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在那儿。”沉鹿抬手,指向不远处的沙发上。
沈泊行依照她的话,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沉鹿走了过去,把他按在沙发上,动作里还多了几分粗暴。
这让沈泊行不由自主的扬起了眉头,仿佛很好推倒似的,直接躺在了沙发上面。
纤细手指挪到了他的领口处,她抓住了沈泊行的喉结。
那像是抓住了他致命的地点,沈泊行的呼吸几乎下意识地重了起来,他抬起手,想握住沉鹿摸他喉结的手。
谁料半路遇见了沉鹿的目光,那视线好像在说,“你要是做出反抗,我这就走”
沈泊行半举的手只能不甘情愿地放了下来,他仰起脖子,喉结深深滚动着,在她手心滑动。
沉鹿看着他的眼睛,被他眼底氤氲的浓烈欲望烫了一下,她心中哼笑,左右看了看,只有不远处的落地窗旁边,有一串飘扬的深蓝色丝带。
她走过去将其中一条抓了下来。
再走过去时,她用这条丝带,绑住了沈泊行的眼睛。
他沙哑声线透着愉悦,在她俯身绑丝带时,开口道,“你喜欢这样?”
沉鹿无情道,“只是单纯不让你看我而已。”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沈泊行眼前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只有隐约光线通过布料的细缝落在他眼皮上,让他还能感受到光的存在。
沉鹿没回答他,只是抬手将他身上换过的衬衫纽扣一粒一粒解开,他的身材很好,就是胸口与腹部的伤口看上去很是可怖。
他的身体已经好了,不然也不可能跟着沉鹿东跑西跑。
沉鹿的手指落在腹部其中一块儿腹肌上的伤口处,只听沈泊行一声闷哼。
沉鹿翘起唇,模样看上去有些坏,“到底是你敏感,还是我敏感?”
说着,她还拿手要掐一下他腹部排列整齐的肌肉,捏不动,腹肌又硬又热。
沈泊行呼吸发重,抓住她的手,明明遮住了眼睛,但他的脸仍旧准确无误对向沉鹿,声音沉沉,“你故意的?”
“你猜?”
沈泊行良久,才哑然松开了她,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躺在了沙发上,“能馋我的身子,也好。”
“想得美。”沉鹿默默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将扣子解开,直到小腹旁,下面就是裤子了。
沈泊行腰上没有一点赘肉,人鱼线直钻入下方布料之中,形成一个倒三角。
她想了想,抬手将他的贴身的衣服往上拉了一下,露出边缘深色,这样看过去,更显得色气了。
沈泊行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这一下,他的耳朵,脸上都带上了难以言喻的红。
沉鹿看了一眼,然后果断拿出手机拍下照片,对他说道,“现在开始,保持这个模样,不许乱动。”
她顺手理了一下那条丝带,逶迤拖地,纯白的衬衫大开,露在外面一侧的身体透着冷白色,微微下弯的腰腹让腹间极具男子性感意味的肌肤挤压得更加明显。
他的一只腿被沉鹿搭在了沙发的另一端,另一只腿则自然踩在地上,呈九十度。
他脸上还带着尚未消退的潮红,挺鼻薄唇,下颌流畅。
那被深蓝色丝带遮住的眼睛看不见了,却仍旧不掩绝艳,反而这般看上去,更显得欲气攻人。
沉鹿看了半天,把自己看红了脸,她轻咳一声,转身去了画架前,灵感如泉涌一样,拿着笔飞速画着。
沈泊行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何等模样,他看上去有些破罐子破摔。
把他摆成这样的人又不是其他人,是他的沉鹿。
这么一想,沈泊行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到底喝了酒,沉鹿画到一半,他便躺在沙发上慢慢有了困意。
沉鹿正在画眼睛,她迟迟没有下笔,一时无法斟酌好如何落笔。
只画丝带未免有些太平平无奇了。
她看了半天,最后走向沈泊行,将他的丝带往下拉了拉,露出他一只闭上的眼睛,长睫在眼下丝带上透出暗影,一瞬间层次感便出来了。
沉鹿高兴起来,她调整了丝带的褶皱,然后心情愉快地跑到画架后面继续作画。
她扭头的那一刹那,没有看到本来昏昏欲睡的沈泊行,轻轻眨了眨眼睛,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就盯着她看。
“你把眼睛闭上!”沉鹿兴奋双瞳与他带了些戏谑的目光对上,当即羞愤地喊道。
沈泊行顺从地把眼睛闭上,一副我又要睡觉的模样。
沉鹿这次松了一口气,颤着手调出了自己想要的颜色,一点一点将眼睛,丝带画出来。
她的画技在这两年里以肉眼可见的飞速进步,对人体的把控更是精绝,画中的沈泊行,更是美感与欲色共存。
沉鹿看到自己手下的沈泊行,不知为何,有一种终于完成了愿望的感觉。
很久以前,她就想画沈泊行了。
“画完了吗?”
