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天的暴雨,袭击了东华市。
东华本来就是座沿江城市,一旦到了汛期,城市的排水系统,就受到很严重的挑战。
像这样连续不断的降雨,使得整座城市都仿如浸泡在水中一样,四处都透着一种潮湿且压抑的气息。
这天清晨,暴雨仍然未停,太阳似是被阉割,躲在雨幕之后不敢露头,连天明,都比晴日来得要晚得多。
倾盆大雨中,驶来一列车队,车前亮着的大灯,似乎要刺破这黎明前的黑暗,纵然有雨幕阻挠,也挡不住车轮的方向。
车队在一处远离城区的别墅前停下,几个保镖先行下车,撑开雨伞,打开车门,将一位身穿黑色披风的中年文士迎了出来。
这位中年文士,面色肃穆,一脸威严,神情不动如山。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织田家秀。
别墅前正站着几个人,似是专程为迎接织田家秀的到来,见此情形,立即撑着伞迎上前来。
当前那光头中年人,一脸恭笑地迎上去,对着织田家秀说是一通点头哈腰:
“啊呀,织田先生,您这突然莅临,怎么也不提前说声,也好让杜某早些尽这地主之谊!实在是失敬,失敬啊!”
幸好此时并无其他外人在场,若是看到此人对织田家秀如此恭敬,定然会惊落一地眼球。
原来,这位光头中年人,赫然竟是东华地下世界的大佬级人物,杜小马。
而这间别墅,也正是杜小马的私宅之一。
杜小马是混迹于地下世界的,有不少业务见不得光。
因此,为了避人耳目,他才以自己情妇的名义,在这远离市区的郊外建了一座别墅,以处理一下不好在明面上处理的事。
这里的位置很偏僻,除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里。
杜小马实在想不到,织田家秀居然会找到了这里。
虽然,在此之前,织田家秀曾多次通过一些道上的朋友,打电话给他,想要请他帮自己处理一些事。
但对这位岛倭国有名的浪人、剑客,杜小马一直态度暧昧、敬而远之。
毕竟,织田家秀与深谷家族的关系,世人皆知。
而今深谷家族接连两拔人在华夏出了事,已然被华夏警方给盯上了,织田家秀这个时候找上自己,究竟打的什么主意,杜小马用大脚趾都能猜得出来。
虽说他杜小马并不是什么正经人,也不会奉公守法,但他还是很清楚华夏法律的严明。他所做的事,最多也不过是游走法律边缘,不敢轻易越雷池半步。
杜小马阳奉阴违,不敢与织田家秀走得太近,特别是当他得知织田家秀要他办的事,竟是助其对付萧辰时,更是吓得苦胆都差点破了。
开什么玩笑,萧辰是什么人,进京城任家都如履平地,连其少主任遥都被其所杀,自己敢招惹这位杀神,岂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几日来,杜小马一直在躲着织田家秀,原本以为可以避开这个煞星,可谁料到,织田家秀竟然直接杀了过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哼,我要是提前打招呼,怕是杜桑你更是早就跑得没影了吧?”
织田家秀冷眸盯着杜小马,毫不避讳地反驳道。
“呃,这个……”
杜小马一听,顿时满面难堪,恰好此时一股风吹起一团雨点打湿了他的脸,他都来不及抹去。
“杜桑,你该不会是怕了萧辰吧?”
织田家秀哪管杜小马的尴尬,犹自不客气地冷哼道。
“这……哈哈,织田先生您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怕他呢?”
杜小马堂堂地下世界大佬,被织田家秀当着一众手下说自己怕萧辰,面上更加挂不住,却又不敢在这位岛倭浪人面前发作。
只得强笑着恭声说道:“织田先生,外边雨大,您还是进屋再说吧!”
“哼!”
织田家秀一脸冷漠,当即一甩袖子,大踏步走进屋内。
“织田先生,您请坐!”
杜小马客客气气地请织田家秀坐下,正准备亲自为其沏茶,却被织田家秀无情地推开茶杯,冷声说道:
“杜桑,我这次的来意,不用我说,想必你也很清楚。你是东华的地头蛇,我若想要除掉萧辰,就必须借用到你的力量!”
“这……”
织田家秀这字字命令的语气,让杜小马面露为难之色,眉头暗蹙,表情很是不爽。
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是不悦暗忖道:
“混蛋东西,在老子面前牛气什么?你要杀萧辰,尽管自己去杀便是,为何偏偏要拉上老子?
难道你不知道他是军中枭龙战神么?这样的大人物,不要说老子动不得,就算是能动,也不会替你当炮灰,挡枪子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