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大业太祖刚刚突破到九劫鬼仙,虽然说还未到巅峰状态,但是他心中的自信是难以言喻的,那种往日的压抑都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他认为他现在已经站在了大千世界的巅峰位置,即便是和神霄真君,梦无殇,造化道宗主这等的老牌强者有着一些差距,却也不至于说没有抗衡的资格,他们完全可以平等相待。
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这一次的探查,那位神霄真君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他发自灵魂的恐惧,似乎对方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一般。
这样的情况下,大业太祖为了能够有更大的把握,又决定给自己上一层保险,联合中宗皇帝两人开始祭炼神兵至宝,以求有更大的把握。
他们所祭炼的这两神兵法宝,乃是上古时期一位圣皇所流传下来的神兵,拥有者无上的攻伐威能。
这是大业太祖在这数百年之间得到了的最大传承,只是当初的他没有办法催动这神兵至宝,或者说他催动这神兵至宝的次数有限,可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但是现在他已经突破到九劫鬼仙境界,虽然说还无法如同上古圣皇那般强大,如意随心的驱动这神兵至宝,却也可以发挥出恐怖的威能,作为真正的杀伐之器。
等待着两人如果真的将这两件神兵法宝炼化之后,那么就能够让他们的攻伐之术更上一层楼,足以真正的和巅峰强者比肩。
而这对于接下来的大战而言,无形之中这一次终战的等级再次被推高。
就在这大业王室的太祖和中宗抓住时间来炼化神兵至宝的时候,各方反王诸侯也在坐着最后的准备等待着各方强者的降临。
大兴城外大约有数百里方圆,都被这个各路反王诸侯的大军所占据,他们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将大兴城包裹起来,水泄不通,不允许任何人进出。
但是同样已经将这大兴城围困住,却并未开始攻城,反而是在等待着什么,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这些反王诸侯都清楚,到了这最后的关头,大业王室已经没有逃遁之地,但是同样也意味着对方的反抗会达到一个巅峰。
之前他们的攻城掠地,大业王室节节败退,根本没有进行殊死的抵抗,哪怕最开始没有察觉出什么,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们也自然猜测出来了这大业王室的做法。
因此他们都明白,在这大兴城的一战,将会是最后的一战,但是却也是最为惨烈的一战,大业王室所有的力量都在这里,他们想要获胜也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这一战无可避免,这是无可否认的问题。
但是同样让各路反王诸侯心中担忧的是,这一战他们到底该付出多少的力量,是否要为自己保留一些后手。
毕竟消灭大业王室是必要的,但是预防自己不会成为他人的马前卒,为王前驱也是更重要的事情。
到了这一步,各路反王诸侯最大的对手不但是大业王室,更是他们曾经的合作者。
如果自己毫无顾忌的冲杀,纵然是在攻破大兴城,覆灭大业王室的过程中出了大力气,但是等待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为他人所趁,又该如何自出。
没有人愿意为他人平白做嫁衣,谁都想要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因此反而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大家都不敢贸然的轻举妄动,一时间有些僵持下来。
他们都清楚,在几方没有达成约定,或者说无法让每一方放心的情况下,与其贸然攻城,倒不如静静地围困下来,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反正大业王室已经被围困在这里,对方插翅难逃。即便是可能让大业王室抓住这个机会继续增加战力,那也总比自己一个人牺牲要好。
毕竟对方的强大,威胁的不是一方,最后的坏结果也是所有人一同承担。
这就是属于联军弊端,他们谁都无法彻底的信任对方,谁都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交给到别人的手中。
于是,就造成了目前的这个局面,各路反王诸侯联军将大兴城围困,但是却不发动攻击,哪怕明知道这般的结果肯能会让大业王室有更加充沛的时间准备,他们也依旧坐视。
数百里外的大军围困,留有一部分的强者和指挥坐镇,而这反王诸侯的联军真正的首脑人物,其实都已经来到了千里之外,在商议着最后的事情,并且等待的真正强者的降临。
如果是放在其他的天地,大军与首脑脱离数百里,可能会给敌人偷袭的几乎,但是这方天地却不会,哪怕两方相聚数百里之遥,但是对于大多数强者而言,不过眨眼可到。
于是一群人就在这大兴城外千里之遥的一座山峰之上齐聚。
谁来也巧合,他们所在的地方,正是当初神霄真君与忘情仙君梦无殇交手的那一座山峰。
两人的交手大战,哪怕只是余波,也刚好将这山峰拦腰斩断,削出一块巨大的平地,正好作为这些反王诸侯和各方世家教派的议事的地方。
此刻,各方反王诸侯,世家教派的强者各自落座,在争论商议着许多事情,尤其是关乎到底何时出兵,又该如何出兵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这些教派世家也不再隐藏自己,他们也都将自己的一切摆在明面上,和这些反王诸侯平起平坐,各自占据一方,准备要来分割自己的利益。
这一场会盟,不但是要议定如何攻伐大兴城,还是一场未来利益分割的预演,各方都不断的将自己的想法和计划跑出来,互相的碰撞试探,来探查对方的底线。
作为一路反王诸侯,义王在这诸多反王诸侯中都是顶级,自然也有资格坐在其中代表地位的巨大椅子之上。
在他的身后坐着的是他麾下的一些强者,而他的那些心腹除了一部分在联军大营坐镇外,还有一些人跟随他一起参加这一次的会盟。
若是以往的话,孙良不会参与这般的事情,他只会主动留守在答应。不过这一次孙良没有留在大营驻守,而是跟随着义王一同前来这里。
不过孙良表现的十分低调,一直在义王身后,只是默默的听着这些人争吵,并未发表自己的言语。
不需要孙良有任何的举动,此刻的他只是坐在义王的背后,就能够给义王充足的信心。
因为就在不久前,义王从孙良那里得到了一个答复,那位强大的神霄真君给了他一个回复,或者说一个许诺,那就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会给义王些许的帮助,如果他能够表现出更多的价值,那么不吝惜和义王合作。
任何的合作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尤其是他们这般的合作。
所以在最初的时候义王纵然拿出来了自己的所有底牌,但是却也没有想过会对方就因为这些东西轻易的支持自己。
现在能够得到对方的一个承诺,对他而言已经算是一个良好的开始了,相对于自己诸多竞争者而言他就领先了不知道多少。
接下来他所需要做的就是展示自己的价值,让那位神霄真君清楚自己是值得合作的人。
所以此刻的会盟之上,这位义王心中有很大的图谋,一系列的计划都在他的心中浮现。
“我等现在已经在这里呆了三日了,可是三日的时间里没有商议出任何的计划来。”
“每日都是在这里吵来吵去,争来争去,却始终无法有所定论。”
“不错,这大兴城近在咫尺,无论以后如何,覆灭这大业王室乃是我等共同的目的。”
“说的好听,那这谁为先锋,谁为统帅?”