沉鹿听到这话,当即将画架拿起来,说道,“还没干,你不许动!”
她说完,就往外跑去,后面还有沈泊行的笑声传过来。
沉鹿左右看了看,决定要把这幅画藏起来不给他看。
画室肯定不安全,只要沈泊行想找,就一定能在画室翻出来。
她路过沈泊行的书房,不知为何,脚下一停。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她脑子一转,有了主意,脚下一转,蹑手蹑脚推开了沈泊行的书房。
再出来时,沉鹿带着“谁也别想看到那幅画”的轻快自信步伐,朝卧室走去。
她站在卧室门口,对里头的沈泊行说道,“画完了,你可以休息了。”
沈泊行将丝带拉下来,就见沉鹿在外头,冲他狡黠一笑,“晚安。”
说完,她一溜烟跑了。
沈泊行原地愣了两秒,继而低头看自己衣襟大开的模样,咬着牙笑了。
真当他是工具人?
用完就扔?
他捏了捏有点痛的太阳穴,从沙发上起来,一边将扣子扣起来,一边朝外走去。
点火不灭火,哪有这么好的事儿?
沈泊行走到了沉鹿去的卧室门口,转动门把手。
没打开……
她从里面反锁了。
防他跟防贼一样。
沈泊行定眼看着门把手片刻,最后站起来往外走去。
在玄关处找到了整栋房子所有门锁的万能钥匙,然后慢条斯理的打开了沉鹿房间的门。
她已经哼着软糯的调子,去了浴室洗澡。
沈泊行左右看了看,发现她落在床上,没拿进去的小衣服。
纯白色。
沈泊行收回目光,将它们放进袋子里,挂在门把手上,然后坐在一旁的床上,开始翻看她的书籍。
多了几本外语读物,沈泊行没有在意,沉鹿爱看这些。
等沉鹿洗完澡,发现贴身衣物忘记拿的时候,正打算蹑手蹑脚出去,就看到门把手上挂着的衣服,她狐疑两秒,顿时想到了沈泊行。
沉鹿刷地把衣服拿了进去,裹上浴袍,把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
她走出去看到床上坐着的人,没有半点意外,扭头去看门,“你怎么把门打开的?!”
“一拧就开了。”沈泊行看着她从浴室出来后,白里透红的脸庞,水嫩嫩的,仿佛是水蜜桃似的,一掐就会出水。
“你胡说,我刚才锁门了!”沉鹿很是震惊,“你是不是找到这房间的钥匙了?”
沈泊行厚脸皮凑过去,“真聪明。”
“你太坏了!”沉鹿气死了,“你没有听我的话!”
“怎么没听?”沈泊行将她逼到了墙边,把她抱起来,压住,沉重的呼吸洒落在她刚刚洗完澡的脖颈上,“我这不是来休息了吗?”
沉鹿捂住他不断靠近的脸,“我不和你睡一起!”
“周六凌晨,谁跑到我房间搂着我睡的?”沈泊行咬住她的耳朵,轻轻舔舐。
她身体难以克制地轻颤起来。
那天他醒来得比她早,肯定发现了她跑到他身边睡觉了。
沉鹿着急说道,“我还没原谅你!”
他现在半点脸皮也不要了,亲昵在她脖颈上吻了又吻,刺激她的感官,让她起兴致,“那你说个期限,我好好求你原谅好不好?”
沉鹿呼吸变得发重,一双杏眼透着波光鳞鳞的水意,理智在崩坏边缘不断拉扯,她克制着内心不断翻涌的情愫,抓住他的头发,声音又娇又软,“我要说一辈子呢?”
“只要你在我身边……”他狠狠吻上她的唇,动作又猛又烈,紧扣着后腰的手不断将她往身上按,仿佛要将她揉入骨血……
沉鹿大脑的理智绷断。
他们之间是彼此最契合的,灵魂交融,共颤,刺激大脑。
沉鹿在狭小空间里,所能感受到的只有他。
浓烈如酒一样爱意在此刻迸发到了极点,她哪怕再生气,也无法无视自己对他的感情。
早已深深扎根于灵魂深处的感情……
暧昧因子被推到了极点,沉重的呼吸与布料摩擦发出的声响在静谧之中显得无比清晰。
他松开了些许,银丝勾连,让感到窒息的沉鹿得以喘息,他抬起手,抹去她唇上的痕迹,嘶哑到极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老子哄你一辈子也愿意……”
沈泊行亲自伺候她,一遍一遍求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