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不能确定他们带你离开的方向,后来有人报警,说看见一个女人被两男人强行带上车,还求救,我一猜就是你,就顺着路边监控追过去,就到了那间仓库。”
陆如风说得轻描淡写,当时急得快要疯的心情,一点都没透露。
简安安则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跟陆如风住同一家公寓楼,这是让她烦恼不已,如今这一点,反而救了她。
“不管如何,很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再待在医院,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简安安淡淡的话语,陆如风抿紧了薄唇,他何尝听不出她意思。
他沉默不语,正想开口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安安,你身体不舒服吗?好好人怎么会在医院……”沈佑白怔了怔,“原来陆总也在,好巧。”
陆如风脸黑如墨,自嘲的勾了勾唇。
原来是通知沈佑白过来,难怪让他赶紧离开。
沈佑白过来,见到简安安脸颊隐约可见红肿,还有手背上贴着白纱布,眉头皱了起来。
“受伤了?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陆如风的手机响了,简安安没有回答沈佑白,而是看向了陆如风。
“你应该有事要忙,我这边已经没事,就不耽误你的时间。”
陆如风垂眸看了看,是关少卿打来的电话,加上病房内沈佑白在,心情一阵烦躁,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他烦躁的扯了扯额前黑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接通关少卿电话。
“喂?”
“心情不好?安安情况如何?”
“没事,人已经醒过来,身上伤得不算太重,你打电话过来,是昨晚那两个人有结果了吗?”陆如风敛下眼眸问道。
“我现在人还在警察局,审讯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对方指使他们拍下简安安的裸照,可他们临时起了别心思,才将安安带到了仓库里。”
不难猜出这两人的心情,陆如风眼底多了一丝戾气。
“指使他们的人是谁?”
“安安这是受沈佑白的牵连,对方是沈氏集团一位董事,林叶义,具体原因暂时还不清楚,需要我让人去调查吗?但不难猜出肯定是沈氏内部问题,故意想让他出丑或者其他目的。”
“查,一定要查清楚,而且一个都不能放过!”
“行,查清楚了给你电话。”
关少卿挂断了电话,打了一个哈欠,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如风啊如风……何必呢,让你以前死要面子,这下活受罪了吧。”
陆如风挂断了电话,站在病房外的走廊,想着自己要是昨天没发现简安安被掳走,又或者晚到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越想,心里怒火熊熊燃烧了起来。
转身,带着神情阴鸷的往病房走。
病房里。
沈佑白皱着眉问道:“怎么回事?有人绑架你?对方是冲着钱来的,又或者是别的目的?”
“对方是冲着你……”
简安安话音还未全落,病房门再一次被推开,陆如风怒气冲冲进来,二话不说,揪住沈佑白的衣领,狠狠的一拳揍在他脸上。
沈佑白始料不及,被打得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在地,幸好扶着了病床。
被稀里糊涂的打一拳,沈佑白也怒了,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冽地说道:“陆如风你什么意思,看我不顺眼就单挑,一上来就打人算什么!”
陆如风漆黑眼底满含怒意,上前一步,揪住人的衣领,语气冷得吓人。
“沈佑白,如果你没有能力处理好自己身边的破事,就给我离安安远远的,别连累了她!”
沈佑白微微一怔,斜眼瞥了一眼病床上简安安,“昨晚绑架安安的跟我有关系?”
看来他还不算太笨。
陆如风冷嗤了一声,“指使绑架安安的人叫林叶义,你应该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林叶义!”沈佑白露出讶异的表情,“他是沈氏的董事之一。”
“他指使人绑架安安,目的就是要她的裸照,要是昨晚那两人得逞,你想过安安后果会怎样吗!”
说着陆如风又一拳打在了沈佑白的右脸上。
简安安回过神,急忙的去扶病床边上的沈佑白,看着人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一急就脱口而出。
“陆如风!你做事永远只会用拳头吗!不会坐下来好好说吗!”
陆如风站在原地,见她满脸紧张的扶着沈佑白,胸口像被针扎一样,疼却找不到伤口。
沈佑白站了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摆了摆手,道:“安安,你别怪陆总,关于林叶义的事,我一定会查清楚,如果真是他,我不会就此算了。”
简安安松手了,沈佑白站直了身体,目光落向了陆如风,“我现在回去查清楚,会给安安一个交代,安安这里麻烦陆总先照看着。”
沈佑白头也不会的离开了简安安的病房。
简安安垂眸,心里一阵疑惑,叶林义是谁?她一开始还以为会是沈佑青,毕竟上一次酒会上阴冷的眼神,让她觉得他可能性较大。
陆如风气得胸口都疼,本来出去冷静冷静,视线一下子瞥到简安安手背上伤口白纱布泛着一点猩红。
拿过护士留下外伤药坐了过去。
“别想了,警察已经过去沈氏,这件事错不了,沈佑白一时抽不开身再过来。”
“我……”
“把手给我,刚才碰到伤口,我给你重新上药包扎。”
陆如风一点都不温柔直接拉过简安安的手,撕开她手背上的白胶布,在看到一个冒着血深深的咬痕,心中骤然一紧。
当时她对自己多狠心,才能在手背咬出这么深的牙痕!
上药的动作不由自主的放轻,上好药,陆如风坐在病床边,两人沉默着。
许久,他薄唇微动,道:“就算这样,你还是不打算和沈佑白分手?沈氏比你想象中要复杂,不仅董事不满他,亲哥沈佑青也对他虎视眈眈,昨天的事很有可能会再发生。”
简安安敛下了眼眸,纤长浓密睫毛在眼窝处留下好看阴影,同时遮住了她眼底的思绪。
“昨天事是意外,跟沈佑白无关,不能怨他,我自己警惕性太差,才会让人得手。”
陆如风心里五味杂陈,曾经,那个也找尽借口维护自己的人,如今相同的事出现在她身上,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