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如风听着那几人的脚步离去声音,本想抬脚跟上去,最终还是没跟过去。
简安安身边有沈佑白,他担心不过是多余。
点燃了烟,重重抽了一口,尼古丁的苦涩让他心中那种又涨又涩的滋味好了些。
酒会现场。
简安安控制不住自己有意无意的看向四周,却没有再看到那一道身影,心里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滋味。
频频走神,在沈佑白询问的眼神中,她抿了抿唇,道:“我去一趟厕所。”
“我陪你。”
“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简安安放下手中的高脚杯,转身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从厕所的隔间里出来,拿着包放在洗手盘上,简安安洗了手,看着镜子中自己微微怔神。
到底在瞎想什么,这一次回国前,不是早就告诉自己,绝对不会再让陆如风影响到自己一分一毫,那现在又算什么?
有人走进来,脚步声将简安安惊醒。
一转头就看见了林玉儿还有她两位同伴,三人一上来,两人直接抓着简安安的胳膊,将她拖到了一个厕所隔间里,用力的将她给推了进去。
简安安反应过来,隔间门已经被拉上,她用力的拉了拉,没能拉开。
“快点,把门给我锁死了。”
用绳子绑住门把,在用拖把横在隔间的门上,林玉儿这才满意的拍了拍手,狠毒一笑,“这下我看她怎么出来。”
简安安心情无法形容糟糕,用力拍了拍门,厉声呵斥道:“林玉儿,把门打开!你疯了吗!”
“别以为佑白护着你就得意,我非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林玉儿冲身旁一个女人说道:“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吗?”
“给,都在这里,我特意让服务员将所有的冰块都倒下去了。”
一个不小的水桶里,里面全是满满的冰块和冰块融化的水。
林玉儿往后退了两步,看着简安安所在的厕所隔间,笑着说道:“看你简安安穿得这么风骚,肯定是很热吧,今天我就行行好,给你降降温。”
说完,她看向那两个同伴,大声道:“给我倒泼进去!”
两人合力抬起了那一桶水,用力的往厕所隔间上面一泼,一滴不剩的全部泼进去了简安安所在的隔间里。
被冰水淋得全身湿透,还有被冰块砸在身上,疼得倒抽了一口气,然后就是浑身袭来的寒意,让她身体发僵。
“林玉儿!现在给我开门听到没有!”
“呵呵呵,你就好好享受在厕所里凉爽的一夜吧。”
林玉儿得意一笑,跟两个同伴离开了厕所,还在厕所门口将正在维修的牌子摆在了门中间,这样一整夜都不会有人发现简安安就在厕所里。
听着外面安静下来,简安安又冷又气,咬了咬牙,真觉得刚才她对林玉儿太客气。
摸索了一下全身,手机落在外面,厕所离会所挺远,喊了也人也听不到,她只能抱着自己,双手搓着手臂,让自己身体暖和一点。
陆如风从后花园回来的时候,碰上了林玉儿一行人。
“玉儿,这下总算解气了,看那个老女人还敢不敢嚣张。”
“就是就是,下次还敢让玉儿不开心,我们还修理她……”
陆如风脚步蓦地顿住,朝她们走过来的方向望去,迟疑再三,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他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人,厕所门口放着正在维修的牌子。
他站在门口,嘴角勾起了苦笑弧度,他到底在杞人忧天什么,简安安身边有沈佑白,还轮不到他来瞎担心。
就在陆如风准备离开的时候,目光随意一瞥,身体猛地顿住了,一把推开了微微合着的厕所门。
刚才一扫,他看到了洗手台上一个有点眼熟的包包,他记得酒会上简安安一直拿在手里。
一进去,就看到被拖把绳子绑着的隔间,他面色一冷,似乎猜到了什么。
大步走过去,想将绳子解开,可被打了死结,他一时还真的解不开,气愤的踹了一脚隔间的门,他从上衣口袋摸出打火机,打算直接烧断绳子。
门被踹了一下,简安安吓得身体一缩,身体往后退了退。
难不成是林玉儿又回来了?
她试着张口喊了一声,“是谁?”
陆如风确定人在里面,面色更冷,绳子烧了一半,他直接用手扯断,将拖把绳子扔在一旁,迅速拉开了门。
门口高大的身影,还有冷得结冰的表情让简安安微微一怔。
“陆如风,是你!”
她吃惊的表情让陆如风冷笑了一声,“不是沈佑白很失望对吗?”
“我……阿嚏……”简安安话被一个喷嚏给打断了。
陆如风这才发现,她头发滴着水,白色抹胸长裙也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他看到了地上还未融化的冰块,顿时涌上一股怒火。
“该死!简安安你就那么蠢吗!就被人傻傻关在这里,都不会打电话叫人吗!”
话音一落,陆如风又黑着脸低声咒骂了一声,他看到简安安包在外面洗手台上,想必手机没在身上。
简安安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唇都冷得发白,单薄的肩头微微颤抖。
下一秒,陆如风将自己黑色西装外套扑在了她身上,将她从厕所隔间拉出来。
“先出来再说。”
走到厕所门口,简安安突然回过神,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惹得陆如风脸上阴霾一片的盯着她,一副风雨欲来的前奏。
她却打了一个喷嚏,鼻头红红,声音有点沙哑,“我包包还没拿。”
见她往回走拿包包,陆如风难看的脸色好了点,一动不动站在门口等她。
简安安拿上包的时候,正好手机响了,她顺势拿出来一看,是沈佑白电话。
“是不是出意外?怎么去了那么久?”
“我……”简安安话到了嘴边截然而止,低头看了看一声狼狈的自己。
陆如风站在外面,胸口被什么东西塞住,满满的,说不上难受。
她可以名正言顺跟沈佑白述说,因为那是她男朋友,对他只有防备和厌恶。
“我临时有事,已经先走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