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南极战神不知道帝君为何要问自己这般浅显明白的道理,但是他也照实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牧羊犬是用来守护羊群的,是来保护羊群不被狼所猎杀。
如果牧羊犬无法阻止,保护不了羊群,完成不了自己的职责,那么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如此。
在南极战神眼中,如果连自己本职都无法完成,那么就应该换掉他,这听起来虽然有些残酷,但是却是最佳的选择。
勾陈大帝看了一眼对方,面色淡然的说道:“是啊,牧羊犬如果不能够尽忠职守,就应该被换掉。那么你可知道在某些人的眼中,我们这几位御尊,何尝不是牧羊犬呢?若是我们无法尽到自己的职责,是否也会被对方换掉!”
“帝君!”南极战神震耳欲聋,神色大变,目光中充斥着震惊看着眼前的勾陈大帝,不明白大帝为何如此的言语。
“你是觉得本帝说的话夸张了?”勾陈大帝嗤笑的说道。
“帝君您是真仙六重天的存在,掌握天地权柄,贵为六御之尊,乃是至高无上的强者,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位老牌真仙道君之外,纵然是普通的真仙道君都需要以礼相待,谁能够奈何的了您,谁又敢将您视为牧羊犬!”南极战神愤慨大怒。
所谓主辱臣死,作为勾陈大帝的麾下,他的一切都和勾陈大帝绑定在一起,绝对不容有人侮辱对方,这同样是对于他的侮辱。
在他看来勾陈大帝已经是站在神州,乃至诸天的巅峰存在,有何人敢如此轻视。
“若就是那几位老牌道君如此看待呢?”勾陈大帝语气阴沉,目光冷冽。
此话一出,空气刹那间凝结了下来,南极战神脸上的神色仿佛被冻结住一般,张着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几位。
勾陈大帝眼中的怒火一闪而过,平淡的一笑,说道:“有些时候,事实就是如此!”
虽然说话难听,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别看他们这几位御尊风光无上,在这整个神州世界中都是属于站在最巅峰的存在,他们有难以相信的地位和实力。
但是,在某些人的眼中,他们存在的最大作用不是其他,就是为了要限制玉皇这一头饿狼,守护天庭权柄的牧羊犬。
不管他们做出怎么样的努力,立下多少的功劳,若是无法限制玉皇,让玉皇这个饿狼挣脱了枷锁,就意味着他们这些牧羊犬失去了作用,随时都有可能被换掉。
“不要觉得那些真仙道君是好人!”勾陈大帝冷笑道。
别人不清楚,但是作为剑宗出身的勾陈大帝怎么能够不了解,他不知道其他宗门的那些老牌真仙道君的行事风格也罢了,怎么可能连剑宗的规矩都忘了。
或许对于其他的宗门而言,他们的宗门对于弟子的管控的严格,可是如果弟子成长到一定的地步,那么对于弟子的约束也会相应的减少,获得相应的自由。
但是对于剑宗而言则完全不一样,或者说剑宗有着独属于他们的一套形式规则,有着异于其他宗门之间的规矩。
剑宗的规矩并非是他人想象的那般多,反而十分的简单,就那简单的几条,不允许违反就可以。
但是规矩虽然少,却不容轻易打破,不管你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有着怎么样的理由,当你违背了剑宗的规矩的时候,就必须要受到相应的惩罚,除非你有豁免剑宗规矩的资格。
而剑宗的规矩豁免,或者说违反的剑宗的规矩想要不被惩罚,那就要你能够成为剑宗拳头最大的人,否则的话,就一定要接受惩罚。
在剑宗之中,最强者是剑帝,也就是说在整个剑宗之内,剑帝是规则的维护者,所有的剑宗弟子,想要违反剑宗的规矩不受到惩罚,那么就需要强过剑帝。
以勾陈大帝的实力,的确是在天地间都是有一号的,甚至在整个剑宗之内,也唯有剑帝等寥寥几位能够胜过他。
但是也就是因为这样,他面对着剑帝有着极大的压力,纵然说在这天庭之中独霸一方,拥有无上的权柄和地位,可是依旧要受到剑宗或者说剑帝的管辖。
平日里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剑宗对于他没有丝毫的约束,他完全可以随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以符合自己的利益来做。
但是一旦发生关乎到剑宗的利益的事情,他就必须要考虑到剑宗的想法,不能够伤害剑宗的利益,甚至而言两者之间有冲突的情况下,也必须要选择损害自己的利益,维护剑宗的一切。
至少在他胜过剑帝之前,剑宗的意志大于一切,他无法违背,只能够遵循。
现在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对于剑宗的目的而言就是为了要遏制玉皇的发展,作为围困玉皇的枷锁。
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那么对于剑宗而言就失去了意义,难保剑宗内部不会出现其他的想法。
所以当玉皇的谋划出现的时候,勾陈大帝就意识到了自己所处的局面,他必须要进行一些挽回,至少要做出一些努力来,否则真的会留下话柄,会让许多人不满,招致非议。
“属下明白!必然不惜一切代价组织玉皇得到大律令术!”南极战神慷锵有力的保证。
他是勾陈大帝的属下,他们之间属于一荣俱荣的关系,如果勾陈大帝的地位受到动摇,那么他的利益也必然受损。
不要觉得他有着神位在身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这天下间有许多的办法,可以让他依旧坐在神位上,而没有任何的权柄,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南极战神为此,决定亲自挑选勾陈大帝麾下的强者,并且亲自派人前往万法界参与试炼,保证这件事情不出意外。
