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李长风身边时的拘谨相比,现在的夏想,放松了许多,也真实了许多,施得见夏想有意接近,又想起上次和叶达成初次见面时夏想对他的帮助,心中感念夏想的友情:“怎么会?能和夏兄成为朋友,是我的荣幸。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好好谢你呢。”
“客气了,举手之劳。”夏想笑得很真诚很开心,“今天的饭局,本来我是主角,不过为了答谢叶董的盛情,我反主为客,一切为了陪好叶董。叶董喜欢素食,就特意来了纳地素食。说到叶董,上次你的一番话,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他对你一直念念不忘,希望有机会可以再和你坐而论道。”
原来夏想陪的是叶达成,施得忽然心中一动,又暗中打量了夏想的面相,心中更坚定了他的判断,夏想官禄宫大动,是喜事临门了,就说:“恭喜夏兄高升。我一直以为夏兄是李长风李董的助手……”
夏想摇了摇头:“在李董还叫李丁山的时候,我确实跟在李董身边,是他的助手。后来李董有了一个从政的机会,当时我竭力劝他去从政,可惜他执意要经商。后来他去经商,我去从政,我们走向了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不过道路虽然不同,但我和叶董的亦师亦友的交情始终还在,于公于私,我和叶董一直关系密切,经常在一起……”
原来如此,施得释然了,不过他还有一点不明白的是,夏想的面相之中,不确定的因素很多,一般而言,很少有人如夏想一样拥有选择什么样的人生的机会。
也许,是有什么奇遇发生在夏想身上吧。
“夏兄要去哪里高就?”施得想问个清楚。
“安县,副县长。”夏想脸色平静,丝毫没有因为年纪轻轻就身居副县长之位而沾沾自喜,“安县山多水多,很适合发展旅游业,施得,欢迎你来安县投资。”
安县是石门下辖的一个山区,在石门西部70公里,位于太行山脉之中,虽不是贫穷县,但也不算是富裕县。不错,夏想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居然就当上了副县长,看来以后前途无量,施得接过夏想的话:“好呀,机会合适了,一定去安县拜访夏县长。”
“在你面前,我是你的朋友夏想,不是什么安县的副县长。”夏想哈哈一笑,笑声爽朗而真诚,“留个联系方式,施得,以后常联系。”
“好呀。”施得很乐意和夏想交往,就和夏想交换了电话号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道,“夏兄和叶微尘关系怎么样?”
“叶微尘呀……”夏想和施得交换了联系方式,微一思忖,“怎么说呢,我和他也算有几分交情,但不是很合拍,主要是不太投缘。你也知道,人和人的交往,有时脾气相投才能成为朋友。”
夏想的话,很实在,既不虚伪又不做作,表现出他在叶微尘面前,既不自高自大又不刻意巴结,就让施得很是赞赏:“别说,我还真有心去安县发展绿色生态旅游,也不知道夏兄到任后,会不会分管旅游?”
“巧了,我正好分管旅游,哈哈,欢迎施老弟来安县投资,我代表安县人民欢迎你。”夏想伸手和施得握手,“我可是当真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会用最好的茶叶恭候施老弟的大驾光临。”
施得感受到夏想手中传来的激情和力度,再悄然一扫夏想的面相,见夏想不仅面相之中的官禄宫大动,而且桃花运也大动,应该是他的安县之行,会有艳遇,就笑:“夏兄的安县之行,不但官运亨通,而且可能还有意外的收获。
“哦?”夏想一时好奇,拉住施得的手不放,“会有什么意外收获?施老弟,你似乎会看相,是不是?来,替我看看以后的官运和女人缘。”
其实施得很不想别人知道他有相面术,虽然在古代每个高官的身边,都会有一两个相面术高人。只是现在在所谓的唯物主义的教育下,都只信物质不信精神了,相面术也好,道教的修仙也好,动不动都会被扣一顶封建迷信的大帽子,尽管许多人并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封建迷信,却在洗脑教育的灌输下,人云亦云,仿佛封建迷信四个字成了掩盖自己无知的制胜法宝。凡是不知道不确定不相信的事情,一律以封建迷信来搪塞,而且似乎还在心理上多高人一等一样。如此愚昧并且自以为是的心理暗示和阿q式的麻醉,让许多人一直坐在井底不肯出来。
