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望向应铁,神情冷漠。
虽然两个人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这个人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否决掉九曜大会的结果,甚至要自己的命!事到如今,楚逍也不准备对他留手!
“你的这枚玉,应该会无差别压制所有九曜部族吧?”
楚逍意味深长地道出一句,应铁闻言一愣,但接着就勃然大怒——楚逍的意思分明是在说,他这一手,固然让罗睺部众人没法支援楚逍,但反过来,日曜部众人也无法再支援他应铁!
双方兑子之后,就只有两人交锋!而楚逍的话里话外,明显意指他将取得胜利!
“井底之蛙,乱臣贼子……你,真的惹怒我了!”
应铁冷冷说道,他是谁?第一世家的传人,或许还是唯一活着的传人!凭他的血脉和天赋,“罗通”这个同龄人却居然妄想与他争锋?
更让应铁愤怒的是,此时“罗通”心中应该还有巨大的恐惧!十成力量中,恐怕发挥不出两成,却仍然想要“挑战”他……
何等大逆不道!何等自不量力!
应铁决定了。
要用最残忍,最血腥的手段,将楚逍活活折磨至死!
砰!
正在这时,楚逍身影一掠,同时剑光闪耀,急速掠来,切开了一道雪白的剑道,竟是毫无花假地向应铁杀去!
“粗鄙不堪!”
应铁不屑一笑,这种级别的战技,也想伤他?果然,下属就是下属,过了这么些年,也就只有这种长进!
要知道,刚才应铁到来之时,楚逍已经把高塔毁灭,所以他只看到高塔崩毁,却没有看过毁灭高塔的那一剑的风采!不然,应铁现在肯定会大大重视楚逍的战力,而绝不会露出这么不屑的表情!
“少主,勿要大意!此子藏得很深,战力不俗……”
祝昊见状,顿时明白了应铁的心思,连忙提醒道。应铁眉头一挑,对这“忠言”不但不喜,反而冷笑一声:“祝昊!你是觉得我会败给这样孱弱的招式?呵呵,你们日曜部,也一样落伍了啊……”
“蠢货!”
祝昊闻言,又急又怒,在心中骂开了!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应铁表面谦恭,骨子里骄傲自满,现在这样才是其真正的模样……但是,他也没想到临敌之际,应铁会这么大意轻敌!
只是……
转念一想,如果应铁没有这样的性格缺陷,他祝昊还敢与之合作吗?根本不可能!
毕竟祝昊要的,只是一个傀儡,利用完就扔,而不是真要迎来一个“主子”!所以,对于应铁的性格缺陷,他不但没有纠正过,更是一味放任!到了今天,终于一发不可收拾……
“糟了!”
祝昊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和场间人都见证了“罗通”今天的妖孽表现,很清楚此人有多么强大!如果应铁全力以赴,或许还能胜其一筹,但要是像现在这么轻敌……
这样一想,祝昊连忙运功,以精深修为化解内心的恐惧!而他在场间人中战力最强,这一全力出手,应铁当即就有所感应,挑眉道:“祝昊,你是想造反吗?”
“蠢货!我是想帮你!”
祝昊怒到极点,这个蠢货,自大轻敌,还连局势的判断都不会吗?
就在这时,楚逍的剑招已然杀到,漫天剑雨伴随星光点点,美轮美奂,却蕴藏着致命的杀招!
“哼,雕虫小技!祝昊!不许你再乱来,否则我会视你为忤逆叛贼!”
应铁冷冷道出一句,手上动作却一刻不停,中食二指并拢,道道真元如奔腾江水,汹涌蔓出,织成一片水牢形状的真元护罩!
叮叮当当!
星天剑雨坠落,却没有带来敌人的鲜血和惨嚎,反而打在真元护罩之上,就像打铁一样,不但攻破不能,反而寸寸崩裂!
“这?”
祝昊一怔,这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他原本以为,应铁这么轻敌,一定会在眨眼之间就被楚逍重创,但现在看来……此人,似乎实力不俗啊?
祝昊猛地感觉自己可能弄错了什么!这个应铁……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其实力,哪怕对他祝昊,也有隐藏!
应铁,绝不是一般的司命境强者!其点亮的命星,恐怕比他祝昊还要远!
想到这,祝昊身躯微微一颤,场间人也都惊呼不已,没想到楚逍奋起的一击,居然完全奈何不了应铁!但,转念一想,楚逍现在恐怕大部分的心力都要放在“克服恐惧”上,发挥出来的力量确实远不如前……
“哼,我说这是孱弱的战技,你还不信?好罢,那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强大战技!”
这时,应铁像是听“打铁声”听烦了,嘴角微扬,冷笑一声!然后,一股惊人气势从他周身迸发,他怒目瞪向楚逍,瞳孔渐渐变化,生出莫大威能,仿佛金刚怒目,让楚逍不自觉移开目光,身影暴退!
这一退,天星剑雨的攻势当即一滞,应铁趁势暴喝一声,如怒雷冲天,喝破剩余的剑光,顿时,所有剑芒崩裂,化为点点光雨飘然坠落!应铁正想乘胜追击,但坠落的光雨却迅速凝聚成型,化为了一座囚笼,封住了他的行动!
“哦?居然还有后招?倒是不错。”
应铁神情微变,说道。但话是这么说,他脸上还是冷漠不屑的神情居多,显然楚逍布下的这记后手也只是让他稍微吃了一惊,却不会真的被震慑住!
眨眼之间,他周身气劲四散,形成飞刀模样,灵巧地在“囚笼”中绕过一圈,每一次触碰都命中重要关节!
簌簌簌。
看似牢不可破的“囚牢”,瞬间就变成了一堆光辉闪烁的“沙砾”,簌簌坠落。
但哪怕招式被破,楚逍也借着这一空当,迅速调整好了状态,举剑而至!应铁也不客气,刚一破开“牢笼”,就迫不及待地身影暴掠,一拳狠狠砸向楚逍!
砰!
剑与拳在眨眼间相撞,发出轰然爆破的声响,无数剑光拳影交织,地面瞬间皲裂,旋即以它们为中心,荡起了一层澎湃气浪,将场间不少人都掀飞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