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老道士逼迫都不承认的养花鬼王。却在二十出头古九天一番话语之中,情绪激动,承认自己的身份。
古秀连说出这些话之后,激动的情绪,一下子就收住了。好像刚才失态的是另外一个人,和自己根本没有关系。
黑衣人不由地说道:“难怪老大如此精通蜈蚣,原来以前是古家人!”
道姑佩兰和老道士反而沉默了,而且这种沉默十分可怕。受伤的古九天心性单纯,出生之后变寄养在了三清山道观里面。对世间多数的情感问题,都只是一知半解。到了此刻,更加迷茫,挣扎了两下,想要站起来。最终都没有成功。道姑安慰道:“天儿,伤口刚刚停止往外流血。不要动弹了。”
古九天说道:“你们都被这恶人逼迫到这种这种程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让我站起来,我要好好收拾他。”
古秀连道:“你跟我辈分对不上,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
老道士咬咬牙说道:“反出古家,你还有理了嘛!冲着一点,你就没有脸面回来见我的。你私见佩兰,更是不应该。”
古秀连哈哈大笑,笑得很沧桑,笑得很痛苦。
那张人皮面具盖着的脸,显得格外地奇怪,表情看起来十分扭曲!
大黑蛇感受到了古秀连的悲伤,张开了嘴巴,对着一家三口,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我知道,每个大家族内部,都要绵延不绝的斗争,离开的不一定是错的,留下来不一定是对的。龙帝还是古尸的时候,就被家族内部的人卖掉了,龙帝最后也无可奈何。
古秀连在笑,情愫平静很少波动的道姑佩兰,从眼角流出两行清泪,顺着沾有血迹的脸庞,悄然滑落,落在石板之上。这两行清泪,又代表了什么。
古秀连袖子一挥,说道:“我见佩……女道长……只是告诉她,九幽兰要开了!我今日来这来,不是为了旧事,我来这里,是为了土卵而来的。当年我一剑闯下了三清山,今日要对付你们三人,也不是一件难事。既然一家三口团聚了,就好好过日子,别在我面前碍事!”
古秀连瞬间暴涨的霸气,一瞬间压倒了老道士,古九天不明白其中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再说话了。
我想老古古汉魂的传人,除了眼前的古秀连之外,别无他人了。他投入黑煞之下,或许是有苦衷的。
道姑佩兰叹了一口气,目光看了过来,犹豫了一会,说道:“你走你的路吧。我们一家还要过日子。”
古秀连笑了,说道:“莫若当初不相逢,佩兰!”一句话包含多少无奈之情!
古秀连说完之后,不再去看古家三口子。老道士终究也说不出来话来,可能是理亏,可能是打不过古秀连,或许是他对不起古秀连。
古秀连转身之后,看着萧天真,双手一拜,说道:“前辈高人。动手之前,我只说一句。”
“讲!”萧天真说道。古秀连道:“比剑一局定胜负,我若输给你了,就此离开,屁话不说!”
“好,我若输了,幽蓝土卵交给你,也是屁话不说!”萧天真说道。
萧天真转身将手中七星宝剑飞了出去,直接钉在石壁上,说道:“我不占你兵器上的便宜。”
古秀连大喊一声,佩服地说道:“前辈如此潇洒,我生平从未见过,这是第一次!”
古秀连走上前,将身边护卫背后两把日本刀取了下来,抛了一把给萧天真,说道:“动手之前,我还有三句话要说,我身上有三只蜈蚣,每用完一招,我都会用一只。”
萧天真接过一把日本钢刀,拔了出来,比划了两下,弯身捏了三枚铜钱,放在左手之上,说道:“我用三枚铜钱对付你的三只蜈蚣!”