不过,对于夏想,施得并不想刻意隐瞒他会相面术的事实,但是,他也不会正面承认,只是他非常有必要提醒一下夏想,夏想方方面面都不错,就是在女人问题上,似乎容易犯错误:“官运还算亨通,不过人在官场之上,官运和女人问题,息息相关。”
夏想听出了施得的暗示,哈哈一笑:“谢谢施老弟的提醒,在女人问题上,我会小心再小心的,也许会偶尔犯小错,但绝对不会犯大错。你看人真准,在别的问题上我都能拿得起放得下,就是在女人问题上……唉,不是尊前爱惜身,佯狂难免假成真。曾因酒醉鞭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男人一生,有时总想洒脱却又很难洒脱,平生只有两行泪,半为江山半美人。”
一个男人如果和太多的女人纠缠不清,是为邪淫,邪淫最损福分,福分又是官运财运气运等一切运气的源头。福分消减,运气也会随之磨灭,所以夏想如果想在政界一帆风顺,必须在男女问题上慎之又慎。出于好心,施得再次强调了一句:“夏兄,有些事情确实适可而止为好,有一个故事不知道你听过没有?”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人生有许多事情,可为可不为,必须分清。人生不可不信命,又不可尽信命。命是定数,运在人为,如果后天再注重风水并且广积阴德,多读圣贤之书,命运就可以改变。施得希望他可以无形中影响夏想的命运,让夏想走向一条人间正道,毕竟人在公门之中好修行,但如果不是公心,而是一念自私,人在官场,反倒会造下如山恶业。
“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夏想自觉和施得特别投缘,很想听听施得的见解。施得可以和叶达成对答如流,非同一般,他见过太多如施得一样的年轻人在叶达成面前,要么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要么自以为是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似乎很有才学一样,其实说出来的话不是不着调就是不靠谱,总之,施得是他见过的唯一一个在叶达成强大的气场的压迫之下,还能保护镇静从容的一人。
“裴章,是山西省河东地区人,认识一位精于相术的大师。大师看过裴章的相,说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将来肯定会功名事业,大有成就。裴章二十岁时,娶妻李氏,李氏人很老实呆板,长相一般,难以博得裴章的欢心……”施得讲起了一个他听来的故事,见夏想摆出一副侧耳倾听的姿态,心想虽然夏想命犯桃花,但至少有自查自律之心,或许可以弥补他命运之中容易折损福分的不足,“一年后,裴章到太原去做官,把李氏留在家中。不久以后,裴章在太原结识了一位少女,少女年龄比李氏轻,相貌也比李氏美丽。二人就在太原同居,把家中李氏置之不顾。李氏一人孤独地住在老宅之中,既没有接到裴章只言片语的安慰,也没有得到裴章金钱上的接济。李氏最终忧愤成疾,不幸去世。”
“数年以后,裴章又遇见大师,大师看了他的相,十分惊讶地说道,多年以前,我看你是显贵之相,怎么现在变了这么多呢?过去你的天庭饱满,现在怎么天庭有倾陷之象呢o过去你的地阁方圆,现在怎么地阁尖削了呢?再看你的手相,掌心有黑气盘绕,恐有不测灾祸,宜谨慎防范。你的面相大变,是不是做了什么有损阴德的事情?裴章听了,自己反省数年来的所作所为,觉得其他的事,尚无有亏于良心,只有在太原另结新欢同居,以致家中妻子忧愤致死一事,是他平生做过的最缺德的事情……”施得微一停顿,想起了民国之时有多少所谓的名人和名流,纷纷抛妻别子,另寻新欢,并以此作为向旧社会反抗的精神狂欢,其实却不知道,任何时代的变迁和浪潮的兴起,只要有违天道,就会消减福分和寿命,人间的道德标准会因为时代而变,天道不会。
不管以什么名义什么主义追求什么所谓的新生活或是新风潮,只要有违人伦天道有悖道德,就会削福夺算减纪。夺算,就是减寿,一算为一百天。减纪,也是减寿,一纪为十二年。古往今来,时代在变迁,道德水准在变化,但天还是原来的天,天道,依然还是主持公道并且善恶终有报应的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