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看之下,他竟然被她那眉目之间所弥漫的魅惑给迷了一下。
明明是个男人,那精致的眉眼,却到处都透着勾人。
叶思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喂!没事吧?是不是被那女灵怪的幻术给迷傻了?”
郑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转开眼睛。
他简直是疯了,居然被一个男人给吸引了。
“我没事,那七级女灵怪呢?”
叶思媚还没来得及回答,其他探员就慢慢地醒了过来。
他们是玄术师。比普通人要醒得快一些。
他们一脸茫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叶思媚朝着舞台背后一指,道:“女灵怪在那里呢。”
众人抬头一看。便看到了墙上的那道影子。
他们不敢置信地看着叶思媚,难道她凭借一己之力将那七级大魑给杀了?
这,这怎么可能?
叶思媚笑道:“当然不是我,而是保护我的那位长辈做的。他老人家说,区区一个小灵怪,居然敢得罪我们叶家的人。简直就是找死。于是不顾那女灵怪的再三哀求,将对方给打成了一道影子,这辈子都别想超生了。”
众人瞪大了眼睛。
卧槽,将一个七级的大魑给打成了一道影子,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这是八级高手才有的力量吧?
叶家竟然有八级的玄术师!
若真是如此,那她的家族真的很可能和她说的一样,是传承数千年,连教廷的教皇都要和他同桌吃饭、同辈论交的顶级世家啊。
几人看她的眼神变了。
变得炙热。
这样的家族,一定要跟他打好关系才行。
郑岩满脸的真诚,道:“叶大少,这次真是要多谢你了,若没有你,我们只怕已经死在这个七级大魑的幻术之下了。”
周队长也说:“你救了这么多老百姓,这可是大功德一件啊。回去之后我会如实向上汇报,给你争取一个一等功。”
叶思媚摸了摸下巴,说:“那七级大魑不是我杀的,是我家长辈杀的,给我申请一等功。不太妥当吧?”
周队长也是很会察言观色的,立刻道:“很妥当。叶大少,你不用谦虚。若没有你,那位……前辈也不会出手,因此这个一等功,你实至名归。”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郑岩也道:“叶大少,你的那位长辈既然没有在我们的面前出现,肯定是个不喜欢抛头露面的高人。这个一等奖发给你,就等于发给了叶家,也就等于发给了那位前辈了。”
众人连连点头。
叶思媚心中感叹,有个好家世就是好啊,你看,她不过是暗示了一下,他们就帮她把所有的借口都想好了。
叶思媚于是“勉为其难”地说:“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我就却之不恭了。等回去之后,我请大家吃饭。”
众人连忙说。叶思媚救了他们的性命,该他们请叶思媚吃饭,哪里能让叶思媚破费。
双方商业互吹了一阵,然后拿出了手机,发现信号已经恢复了,于是加上了微信。以后有饭局就互约。
江湖是什么?
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
剧院里的普通人也已经在慢慢醒过来了,他们都觉得特别的饥饿和疲惫,被困的这几天,他们几乎水米未进,被迷住的时候没有感觉,现在才觉得饿得心慌。
有的年纪大的,直接昏迷没有醒过来。
走出剧院,那层笼罩在城市上空的黑色阴气已经散了。阳光照射进来,洒进了每一座屋子,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叶思媚道:“赶快叫救援吧。估计这里的医院和医生不够用。”
周队长立刻打电话给李干总,李干总带着人进来救援,他营中本来就有军医。救援现场热火朝天,而其他的士兵则开始全城搜救。
但是,他们没能救出多少人,反而看到了很多惨绝人寰的景象。
有的一家人全都死了,而且都死在同一口水缸里,四肢扭曲成可怕的形状,六七个人挤在一起,分都分不开。
有的人身体溶进了墙壁之中,是活生生的窒息而死的,死的时候非常痛苦,脸部肌肉扭曲成了恐怖的形状。
有的人身体扭成了麻花,临死前还在奋力往外爬。在地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
很多士兵都还是十八九岁的少年,何曾见过这样地狱一样的惨况?全都跑出去吐了。
搜救了三天三夜,整座城市,也只救下了不到一千人。
而这些人中,大部分就是在那座剧院里的观众。
活下来的这些人,也已经无法在这里生活。上面就将他们迁去了其他城市,苏边城彻底地荒废下来,成为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空城。
少年的耳环只能维持两天,叶思媚不能久待,便以家中还有急事为由,先一步回了大川市。
回到家,她换上了女装,才觉得放松下来。
当男人还挺累的。
舒展了一下身体,她又看到了饭桌上放的那一束鲜花。
鲜花是刚刚摘下的,上面还带着露珠。
不管她在不在家,洛之御每天都会为她摘来一束花,只为了让她能在回来的时候,看到家中生机盎然。
叶思媚摘下一朵花,拿在手中细细地看。
不管如何……他此时此刻,对她是真心的。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
她用力地攥紧了拳头,她要赶快变强,赶快达到八级,甚至九级。
到时候,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什么都不怕地将洛之御给推倒了。
就算洛之御想要将她让给别人,他也做不到,只能乖乖任由她摆布,好好地伺候她,不能离开她。
越想越美,叶思媚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就这么定了!
等她达到八级,就将洛之御推倒,不管他愿不愿意!
“阿嚏。”洛家之中,洛之御本来在和母亲一起吃饭,却忽然打了个喷嚏。
孙若雪奇怪地问:“之御,是不是感冒了?王姨,去给少爷拿点感冒药来。”
王姨答应了一声,正要走,却被洛之御拦住了,道:“不用了,我没病,估计是谁在惦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