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毒这种东西,的确是存zài的。据《本草纲目》记载,‘取百虫入瓮中,经年开之,必有一虫尽食诸虫,此即名曰蛊’。蛊本来是一种专门治毒疮的药,后来才被人利用来害人。”李香岩淡淡地说道。
李香岩学富五车见闻广博,却知道这养蛊之术并非虚构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存zài着。
他从小就熟读家传医书,记得先祖李时珍在《本草纲目》里对养蛊之术,多有记载与涉及。
除此之外,宋仁宗于庆历八年曾颁行介绍治蛊方法的《庆历善治方》,而医学典籍中,《诸病而侯论》、《千金方》等不少医书中都有对中蛊症状的细致分析和治疗的医方。
但其实,他心里也是暗暗心惊。
听到李香岩认可了蛊毒的真实性,乔曼也吓得脸色苍白,秀眉紧锁。乔夫人更是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毕竟,这种东西,极其神秘,已经完全超过了他们的认知范畴。
不过,李香岩虽然认可了蛊毒的真实性,但对乔书记脑海中那片因硬件就是蛊毒,还是将信将疑的,不禁问道:“不过,叶神医,您就怎么认定那片阴影就是蛊毒呢?毕竟,单从外观上看,那阴影也符合脑溢血的特征啊!”
“简单!”叶凡自信地摆了摆手,说道:“你去取一副手提式ct机,再拍一张片子!”
他刚刚用神识扫描过乔书记脑海中的病灶,一些了然于胸,这种蛊毒类似于修真大陆很常见的金蚕蛊,蛊虫钻入了乔书记的大脑,现在这种蛊虫还只是幼虫,体积极小,在ct成像上,还只是一片小小的阴影。不过,成虫以后,不出三两天就能将人脑啃食干净。
叶凡之所以出言否定李香岩的治疗方案,也是知道,李香岩别说让乔书记喝人尿,就是做开颅手术,也拿不出那只虫子。反而乔书记会反受其害。
这种蛊虫的智商极高,一旦见光,便会向人脑深处钻去,啃食血管、神经、脑浆,会瞬间将宿主害死。
“好!”
李香岩立刻答应,走出门外让邵建波拿来一副手提ct机,就亲自给乔书记拍了一张片子。
待片子出来以后,李香岩粗略地一看,就惊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语道:“这阴影,这阴影,竟然移动了!”
他现在对叶凡的判定,已经深信不疑。
道理很简单,如果是脑溢血,这阴影就是一片淤血而已,断然不会移动。
而现在阴影移动,只能说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阴影,正是叶凡所说的——蛊虫!
“天啊,竟然是蛊虫啊!”李香岩满脸错愕,显得极其难以置信。
养蛊之术,在影视小说等文艺作品中颇多涉及,但是现实生活中,却极其少见。
李香岩吃惊的是,养蛊之术多存zài于华夏南疆少数民族地区,在岭南却极罕见,此地与南疆相隔千里,那原因只有一个,有人把乔书记当做对手,请来懂得养蛊之术的高人,专门想要害他。
“多亏叶神医目光如炬,纠正我的结论,否则,我就酿成了大错啊!”李香岩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冲叶凡深深地鞠了一躬,显得对叶凡甚是谦恭和敬佩,“能者为师,叶神医您可以当我李香岩的老师了啊!”
“李教授,您客气了,我原本是您的后生晚辈,怎么能手持大力?”叶凡连忙客气道。
叶凡的性格从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此刻李香岩如此谦卑恭敬,叶凡也对他客客气气。
“不过,据我所知,虽然有不少的神秘古方可以克制蛊虫蛊毒,但大多已经失传,现在面对这些蛊毒蛊虫,没有丝毫有效的办法啊……”李香岩皱眉苦思,问道:“叶神医,您对这蛊毒蛊虫研究如此深刻,可有办法克制他们吗?”