麻金叹道:“这比剑把自己招式都说出来,当真是闻所未闻!”麻银说道:“古秀连当年做下的事情,也算是名动虫界,今日看来,倒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古秀连将刀拔了出来,迎面就冲了上去。我记得麻伦叔说过,古家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出生的男孩,都会送到道观里修行。古秀连自小在三清山上长大,师从一个十分孤寂的老道士古热肠。
古秀连练剑,绝对不是套路,而是货真价实的杀招,专门攻击人致命部分的杀人剑法。早年古秀连进入都市,行走江湖,用的是拳脚功夫,其实他最拿手的是一把铁剑。
杀人剑法讲究的是使用,没有太多花哨。日本刀刀身比较短,当剑用正合适,唯一不足的就是软韧性不够。古秀连以最大攻击范围,冲上去,用的就是“刺”。
萧天真眼前一亮,手中的刀一束,立在胸前,挡住了古秀连的刀尖。古九天用力刺不进去,往旁边一滑,还是刺向萧天真身边。萧天真左脚移开,刀尖又一次贴身而过。
萧天真手中刀往外一弹,隔开了古秀连手中之刀,而自己也快速往后一退。
古秀连袖子一动,一只黑色的蜈蚣直面而来。整个过程十分连贯,也十分隐蔽。萧天真左手一挥,一枚铜钱打了出来,将黑色蜈蚣打落在地上。
古秀连赞道:“高手!”萧天真说道:“比剑使用暗器,还真是有意思。我要是被你打中,就表示我输了。”
萧天真手中一抖,刀光一闪,回刺了古秀连。这一招是虚招,一共晃出了三个刀身,每一个点都有可能是下刀的地方,又可能都不是。古秀连快速后退,一连后退了数步,手中的刀再次挥了出去,就从三个刀身之中刺了进去,把这一招给破解了。
古秀连右脚一踢,又是一只细小毒蜈蚣飞了出去,直取萧天真的眼睛。萧天真腰往后折,躲过了蜈蚣。古秀连又是提刀刺来。萧天真已经弯腰,露出了一个巨大破绽,很有可能被古秀连击中。
而就在这时,萧天真没等第三招结束、第三只蜈蚣打出来,弯腰的同时,手中的铜钱反而是先打了出去。
铜钱打得很准,打在古秀连的刀上,而萧天真后脚上如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扭转身体快速靠在古秀连身上,将刀架在了古秀连的脖子上。
古秀连左手手中的几乎透明的蜈蚣,已经到了中指尖上……
“我输了,前辈高人,你果然厉害。”古秀连收回了蜈蚣,将手中的钢刀换了一只手,握在自己的左手之上。
古秀连说话的时候,眼皮忽然眨动了两下!
萧天真收回了钢刀,还给了古秀连,说道:“按照之前的约定,请你们离开吧。”
古秀连点点头说道:“当然,我会遵循约定的。”
古秀连将两把钢刀带了回去,交给了两个护卫。黑衣人问道:“老大,这样子就回去吗?”古秀连伸手扣住黑衣人的脖子,几乎透明的蜈蚣就对着黑衣人,说道:“我不是言而不信之人!”
四个护卫此刻却有些犹疑,似乎不肯离去。古秀连说道:“走吧,你们还要留下来吃饭吗?”
四人对望了几眼,相互打了几个手势,跟上了养花鬼王古秀连。黑衣人吹动了笛子,把那个穿着裤头,披着风衣的铜甲尸也带了出去。
大黑蛇溜动身子,有些不满地跟了出去。
老道士骂道:“古秀连,你个数典忘祖的乌龟王八蛋。别落在我手上,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古秀连头也没有回,根本没有搭理老道士。老道士有些失落。
道姑站了起来,背着古九天,道:“他们走了,我们也出去吧。”
萧天真说道:“最好是跟我一起出去吧。”
萧天真折身回来,说道:“萧关,吃饱东西,一会还有一场恶斗!”
萧天真的声音很小,只有我一人听得到。我有些不解地看着萧天真。
“方才古秀连已经告诉我了,出门还会有人等着我们,就是这帮扶桑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