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说什么？”
“老头子想说的是，无论你有怎样的决定，放手去做吧！该是你的，属于你的，无论何人、用何种手段，都夺不走。”
老人深吸口气，沉声说道。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心生怨恨，颠覆联邦？”
牧天淡淡的问道。
“你是老腾带出来的兵，也是我看着成长的，你的为人我还是清楚的。”
老人轻声说道。
“我承认，此番归来闹出的这些事情有私心在内，但也是为了肃清联邦境内的那些垃圾。”
牧天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不用跟我说这些，既为人，谁又能没有私心呢？”
老人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你也有？”
牧天眉毛一挑，淡淡的问道。
“判官笔应该在你的手上吧？”
老人并没有回答牧天的问题，而是问起了另外的事情。
“嗯？是你？”
牧天一怔，随即明白了什么，冷冷的问道。
“没错，当年一战，虽然没有找到你的尸体，但有些东西，还是留下了，恰好被老头子派过去的人找到了。”
老人没有否认，轻声说道。
“黄泉剑呢？生死搏呢？是不是也在你的手上？”
牧天沉声问道，声音中透露出一股急切。
“生死簿我不清楚，不过黄泉剑我知道在哪。”
“在哪？”
牧天神情冷峻，沉声喝问。
黄泉剑，是他在一处古战场遗址中发现的，因其剑刃上镌刻有黄泉二字，因此被其以黄泉命名。
戎马十年，黄泉剑伴随着他经历了无数生死险境，牧天对其早就已经产生了感情。
“黄泉剑，就在紫禁城中。”
过了一会儿，老人轻声说道。
“紫禁城？”
牧天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如果只是单纯的在紫禁城中，老人应该不会这种反应，由此可见，他想要重新拿回黄泉剑，怕是会有些麻烦。
不过，牧天向来不怕的就是麻烦。
麻烦来了，自当以力破之。
“还有一点，我想你有权利知道，当年让阴军解散，也是我的主意。”
就在牧天沉思的时候，老人再次说道。
“让阴军解散，是你的注意？”
牧天闻言，眉头一皱，不过并没有发怒，而是等待着后文。
他相信，老人既然提到了这一点，那就一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你出事后，已经有人注意到了阴军的威胁，不放心阴军的存在，有了想要将其打散重组的想法……”
“所以你便将计就计，让阴军就此解散？”
老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牧天直接打断。
“没错，这就是我的想法，与其将一个百战之师打乱重组，倒不如将整个番号军就此解散，现在看来，我当初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老人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又怎么办？”
牧天沉默了一会儿，淡淡的问道。
对于老人的话，牧天并没有怀疑，因为当初石磊就跟他起过这件事情，有人想要对阴军不利，他们接到消息，这才选择了解散。
“天下第一军，不是哪一支番号军都有资格得此称谓的，即便你的真的不幸陨落，我也相信，当联邦为难存亡之际，这曾经的天下第一军也会自行组建，再创辉煌。”
老人淡淡的笑道，言语中充满了自信。
这是对牧天的信任，也是对阴军的信任。
短短的几句话，牧天却是明白了老人心中的想法。
与其让一支百战之师打乱重组，倒不如留存它的辉煌，静待他日王者归来。
念及这里，牧天忽然想到了另一支军队。
北方有虎，封狼居胥。
曾经的封狼居胥军，是不是也面临过这种处境呢？所以才会在战后解散。
来时千军万马擂鼓而行，归去时却无声无息。
为民族大业而行，隐一世功名。
本来，牧天是想要问一些关于封狼居胥军的事情，可是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
“你说我没有管殷九幽的死活，那你可知道你的人，是怎么查到殷九幽下落的？”
见牧天沉默，老人再次开口。
“也是你？”
牧天身体一震，眉头微微皱起。
“当下，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我的一举一动都备受牵制，这些是我仅能为你做的，后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走了。”
老人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
“你做了这么多，值得吗？”
沉默了一会儿，牧天淡淡的问道。
先前，牧天曾问过，老人的私心，老人虽然没有回答，但已经给出了答案。
老人的私心是为了牧天，也是为了云鼎联邦。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在其位，谋其政，我只是尽我应尽的义务。”
老人淡淡一笑。
“凭你这句话，等你死了那天，我亲自送你。”
牧天眉宇间的忧愁逐渐消散，发出一阵淡淡的笑声。
“你小子，这是盼望着我早点死啊！不过这句话，老头子可是记住了，真到了那一天，你可不能缺席。”
老人笑着，并没有介意牧天的玩笑。
“放心吧，牧某说到做到，从不食言。”
牧天淡淡的说道。
“光是去了可不成，你小子贵为鬼王，总不能空着手去吧？”
老人呵呵的笑道。
“你还想怎样？难不成我还要给你拉一车纸钱过去？你总该不会是廉洁一生，想到了底下做土财主吧？”
牧天闻言，打趣一声。
“老头子既然廉洁一声，自然不会做这种死后了名声扫地的事情，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说到这里，老人收敛起了玩笑的口吻，语气中满是肃重。
“什么事情？”
牧天诧异的问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无论未来发生了什么，若未来境外势力欺我云鼎疆域，我希望你能摒弃成见，挂帅出征，收复疆土，镇守宫门。”
老人沉声说道。
“摒弃成见？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牧天皱了皱眉头，沉声问道。
“我只是说如果，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总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能答应我的要求吗？”
老人叹了口气，轻声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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