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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若是不肯原谅侄女,侄女不敢起……”姜瑜声音哽咽,泫然欲泣,府上人都知道,她身子不适,连家宴都未曾参加,若是传出姜丽娘因此苛责她,只会有损恒亲王府的名声。

姜丽娘爱惜羽毛,绝对不会落人话柄。

“我什么时候怪罪过你?”姜丽娘气了个倒仰,却又不好发作失了身份,只得用力挤出一丝笑容,语气也缓和了许多,“你尚未痊愈,身子还弱着,快坐下吧!”

这丫头哪里是不敢起,分明是故意让她难堪。

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多谢王妃。”姜瑜这才盈盈起身,走到小秦氏和粱氏冯氏面前一一福礼,又跟姜瑗她们行了平辈礼,才不急紧不慢地坐下,人家一大家子骨肉血亲正在尽享天伦之乐,她坐在这里,的确格格不入。

但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姜丽娘见她举止落落大方,进退自如,倒是显得她刚刚说的话很小家子气,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日后,姜瑜就算嫁入裕王府又如何,殷贵妃是个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三皇子妃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我瞧着瑜娘气色好多了,也就放心了。”小秦氏知道姜丽娘动了气,自然不好继续拱火,若无其事地问粱氏:“明日赏花会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母亲,都准备好了,帖子也都送出去了。”粱氏会意,笑盈盈地看着冯氏,“多亏了三弟妹帮衬,要不是三弟妹,我怕是现在还忙着呢!”

“二嫂见外了,都是二嫂的功劳。”冯氏顿觉脸热。

其实这两天她什么都没做。

只顾着跟姜慎远斗智斗勇去了。

“记得让福宁也来,园子里的荷花开得好着呢!”小秦氏继续说赏花会的事,“明天晋哥儿和轩哥儿他们也在家,说是要举办什么诗会,刚好让福宁见见表哥们。”

姜晋今年十七岁,尚未婚配。

若是福宁能心仪表哥,那是最好不过了。

恒亲王最是宠爱福宁,将来姜晋无论是否高中,前程都不会差。

当然,她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心头转了转,还不敢跟姜丽娘说起,姜丽娘原本就心气高,福宁又是她的独生女,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若是福宁愿意,就不一样了。

姜丽娘不知亲娘心思,淡淡道:“男女授受不亲,人多嘴杂的,也不必刻意相见,我家二郎跟轩哥儿有些交情,轩哥儿还亲自给送了帖子,让他陪着福宁一起来吧!”

继子李承卯也在国子监读书,跟姜晋交情一般。

倒是跟不善言辞的姜轩趣味相投,两人常在一起切磋武艺,颇有来往。

李承卯对她这个继母冷冷淡淡,对活泼开朗的福宁倒还不错。

福宁不喜大哥李承鄞和赵氏,却喜欢跟动不动就黑脸的二哥说话,就连她也纳闷,性情迥异的兄妹俩竟也可以相处得如此融洽。

姜瑜低头喝茶。

一声不吭。

她对李承卯只有数面之缘,印象并不深,但若是跟姜轩来往密切,那他多半也是锦麟卫的人,姜轩生性谨慎,为人低调,能入了他眼的,绝非常人。

当然,她也不过是猜测,并无实证。

姜瑗是好了疮疤忘了疼,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着众人的面,调侃姜瑜:“听说明日裕王殿下也会来,妹妹应该高兴才是,怎么反而有些闷闷不乐呢?”

她觉得姜瑜故意在姜丽娘面前装柔弱,装作知书达礼的样子。

偏偏,她就要戳穿未来裕王妃的真面目。

“我都不知殿下明日会来,姐姐是怎么知道的?”姜瑜毫不客气地反问,“难道殿下亲口对姐姐说的?”

“妹妹误会了,我不过是听大哥哥说的,殿下怎么可能对我说这些?”姜瑗垂下眸子,楚楚可怜道,“我也是好心告诉妹妹,若是妹妹不喜欢,姐姐以后不说了。”

“我也觉得以后这样的话,姐姐还是不说为好,省的让人误会。”姜瑜冷笑。

不就是想让姜丽娘知道她脾气不好吗?

成全她!

“瑜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姜丽娘果然看不下去了,力挺姜瑗,“你姐姐不过是告诉你裕王殿下会来,也没别的意思,你怎么一开口就要毁她名声呢?”

若是传出姜瑗跟赵启私下见面,那可是伤风败俗的事情。

“就是,这样的话,以后可不敢再说了。”小秦氏也觉得姜瑜说话太放肆了,沉着脸道,“你以后是要嫁进裕王府的,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都得记在心上,省得让人诟病咱们国公府没有规矩。”

忠义侯府就是这样教导外孙女的?

简直是闻所未闻!

“祖母,明明是姐姐肆意谈论殿下在先,怎么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姜瑜就知道这母女俩的处事做派,从来都是只论立场,不分是非,不屑道,“身为堂姐,却处处留心堂妹未婚夫的行踪,也不知道是谁家的规矩!”

国公府哪有什么规矩可言!

自欺欺人罢了!

小秦氏:“……”

这死丫头是在嘲讽国公府没有规矩吗?

姜丽娘:“……”

就这脾气还想嫁入裕王府?

“瑜娘,你祖母不是这个意思。”粱氏笑着打圆场,“说起来也是你姐姐言语不妥,她不该拿这事打趣你,你不要当真,更不要起什么心思。”

“我当然不会起什么心思,我只希望姐姐不要起什么心思就好。”姜瑜一语双关。

姜瑗没讨到便宜,反而惹了一身腥,气得说不出话来。

外面的婆子来报:“启禀王妃,恒亲王府的马车到了!”

“王爷待王妃还真是体贴,这么快就派了马车过来接了。”冯氏开口就是大嗓门,咯咯笑道,“哪像我们,回趟娘家还得自己回来,尤其是三爷,我就是在娘家住上三天三夜,他也不会派车去接的。”

姜丽娘心苦面甜:“他也就会做这些表面功夫。”

小秦氏瞪了冯氏一眼。

不说话会死吗?

殊不知,在姜丽娘面前最不能提的就是这些事,偏偏冯氏是个蠢的。

冯氏有心在婆婆面前拍姜丽娘的马屁也没拍成,知趣地闭了嘴。

心里却很委屈,她也没说错什么呀!

梁氏只是笑。

恒亲王那个年纪了,还有什么体贴不体贴的,老夫老妻了,没得让人恶心。

一群人前呼后拥,目送姜丽娘上了马车。

待马车消失不见,小秦氏才领着众人回府,各自散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姜瑜懒懒起身梳洗打扮。

她对赏花会自是没什么兴趣,她得想办法出府去见三皇叔,求他给父亲捎封家书,本来想打听一下他最近的行踪,却不想,整整半宿,她只听到了沙沙的翻书声,害她神思倦怠,沉睡不醒。

姜瑜望着镜中自己的倦容。

心里很是纳闷,他晚上不睡觉吗?

“姑娘身子不适,不必硬撑着,横竖太夫人是给大小姐办的赏花会,咱们又不想去凑那个热闹。”阮妈妈拿起一支白玉凤纹发簪给姜瑜别在鬓间,心里还在想着昨晚的事,“好在姑娘就要嫁了,这府上的人,真是不好相与。”

一大家子就知道护着姜瑗,哪里把自家姑娘放在眼里了?

虽说姑娘没吃什么亏,但她还是愤愤不平。

话音刚落,香叶掀帘走进来:“姑娘,孟大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