“是极是极,这先锋攻城必然要引得大兴王室的雷霆之击。你我都知道这大业王室还有多少力量,作为先锋受损必然最大。”
“一派胡言,这大业王室残暴不仁,我等为了天下苍生起兵讨伐,只为还天地一个朗朗乾坤,岂能因为些许损失就畏惧不前。”
“不错,推翻大业乃是顺应天意,岂能畏畏缩缩。”
“哼,说的好听,既然如此的话,那么不若就由你们出手,没人跟你们抢这个风头。”
“总不能让我们做先锋,受了损失,然后凭空为他人做嫁衣。”
“...”
这些个反王诸侯此刻也没有了任何的顾忌,也都没有什么和气,利益所在他们不得不争,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争得面红耳赤,各持己见,谁也不会轻易被说服。
那些教派世家也是冷眼旁观,对于这些人的争论仿佛充耳不闻,任由他们就这样吵闹下去。
这些个原本在与普通人,下层修士眼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就在此刻撕掉了所有的伪装,只为争夺一丝一毫的利益。
没有人退让,没有人妥协,尤其是到了这一步,一旦退让那就很可能被彻底的淘汰,再也没有机会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进一步则开辟王朝,成就霸业,几百载的称孤道寡,位列至尊,享荣华富贵,掌无穷权柄。
可是若是失败,那么要么是屈居人下,为人鱼肉,甚至有可能就此身败名裂,坠入深渊。
谁都不愿意成为垫脚石,在这一步失败。
“诸位,不若且听本王一言如何?”沉默许久的义王出声,低沉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清晰的落入每个人的耳畔。
作为这几大反王诸侯之一,义王在这群人中的地位自然不言而喻,他既然开口,自然引来无数人的关注,都想要听一听这位义王到底如何想。
“义王请说。”
“本王也好奇义王到底有何高见?”
“义王智慧超绝,想必有不一样的看法。”
...
整个会盟之地逐渐安静下来,注意力都在义王身上。
只见义王说道:“其实诸位都清楚,到了眼下这一步,这大业王朝的力量都在此,但是其实这最终一战的输赢,都在强者的争锋。如今那大业太祖和中宗皇帝实力强大,才是大业王朝真正的支撑。他们不死,即便是攻破大兴城,也依然没有任何意义。”
这大业王朝是否能够被推翻,其实不在于一州一郡,也不在于这大兴城是否被攻破。
大业王朝真正的支撑是大业太祖和中宗这般的强者支柱,以及那数百万大军,这才是大业王朝真正的根基支柱。
只要这些东西还存在,那么即便是攻破了大兴王朝,却依旧没有什么意义,根本不会真正的消灭大业王朝的力量,还会留下隐患。
甚至说即便攻破大兴城,将这数百万大军覆灭,让大业太祖和中宗这般的强者逃离出去,在没有顾忌的情况下,他们的威胁更大。
一位七劫八劫的鬼仙,人仙巅峰甚至血肉衍生的强者若是没有任何的顾忌,铁了心的要报复的话,别说他们这些反王诸侯,就算是顶级教派世家都要顾忌。
毕竟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事情,纵然是太上道,造化道,大禅寺这样强者如云的教派,他们教派中强者不惧这两人,但是这两人要是铁了心偷袭普通的门人弟子,也是一个极大的祸患。
而相反,只要镇压了这大业王朝的顶级战力,将那大业王朝没有了这般的支柱,其余的人根本无法庇佑,哪怕是百万大军,他们也完全可以被慢慢的磨灭,收编剿灭,不值一提。
所以,想要覆灭大业王朝,就绝对不能够让这大业太祖和中宗活下去,哪怕是让一些王室之人离开,也不能让这样的强者活下来,带来后患。
“此言大善!”
“大业太祖那般的枭雄人物,若是让对方逃出去,对于我等都是极大的威胁,后患无穷。”
虽然这些年大业太祖未曾显露于人前,但是在场的这些人要么是听着对方的传说事迹成长起来,要么曾经一些老牌强者在曾经和曾在和大业太祖合作。
他们都清楚这位大业太祖是何等的人物,能够于上一次王朝更迭的那无数强者中脱颖而出,可见其人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