叶思媚一点都不慌。
作为一个吹牛的专家,怎么会被这点小困难给吓到?
她冷笑一声,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道:“你在教廷是什么身份?”
约翰得意地说:“我乃教宗内侍。”
教宗内侍其实就是教宗的秘书,地位非常崇高,叶思媚奇怪地打量他,道:“我听说教宗内侍是一位四十多岁、德高望重的先生,你怎么看都没有四十多岁吧?”
约翰的神情有些变。
叶思媚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只是教宗大人的普通侍从罢了。居然敢给自己贴金说自己是教宗内侍,你好大的脸啊。”
约翰脸色涨红,恼羞成怒道:“你……”
叶思媚嗤笑道:“你只是个普通侍从,哪里知道我家和教宗大人的交情?教宗大人和谁做朋友,需要向你汇报吗?”
约翰被问得哑口无言,恼怒道:“我跟随在大人身边十几年,从来没有见他接见过一个姓叶的东方人。”
叶思媚更是嗤之以鼻,道:“那只能说明你的身份太低、地位不够罢了。何况你才跟在大人身边十几年,居然就敢说知道大人的所有朋友,你怎么这么爱吹牛呢?教廷怎么会容忍你这样的吹牛大王留在教宗的身边?”
约翰本来是想拆穿她的谎言,却被她给反扣了一口大锅,顿时气得七窍生烟,道:“狡猾的炎夏国人,找死。”
说罢,他伸出左手,举在前方,然后用右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符号,接着,一个金色的魔法阵就出现在他的手中,朝着叶思媚袭杀而来。
叶思媚站在原地没有动。
开玩笑,这是送分题啊。
约翰心中却警铃大作。
昨天的战斗之中,她也没有躲。
莫非她真的有什么秘法吗?
待会儿一定要见机行事。
轰!
那魔法阵打在了叶思媚的身上,叶思媚的耳边果然响起了动听的声音。
“遭受人类·玄术师(六级)的攻击,透视眼晋二级。”
叶思媚心头一亮。
干得漂亮!
她看向约翰的眼神也变得和蔼亲切了许多。
约翰却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勒个去。
为什么这个少年笑起来这么可怕。
像个恶魔!
他正要出第二招,叶思媚已经动手了。
她双手在胸前快速地结了一个法印,然后在胸口处一团,双手之间便浮现出一个黑色的大洞,那大洞外层还有一道道金色的光圈。
黑洞!
看台上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法术?
为什么她的手中,会出现一个小型黑洞?
西方教廷的看台之中,有人对红衣主教道:“那,那是空间法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