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师毫不客气地回骂:“你不抖你来!”
行刑者面对着四人,然后猛地将斧头举了起来。
叶思媚满心欢喜,终于遇到一个精英怪了!
但她回头看了一眼摄影师手中的摄影机,咬了咬牙,这是真人秀,只能忍!
“快!快躲起来!”她朝着旁边一间牢房喊道,“躲里面去!”
其他三人来不及多想,便跟着她跑进了那间牢房,然后碰地一声关上了门,还不忘找了一根铁棍,将门给死死地闩上。
那行刑者已经冲到了门前,举起斧头就砍在了铁闸门上。
轰!
一声巨响,还飞溅起了一串火花。
斧头没有坏,铁闸门也没有坏。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行刑者知道自己无法破门,便不再攻击,只是站在门外,黑头套下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们,似乎在告诉他们,他们若是敢走出铁闸门一步,他就会将他们剁成肉酱。
摄影师还是本能地相信韩梓臣。
毕竟他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会武功的,还是个男人。
“我,我们现在怎么办?”摄影师颤抖着问。
韩梓臣看了看手中的铁锤,这锤子也是见过血的,上面缠绕着一股杀气。
但是和人家那把行刑斧一比,简直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啊。
“让我想想……”他咬着牙,脑中飞快地运转,想要找到脱困之法。
就在这时,梁云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这间牢房原本是关什么的?
他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缓缓地回过头去,眼睛顿时瞪大。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下一刻,叶思媚已经冲了过来,手中多了一件脏兮兮臭烘烘的寿衣。
他的身后,竟然有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那不是普通的面具,那是一个铁头套,头套是中空的,做成了一个女人的形象,但里面却布满了钉子,那些钉子死死地钉入了那人的脑袋之中,虽然看不太真切,但能够感觉到,此人死前一定经受过极为痛苦的酷刑。
他浑身肌肉,身上穿着中世纪贵族的服饰,手中拿着一只满是狼牙的巨大圆锤,朝着梁云湖狠狠地打了过来。
但寿衣飞来,挡在了梁云湖的面前,狼牙锤打在了寿衣上,居然被硬生生地反弹了回去。
那铁头人后退了几步,站在一堆刑具面前,用他那惨不忍睹的脸面对着众人。
梁云湖吓得双腿发颤,差点瘫软在地上。
但他想到还在录像,便咬牙扶着墙壁,免得真的瘫软,否则他就要在全国人民面前出丑了。
叶思媚从怀里掏出了一颗丹药,塞进了口中。
其实是她早就准备好的麦丽素。
虽然她会炼丹,但是也不能浪费。
摄影师一边抖一边问:“他,他是……”
“头上戴个铁头套,手里拿个富婆快乐球。”叶思媚摸了摸下巴,道,“身材还这么好,估计是哪个贵族夫人的男宠吧。”
众人:“……”
叶思媚又将目光放在了铁头套的身后,墙上挂着好几个铁头套,都是差不多的样式,但铸造的女人面孔却不一样。
“倒是做得挺好看的。”叶思媚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这是《红楼梦》主题的面具吧。”
众人:“……”
这是《红楼梦》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众人明显感觉到那个铁头人的胸膛不停地起伏,似乎气得不轻。
韩梓臣压低声音道:“你就别再刺激他了,我感觉它都快要暴走了。现在前有狼、后有虎,咱们已经陷入了死地了,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好吗?”
他真后悔,和这个脑子有问题的女人一起来参加真人秀。
叶思媚却冲他神秘一笑,道:“就是要火上浇油,才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韩梓臣不耐烦地说:“你在说什么玩意儿!我听不懂!”
“我懂了。”梁云湖忽然道。
叶思媚和梁云湖相视而笑,韩梓臣满头雾水,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叶思媚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吧。”
韩梓臣怒道:“你说谁头脑简单呢!”
叶思媚根本就没有跟他继续争论下去的意思,道:“待会儿听我的号令,我保证将你们完好无损地带出去。”
韩梓臣很不服气,道:“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号令,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个女人罢了!”
叶思媚根本没搭理他,他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伤到人,却把自己给气得够呛。
叶思媚往前走了两步,而梁云湖却悄悄往后退了两步,无声无息地靠近铁闸门。
叶思媚对铁头人说:“你受了这样的酷刑,居然还绑着他们做事,来对付我们,认贼作父,像你这样愚蠢的人,死得还真是不冤。”
那铁头人虽然是个灵怪,但似乎还残留了一丁点的灵智,叶思媚的话激怒了他,他用力地喘着粗气,握着狼牙锤的手在缩紧,手臂上暴起青筋。
叶思媚嘲笑道:“我说,你是犯了什么罪被施以酷刑啊?看你手上拿这么大一个富婆快乐球,估计是偷了国王的老婆吧。”
铁头人被彻底激怒了,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杀意,甚至在这小小的牢房之中刮起了一道旋风。
韩梓臣和梁云湖差点没有站稳。
梁云湖乘机摔在了铁闸门上,但铁头人根本就没有注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叶思媚的身上。
叶思媚继续嘲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给国王戴了绿帽子,肯定活不了。不过我倒是很好奇,国王的老婆漂不漂亮啊?”
韩梓臣看着她,觉得她不是脑子进水了,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夹扁了的那种,看着怒发冲冠的铁头人,他又气又急地道:“你到底在说什么鬼?”
话音未落,那铁头人便发出了一声怒吼,朝着叶思媚的方向冲了过来。
叶思媚眼睛一亮,道:“开门!”
说罢,身形一转,躲开了铁头人。
而梁云湖迅速拔出了铁棍,将铁闸门给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