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眠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身边有个热汽腾腾的家伙。她睁开眼睛一瞧,傅陵川居然合衣躺在她的身边睡着了。
现在是凌晨三点十七分。
陆锦眠没吵醒他,轻轻地给他脱掉袜子,把他的大长腿也搬到床上来,再拖起被子把人盖住。
“怎么,又冲动了?”傅陵川醒了,喉结沉了沉,把她揽进了怀里。
“哪有!”陆锦眠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觉得这是丑事吗?”
“正常。”傅陵川答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他突然觉得有点好笑,想不到有朝一日,他还得向自己的女朋友来上生理卫生的课!
“学校不教?”他坐起来,低眸看她。
她的睡裙经蹭到了腰上,里面是纯棉的白色裤子。修长细白的腿绞在被子上,扑扇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
“不教。”她细声细气地说道:“可我是学医的,我自己会去学。”
也是,家里也没个女性长辈教她。以前他也不能和她聊这些东西!生理期,或者是这方面的冲动,没人教她。
“嗯,其实……”傅陵川挑了挑眉,低低地说道:“男女都一样,有需求很正常。不是丑事。”
“突然很想很想,要不到就难受呢?”陆锦眠又问道。
这超出傅陵川的知识范畴了……
“多难受?”他问道。
“形容不出来。”陆锦眠的脸皮开始泛红,那种感觉没办法描述,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说那几个字!
傅陵川看着她红着小脸的样子,只觉得可爱。一时间他的困意也没了,索性坐起来,拿过放在床头的电脑,长指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陆锦眠好奇地凑过去看,只见上面赫然几个大字:少女青春期的性知识。
“……”她无语地看向傅陵川,大半夜的,他要讲课?
“大学生了,还是学医的,这些方面总要学懂一些。”傅陵川打开网页,上面有清晰的女生的生理构造图,子宫,输卵管。他竟是一本正经地和她讲解了起来。
陆锦眠翻了个身,四肢摊开,幽幽地说道:“傅陵川,我不是弱智!”
“这是科学。”傅陵川拧眉,把她往身边拉:“免得你自己胡思乱想,以为得了什么怪病。”
可是,她的冲动和这些真的不一样啊!
陆锦眠就发作两次,就能明显区分两次的不一样,是一次比一次强烈,直到最后连人都会陷入迷糊之中。
“每次认真和你说点事,你就敷衍,坐起来。”傅陵川把她抱起来,电脑放到她腿上:“自己看看,我去洗澡。”
陆锦眠想捶他几拳头!
他上辈子是个读书精吧?这辈子才会总强迫别人读书!
“我不想看,我眼睛疼,你念给我听。”她眼里狡黠的光闪了闪,故意说道。
“惯得你!”傅陵川拧拧眉,拿起手机和耳机往外走:“我回房了,你自己看。”
陆锦眠把电脑从身上掀开,又躺回了被子里。
“不看!你别惯我!你就让我一个人难受吧!”
砰……
门不轻不重地关上了,傅先生走了!
有什么不了起!陆锦眠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真好,四点了!
全怪傅陵川,不让她睡觉。
躺了会儿,手机响了,居然是傅陵川打过来的。
陆锦眠有些好笑,一墙之隔,他还打电话干吗?她清清嗓子,按了免提。
他有点沉的呼吸声传了过来,过了几秒,他开始说话了:“我念,你听,好好学。”
啊?陆锦眠怔了一下。
“在外界有关刺激的作用下,使性中枢神经系统处于兴奋状态的现象……它常伴有充血以及心理上的激动和欣快,是生理和心理的综合反应。”
他是认真的?
陆锦眠一跃而起,举着手机一时间呆如木鸡。
傅陵川泡在浴缸里,拿着手机正给她念科谱知识。
陆锦眠直接闯进浴室,哭笑不得地说道:“傅陵川,我要不要给你颁个奖,优秀科谱男朋友。”
傅陵川把手机放开,揉了揉眉心:“你自己每天纠结这件事,我现在就给你解答疑惑。”
“可是我……”陆锦眠的视线往水底下瞟:“只对你冲动。”
她走过去,有些笨拙地爬进了浴缸。
傅陵川接住她,很自然地抱稳……
……
深夜的码头,星月清冷。
游轮泊在码头边,翟老先生已经办完了游轮的一切手续,现在这艘船属于他所有,已经停止对外营业。
甲板上站着好几个黑西装保镖,看到祁风过来,几人立刻向他恭敬地行礼。
“祁哥回来了。”
“老板呢?”祁风问道。
“在里面,他正在等你。”保镖往大厅指了指。
祁风快步走了进去。翟先老生正坐在桌边,膝上摆着一大叠文件。
“祁风,你过来。”翟老先生看到他,兴奋地朝他招手:“你看,这就是我外孙女。”
祁风慢慢走过去,拿起了桌子上的照片。这是一对陌生的年轻夫妻,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子。女人特别普通,而小女孩长得粉堆玉砌似的,一眼看到让人忘不了。
“这么漂亮的女孩,母亲怎么这么普通。”他放下照片,低声问道。
“整容了。”翟老先生哼了一声。
“哦,为什么?”祁风惊讶地看向翟老先生。一个家族的荣誉,为什么要费尽心机逃出来?甚至不惜整容?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这乖外孙以前在北辰生活过,你也在北辰生活过,所以我要请你跑一趟。”翟老先生把照片和文件给他,低声说道:“找到她,我会重金赏你。”
“我尽力。”祁风拿过文件,盯住了照片上的小女孩。
“我要把我的一切都给她,还要告诉她,我错了,当初不该让她妈妈离开……”翟老先生眼眶红了,他拍了拍祁风的胳膊,郑重地说道。
祁风握紧文件,朝老先生行了个礼:“好,我一定带她回来。”
祁风转身出去了,翟老先生拿起桌上剩下的资料,一页一页仔细翻看。
“翟老,我推你去休息吧,都快天亮了。”一名中年男人走进来,疑惑不解地问道。
“睡不着啊。”翟老先生皱着眉头,哑声问道:“对了,老赵,你见过祁风喜欢的那个小丫头吗?”
“没见过,不过那丫头是傅陵川的女人,他只怕没机会。”
“我们找个机会去看看,什么小丫头,让他天天往外跑。”翟老先生说道。
“天亮我就陪你过去看看。”老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