在认定乔书记脑海中的那片阴影就是蛊虫以后,李香岩也是一筹莫展,没有一个主张。
蛊毒是从上古巫术演变而来,更牵涉到极其神秘的精神力量,用寻常中医治疗,根本没有办法,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心说,没准自己的一世英名,今天就毁在了岭南省军区总医院。
听到这里,乔曼和乔夫人也一脸关切地看着叶凡,似乎叶凡下面的一句话,就能决心乔书记的生死。
“没问题,我能处理好的!”叶凡沉吟片刻,淡然而笑,显得极其自信。
东海,一定盘踞着一位养蛊的高手。
因为这已经是在东海第二次遇到蛊毒了,而且,这次的金蝉蛊,比之前沈美怡的人头疮还厉害。
上次沈美怡的人头疮,说到底,只不过是一种用养蛊的方法培养出来的瘴气毒气导zhi的,并无实体蛊虫,危hài较为微弱,养蛊之人显然功力不济或者没有用出全力。
而这次,则有恐怖的蛊虫直接侵入乔书记脑海,危hài更大,更为凶猛。
但是,这种蛊虫对叶凡来说,不过是不值一晒的小东西而已。
在修真大陆上,阴符派的修炼者,其中一些精通养蛊之术的,甚至能养人为蛊,把他们变成傀儡,行尸走肉,而且身体强悍,威猛无比。而那样的“人蛊”叶凡都杀死过不少。
现在叶凡已经有了练气四层的修为,这种小虫子叶凡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啊?叶凡,你竟然能克制蛊毒?”李香岩大吃一惊,将信将疑地看着叶凡。
旋即他就认识到这句话显得有点怀疑叶凡的能力,搓了搓手,讪讪地解释道:“实在是我也是一次遇到蛊毒,也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能克制蛊毒!”
乔曼和乔夫人此刻登时长吁了一口气,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读出了一个信息:有救了!
李香岩此刻束手无策,别说他束手无策,就是扁老阙那几位华夏大国手恐怕也束手无策,所以,他也只能让叶凡为乔书记诊治。
“乔书记,能不能让叶凡叶神医为您诊治一下呢?”李香岩走到乔书记跟前,在他耳边问道。
“谁……谁也别想给我治,我不打针!我不吃药!我不做手术!谁也别想让我喝尿!都给我滚!”乔书记嘴歪眼斜,流着长长的涎水,一脸执拗地说道。
“爸,您听话好不好?别让大家为难了!”看父亲这个样子,乔曼心中一阵心酸、一阵着急,晶莹的泪花在眼睛中打转。
在她眼中,她的父亲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睿智大气,但眼前这个老人,智商几近一个几岁的儿童,单凭他这幅样子,谁能将他与那位挥斥方遒、地位尊崇的省委书记联系起来?
她着急的是,由于之前李香岩的那个有点埋汰的药方,已经让父亲产生了严zhong的抗拒心理。
不吃药、不打针、不手术,这等于将所有的治疗的路子堵死了,就是叶凡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啊。
“……”叶凡摆了摆手,制止了乔曼,一脸温醇的微笑,对乔书记说道:“乔书记,你让我给你治吧,不打针,不吃药,不手术!可以吗?”
“啊?”乔书记将信将疑地看着叶凡,愣了半天,才点点头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让你治!那你准备怎么给我治疗啊?”
李香岩、乔曼母女、张磊也是一阵狐疑,感觉叶凡这个海口夸得有点大了,这些手段都不用,你还怎么治疗啊?
“你等会就知道了,反正只要我用打针吃药做手术,你可以立刻让我停止!”叶凡走到张磊身边悄声说道:“你去买点黄纸、朱砂,再买一只狼毫来!”
“好!”张磊转身出门了。
“乔夫人、乔小姐,待会给乔书记治病的时候,可能比较吓人,我建yi你们不要在现场。”叶凡说道。
两人对乔书记的病情都很担心,对望了一眼,都不愿意离开,乔曼握了握乔夫人的手说道:“妈,您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您可以放心了。”
乔夫人点头答应,走出病房到外面的套间里等候着。
乔曼又对叶凡说道:“我不怕,我倒要见识见识这毒蛊到底有多么可怕!”
“好吧!”叶凡点了点头。
片刻后,张磊买了黄纸朱砂回来。
到了这个当儿,叶凡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接过这些东西,直接就当着乔曼张磊他们的面儿,画了一张诱虫符、一张清毒符。
看着叶凡在黄纸上画着那些古怪的文字和符号,几人面面相觑一番,脸色变得变得比那些文字符号还古怪。
“叶凡,难道就是靠着这鬼画符治疗我爸爸?”乔曼皱着好看的秀眉质问道,“你是医生,不是巫婆神棍,这东西怎么可能有用呢?你这不是胡来吗?”
她是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在她眼中,这些符箓、炼丹之类的东西,就是封建迷信,是应该彻底摒弃的糟粕。
“乔小姐稍安勿躁!”李香岩连忙劝说穷忙。
他此刻却改变了对叶凡的看法,这小子太邪门了,对自己和乔书记的两次诊断,都精准无比,显然身怀绝技。
而且,李香岩也是见多识广之人,知道华夏民间颇多奇人异士,甚至有一些从荒古时期沿袭下来古武门高手、甚至还有一些异能者。
叶凡以符箓治病,并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