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羽,你来的正好,我不管你是借也好,还是怎么也罢,三天之内,拿七十万出来,不然云舒就跟你离婚!”
季秀云像是在给项飞羽下最后通牒。
林云舒气得直咬牙,“妈,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跟项飞羽离婚呢!”
“你敢?!”季秀云愤骂道,“你要是不跟项飞羽离婚,我就死在你面前!”
“妈,你太不讲理了!”林云舒眼泪噼里啪啦滚落下来。
项飞羽于心不忍,叹了口气,“妈,这七十万我出。当年我跟云舒结婚时,手里没钱,让云舒受了不少委屈,这七十万也是应该的。”
“这就对了。”季秀云趾高气昂道,“项飞羽,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三天之内,你拿不出这七十万,就别怪我心狠!
反正在松山为了得到云舒,想要拿出七十万的人数不胜数,只要我把话放出去,别说七十万,就算是一百万,五百万,也有人愿意出!”
说完。
季秀云转身离开。
林云舒哭红了眼,“飞羽,你傻啊,你为什么要答应妈的无理要求?七十万,你上哪儿弄去啊?”
项飞羽把林云舒搂在怀里,“云舒,为了你别说七十万,就是七百万也是应该的!”
“飞羽,你太傻了!”林云舒小鸟依人道。
半个小时后。
项飞羽回到旅店,拨通了东华银行至尊vip客服电话,这个电话不同于其他客服电话,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的。
“夜晚好,飞羽战神,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电话里传来恭敬甜美的声音。
“马上给我准备七十万,明天一早我要见到。”项飞羽淡淡道。
翌日清晨。
项飞羽起床后,一推开门,就看到了地上放着一个箱子,打开一看,里面全都是崭新钞票,不多不少,刚好七十万。
项飞羽把箱子里的钱倒入一个破口袋里,随后便下楼回家,在路上撞见了出来跑步锻炼的谭池。
“这不是诬陷人的劳改犯姐夫吗?”谭池嘲讽道。
项飞羽不打算搭理他。
谭池却不依不饶道:“项飞羽,你说你长相也不如我,身材更没我好,怎么就能找到吃软饭的活呢?而且云舒姐又那么漂亮,真是不理解。
不过,很快我就不用羡慕你了,秀云大姑已经答应给我七十万,有了这七十万,我就可以把小白娶回家。
小白那身材那颜值都比云舒姐好上几倍,而且还十分的温柔,最关键的是比云舒姐年轻!”
说到这里。
谭池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谭池,请你弄清楚了,七十万是借的,不是给的。”项飞羽冷冷道。
谭池冷哼道:“秀云大姑这么说是专门给你们这些外人听的,秀云大姑对我这么好,给我娶媳妇的钱,怎么可能还往回要?
项飞羽,我知道你在林家的地位比较低,秀云大姑一直也没把你当人看,你呢,看到秀云大姑对我这么好,就嫉妒,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怪你!”
谭池脸上满是得意。
项飞羽没搭理他,从他身旁绕了过去。
谭池见项飞羽不吭声,气就不打一处来,刚好谭才和詹便艺两口子买早餐回来。
“怎么了小池?”詹便艺询问道。
谭池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项飞羽那个劳改犯,他欺负我!”
“什么?小池你别着急,妈这就去给你出气!”詹便艺把早餐扔给谭才,便气哄哄追上项飞羽。
“项飞羽,你什么意思?你干嘛欺负我儿子?”
詹便艺不依不饶道。
“谁欺负你儿子了?我刚才可一句话都没说!”项飞羽淡淡道。
詹便艺冷哼道:“我知道你记恨昨天我们冤枉你,今天是故意来找小池茬的!”
谭才也追了上来:“项飞羽,你怪不得别人,怪只怪你自己是个人人喊打的劳改犯,是你岳母不相信你,我们又没什么办法,有本事你找你岳母算账去?你敢吗?”
围观的人变得越来越多。
詹便艺见人多了,便开始撒泼,“街坊邻居们,大家过来评评理,我是季秀云家的亲戚,虽然是穷了点,但我们也是有骨气的,项飞羽竟然狗眼看人低欺负我们?”
“欺负人了,穷人就活该让人欺负吗?”谭才嚎啕大哭道。
季秀云问讯翻来,二话不说,上去就给项飞羽一巴掌。
“项飞羽,没想到在里面待了八年,你还狗性不改!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表舅一家,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们?
别忘了,你也是穷人!”
季秀云掷地有声。
围观的街坊邻居也开始指指点点。
“现在这个社会啊,真是世风日下!”
“穷怎么了?往上三代谁家不是穷人,难道穷人就活该挨欺负吗?”
“像他这种瞧不起穷亲戚的人,本身也一定是个穷人!”
“早就听说季秀云家有个穷女婿,还是个劳改犯,不会就是他吧?”
“没错,就是他,他自己就是个穷光蛋,还瞧不起别人穷!”
季秀云觉得脸面发烫,不容反对道:“项飞羽,你马上给我跪下道歉!”
谭才一家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心说:“项飞羽,你个劳改犯,跟我们斗,下辈子吧!”
项飞羽深吸一口气,把破帆布口袋放在地上,“妈,这里面是您要的七十万彩礼,我已经拿来了,接下来,你愿意给谁就给谁,我管不着。”
说完。
项飞羽潇洒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切!开什么玩笑?随便拿一个破帆布口袋就说里面有七十万,这人脑袋灌水了吧?”
“我看他就是个精神病,口袋里说不定装的都是垃圾!”
“肯定是垃圾,不然还能是钱吗?”
“里面要是钱,我直播吃shi!”
围观人发出阵阵嗤笑。
没有人相信破帆布口袋里真有七十万。
詹便艺走过来,“秀云大姐,你这个女婿,真的好好管管了,不但冤枉我们家小池,现在连你都敢骗,再这么下去,我怕他迟早还得进去!”
谭才道:“是啊,秀云大姐,他进去到没什么,只是给你脸上抹黑!”
季秀云气得直咬后槽牙,“这个劳改犯,真是气死我了!”
季秀云越想越生气,狠狠踢了一脚那个帆布口袋,脚指头差点没踢骨折了。
帆布口袋被她这么一踢,本就扎得不紧的袋口,顿时散开,里面装的东西也跟着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