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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到珊瑚,先是警惕左右看了看,然后才对质问珊瑚:“你是谁,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珊瑚拿出信,“这是左骁公子给你的信。”

“公子吗?”少年接过信,拆开一看,一边看,又一边看珊瑚,最后有些一言难尽地收起信,然后关上了院门,对珊瑚说道:“走吧。”

珊瑚疑惑:“去哪里?”

少年:……

见这样的珊瑚,少年脸上的表情更加绝望了。

他解释道:“我是公子的书童,公子去了长公主府,我也该去服侍公子。”

最可怕是,公子说,以后他要教这个女孩启蒙。

她看着就很笨。

公子自己不愿意干的事情,就丢给他。

珊瑚哦了一声,两人回公主府的路上,少年询问的都是珊瑚的情况,得知珊瑚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神色更绝望了。

希望,希望她以后会开窍吧。

左骁看到自己的书童,带着温润的笑意,吩咐道:“这是公子我给你的任务,你一定会做好的,对不对,玉树。”

书童玉树:……

“公子,我觉得我,做不到。”

左骁:“你能做到,公子相信你,以后,公子银钱多给你五两。”

玉树:“好的公子,我一定努力教珊瑚姑娘启蒙。”

水维在笑着在旁边看着,左骁收了五十两,花了五两让自己的书童办事。

可恶的中间商啊!

珊瑚有些懵懵懂懂的,但知道有人教自己识字也就松口气,这样公主就不会失望吧。

虽然不能让五位公子教自己启蒙,但只要有人教自己识字就好了。

玉树看在五两银子的份上,表示可以试一试,只是试一试,一个时辰之后,玉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了,肉眼可见的,双颊都凹陷了,仿佛被妖怪吸收了精气。

玉树跟左骁表示,这活干不了。

左骁看了看玉树,又看看眼神清澈无辜的珊瑚,问珊瑚:“公主为什么非让我们几个给你启蒙。”

珊瑚摇头,老老实实说道:“不知道,大概是府里其他姐姐都识一些字,就我不会,公主不想府里人不识字吧。”

左骁:猜的很好,下次别猜了。

左骁很肉疼地对玉树说道:“那再给你加五两。”

玉树痛苦又期待,还是同意了。

一个月十两,难得公子这么大方。

不过转头看珊瑚,又觉得这钱,也不是非挣不可。

顾扬和吉涟出去了,晚餐就是南枝和剩下三个面首一起吃。

饭桌上很安静,可以看得出来,三个面首都很有礼仪,没有什么让人不适的行为,一个个长得也很不错。

用过晚餐之后,南枝对三人说道:“今天晚上,你们三个陪着本宫。”

三人:啊这……

这么快的吗?

刚来的玉树瞳孔地震,看看美艳动人的长公主,又看看自己公子。

公子住在长公主府,真的要做这种事情啊!

之前听说公子做了面首,现在看来是真的。

玉树有些痛心疾首,但不敢说什么。

公主府的侍女和下人们对此非常淡定,既然都来做面首了,那肯定要做面首该做的事情。

南枝看他们不说话,以为同意了,又说道:“今天晚上就别睡了。”

要等着另外两个面首回来,看看到底有事发生不。

还不睡觉,一夜。

三位公子没说什么,倒是怀庆有点担忧,担忧公主的身体,看来得让府医多给公主补一补。

三位公子对视一眼,脸上都很勉强,不过好似又妥协一般。

南枝见他们脸色变来变去的,知道他们误会了,但没有解释。

晚餐之后,南枝让怀庆找了一些,又搬了棋盘过来,今天晚上要熬夜呢。

看到这些布置,三个面首有点诧异,“公主这是做什么?”

“等着他们回来。”

原来是这样哦!

长公主睡不着,也不让他们睡觉,着实有点残忍。

于是看书的看书,打盹的打盹,下棋的下棋。

南枝跟左骁下棋,两个人一言不发,就听到啪嗒棋子落下的声音。

下完一局,左骁对南枝说道:“公主的棋艺不怎么样。”

以为谁都像你这样阴的,老硬币。

跟左骁下棋非常憋屈,特别搞心态。

南枝上头了,不服气:“再来。”

那就再来呗,索性也无事。

接着就更憋屈了,左骁就是一会放水,一会又不放了,南枝赢了,更想赢,然后就输了,输了不服气。

反复心里摩擦。

南枝对棋艺这种东西是不太擅长,但又菜又爱玩,到后来就忍不住想掀棋盘了。

不玩了。

后半夜,只有长公主院子灯火通明,左骁自己跟自己下棋,其他两个已经趴着睡着了。

下次得说一说那两个人,什么个情况,总得派个人回来说一说呀。

等待的滋味真难受。

左骁看了一眼南枝,说道:“今晚肯定有事发生,公主的猜测成真了,通知暗卫吧,对周辽下手。”

周辽可以活着,但周家人做出这种事情,周辽就活不了。

不管周家现在背后的主子是谁,周家做了,都鼠标了就要承受后果。

南枝嗯了一声,将怀庆叫过来了,让怀庆派人通知那一队暗卫。

怀庆也知道事情严重,立刻去办。

左骁看着南枝,突然问道:“长公主,臣好好奇,驸马所犯的事情,严重,但也没有那么严重,您没有想过会这会和周家决裂吗?”

“周家的实力不弱的,也可以成为公主的助力。”

在左骁看来,驸马虽然弱了点,但周家还是可以的。

这么决绝地割席,是直接得罪了死了,实在没必要。

以后说不定可以将周家推出去做炮灰,也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左骁盯着南枝,希望给一个答案。

南枝眼珠子一转,用帕子捂着嘴,开始来一段说唱,不是,呜咽,声音沉痛道:“驸马实在太伤本宫的心了。”

“哪怕他一无是处,哪怕他没甚本事,哪怕如此不堪,但我还是选择了他。”

左骁的表情带着点不理解,“您都知道他如此不堪,怎么还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