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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陆锦眠都没去医院看傅陵川,连电话里也不愿意多聊几句。

许是那天傅夫人骂得狠了,她听到那个傅字都觉得头疼。

学校复课,陆锦眠继续在课后打扫实验楼。按照那天的约定,刘芳她们几个不来了,她一个人扫。

天渐渐暗了,她一个人拎着水桶拖把,一层楼一层楼地扫,累得腰酸背痛。

“你说你,明明赵修女只让你扫一个星期,你非要扫一个月。明明把刘芳几个坑了进来,又不让她们来了。”米莱举着两个冰激灵回来,往她手里塞。

陆锦眠往台阶上一坐,撕开包装就咬。

“你说你这么漂亮,说你妈妈是大明星我都信。基因是一方面原因,气质也是一方面原因。所以,你妈妈肯定不是普通人。这些年真没有你家里人来找你?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一个没有?”米莱坐在她身边,好奇地问她。

“没有。”陆锦眠摇头。在爸爸妈妈还活着的时候,就只有一家三口生活,从来没有走过亲戚。这一点也挺奇怪的,不过那时候太小了,相信了爸爸妈妈说的,亲戚都在国外的话。

“怎么可能不走亲戚呢。”米莱举着冰激灵,疑惑地说道:“我家亲戚多到能摆十桌。”

“那你厉害啊。”陆锦眠眯了眯眼睛,舔起了嘴角的奶油。

“你看,你舔奶油都比一般人好看。”米莱看着她的脸,感叹道:“我要是男的,我让你下不了床。”

“你这个黄人。”陆锦眠骂道。

“你家傅先生不是喜欢这一套吗?诶,你这几天都不去看他,他没生气?”米莱问道。

“爱生不生。”陆锦眠听到他的名字心里就难受。

虽然嘴硬,可她心里很明白,这事不怪傅陵川,怪只怪她想嫁给他。谁规定傅陵川必须娶她呢?

“我说,其实是你太年轻了,应该多看看外面的男人。我带你看男人!”米莱神秘兮兮地说道:“好多男人,免费看。”

“什么地方啊?”陆锦眠好奇地问道。

“先帮你把卫生打扫完。”米莱跳起来,拎起拖把往前冲。

陆锦眠笑眯眯地看着米莱,又觉得自己运气挺好,遇到了好朋友,可以带她看男人去解闷。

说不定真能看到让她喜欢的,就能把傅陵川淡忘了。

“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看男人去喽。”

“叭……”

汽车喇叭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陆锦眠转头看,只见傅陵川正从车窗里看她。因为缝针的缘故,头发短到贴了头皮,比往常看更多了几分霸道狠戾劲儿,尤其是冷着脸的样子,莫名地就让人腿软。

“看什么男人?”傅陵川坐在车里问她。

“你管我。”陆锦眠硬着头皮顶嘴。

“眠眠,眠眠,我约好男人了,你看这几个全是大大长腿……”米莱举着手机大呼小叫地过来了。

傅陵川身子往前俯,视线掠过了陆锦眠,盯住了米莱。

“我自己约的。”米莱及时刹车,把手机屏幕转回自己。

“生气生了四天,还要继续?”傅陵川拧眉:“这么想看别人,我陪你去看。”

傅陵川他压根就不知道她受了什么气!

陆锦眠委屈得很,可她也不能把那些话重复一遍,那是自己骂自己。

“其实就是游泳,我们学游泳去。”米莱咧着嘴笑:“眠眠不会游泳,你看这前几天台风,万一以后再遇上,我们可以游泳逃生。”米莱信口胡诌道。

傅陵川又看了一眼米莱。他现在很怀疑陆锦眠的胡扯功夫,就是跟着米莱练出来的。

“你头还没好,怎么就出院了。”陆锦眠清了清嗓子,大声问道。

亏她还记得。

傅陵川心情好了点,终于收回了盯她的视线:“上车。”

“我没扫完,你等着吧。”陆锦眠拽了一把米莱,捡起倒在地上的拖把往楼道里走。

“他会骂你吗?”米莱小声问道。

“凶死了是不是?我换一个男朋友好了。”陆锦眠拧眉,轻声说道。

“你还是别换了,我怕你换上的那个被他打死。”米莱摇头。

陆锦眠并没有笑,她拽着拖把沉默地拖着走廊。米莱陪她拖了两层,家里催着她回去,于是先走了。陆锦眠一个人拖到了顶楼,靠在扶栏边休息时,往楼下看了一眼。傅陵川靠在车门前,手里握着电话,夹着烟的手指顶着眉心,一动不动地站着。

他也没说帮她扫扫,杵那儿当电线杆子。

算了,他一个病人,陆锦眠还能强求什么呢。总不能让他在这儿一边拖地一边后脑壳流血吧,到时候流眼泪的又该是她了。

等她放好拖把,换来抹布再往楼下看时,车和人都没了。

陆锦眠一阵郁闷,心里更是憋得慌。她捶了捶心口,想让这口气顺出来。

“你和自己有仇,这么打自己。”傅陵川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出来。

“你知道什么,扩胸运动懂不懂。”陆锦眠见他出现在眼前,心中那口气儿嗖地就顺了。

“猩猩才这样。”傅陵川拇指尖在她的鼻子上摁了摁,低声说道:“我晚上飞机,要出差几天,过来看看你。”

陆锦眠的那口气嗖地一下又堵心口里了。

“嗯。”她点点头。

“最快四天,最长一个礼拜。”傅陵川沉声道。

陆锦眠看着他,有种他离开后,她就要失去他的感觉。

“好。”她还是只点了点头。

傅陵川看着她身后的走廊,拧了拧眉:“你是要扫一栋楼?”

“嗯。”陆锦眠又点了点头。

傅陵川解开袖扣,卷起了袖子:“我来吧。”

陆锦眠把抹布递给他,站在一边看着。

傅陵川个高,擦玻璃的上半部分,只需要轻轻起跳。不像她,还得搬张椅子过来爬上爬下。她小时候,也是这样看着爸爸打扫卫生的。印象中,爸爸可以跳得很高,就像跳高运动员一样。妈妈就在旁边给他换水,拧抹布。出事前住的地方是一楼的小公寓,门外是院子,种着几株高大的玉兰树。到了开花的季节,那些花堆满了枝头。

她看着看着,情不自禁地就从背后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