勾陈大帝满意的点点头,不过随着南极战神的离去,这位勾陈大帝的脸色也不禁阴沉下来。
诚然,这一次的事情对于他来说不会有任何的利益损失,甚至以他的威信要求属下这么做,也没有人会不服,不会动摇他的地位。
但是毫无疑问的一点是,这样的被人牵着鼻子走,受人约束的感觉真的很令他不舒服,心中压抑无比。
剑帝,是从他拜入剑宗以后就存在的无上强者,几乎贯穿了他的整个修行生涯,这样的一位强者他不否认曾经他将对方看做是自己的人生目标,崇拜的对象。
然后目标是用来超越的,随着他越来越强大,剑帝几乎成为了他心中的一道阴影,无法消散,始终笼罩在他的头顶,哪怕他已经走到如今的境地,依旧无法摆脱。
“这种始终被人笼罩的感觉,真的令人不爽!”勾陈大帝的眼眸中闪过寒芒。
修行到了他这一步,若是说心中没有这登临巅峰的愿望,那可真的就是在开玩笑了。
但是他想要真正的登临巅峰,毫无疑问剑帝就是阻拦在他面前的第一道坎,宛如一座大山一般横他继续前行的道路上。
甚至说此刻的剑帝成为了他的心魔,如果无法斩掉心魔,他永远没有登临巅峰的可能。
“剑者,勇往无前!万年的岁月是否已经消磨了我的剑心,让我失去了挑战的勇气!”勾陈大帝轻抚着手中的剑柄,喃喃自语。
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他不愿意再继续这样下去。
万法界试炼的消息不断的传播,席卷整个神州世界,乃至诸天世界之中,为越来越多的强者所知晓。
原本随着神州世界的不断开拓,越来越多的强者参与到开拓,越来越多的世界认知到天外有天,知晓这茫茫混沌虚空有无数多的世界。
在这万年的时间之中也不是没有强者他们如同裴玄景这般开启什么试炼的做法。
但是他们这些人怎么能够比得上长生道君裴玄景这位传奇人物,对方在这万年之中哪怕是很少露面,但是神霄一脉的强者却越来越多,并且随着神州世界的强者传播,长生道君裴玄景的声名更是家喻户晓。
并且除了对方的声名之外,更是因为长生道君裴玄景的大手笔,对方对于奖励,获胜者的赐予是十分丰厚的。
尤其许多人还记得,在神州世界封神之战的时候,那一场席卷人族和妖族两族之间的血色试炼。
诚然那一场大战十分的惨烈,不知道有多少的强者他们因此的陨落,魂归封神榜,但是最终的胜利者们夺取了神树果实,借此奠定了自己登临巅峰的根基,最终登临真仙,成为最巅峰的强者。
万年的时间过去,当初许多参与血色试炼的强者,只要活下来的人,几乎都是身居高位,拥有难以想象的地位。
所以有了当初的那一次,其实在这万年中也不是没有人期盼着长生道君能够再次的开启一次试炼,能够让他们也参与其中。
毕竟按照这个道君的性格,他绝对会给万法界的试炼增添许多的奖励,值得所有人争夺的。
如果说不限制所有的强者参与进去,那么对于这些至强者和至强者霸主而言,他们也没有那么的热情,毕竟有真仙强者参与其中的话,就注定了差不多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获得最后的奖励,也不过是给人凑数罢了。
但是,这一次的万法界试炼是让真仙层次的强者限制参与其中,那么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了,可以让许多的至强者和至强者霸主拥有更多的机会。
而同样对于那些仙门而言,纵然他们这些真仙不能够参与其中的,但是却同样有着后辈子弟,给自家的后辈子弟获得这些机会,也未尝不可。
是以,这一次的万法界试炼聚集了不知道多少的至强者,乃至许多的仙门势力,他们也都各自的派遣出自家至强者,至强者霸主参与其中。
这些仙门他们或许对于最终的那些至尊神通,大律令术之类的东西不抱任何的希望,但是毫无疑问的事,他们却认为这其中有着其他的机缘。
不求得到其他的东西,只需要这万法界的试炼,能够为他们培养出一位真仙来,这对于许多仙门来说都是十分巨大的收获,值得他们的投入,不枉一次参与了。
并且裴玄景想要看一看这神州世界,乃至诸天世界中各方强者的修行情况,看一看世界的底蕴如何。
那么对于这些仙门势力而言,万年的时间中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对手,盟友到底发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这一次万法界试炼的举行,完场不是一次绝佳的机会,可以看一看各方到底培养了多少的强者,看一看他们所制定的计划如何,是否需要调整。
混沌虚空之中,不知道有多少的飞舟在穿梭,都朝着万法界而去。
“各方都动身了?”裴玄景对着庞弘和玉真子问道。
“几乎所有的仙门都派遣了强者参与到其中,他们似乎都对于这一次的试炼很感兴趣。”庞弘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十分的意外。
要知道原本他以为自家师尊所开启的这一次试炼,并不会得到太多人的关注,恐怕也只有那些至强者,至强者霸主才能够有兴趣。
毕竟至尊神通虽然强大,但是对于那些顶级仙门而言,他们根本就不缺少这些东西,尤其当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根本就不契合的时候。
“那些顶级仙门的确看不上这里面的东西,但是却不代表着他们不想要参与这一次的试炼。这些仙门也在准备着,他们也清楚现如今的神州世界看似鲜花着锦,实则是烈火油烹。各方都在积极地准备着,他们都等待着时局的变动。那么这些顶级仙门怎么会没有反应。”玉真子沉声说道。
自从上一次听完道君所说后,他回去以后还派遣人去探查了一番,果然如同道君所预料的一番,各方其实都是按耐不住了。有了其他的想法。
这是一场大战之前的预演,所以各方都想要借此机会探查其他人的底,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热切,其实他们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