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管起小叔来了?”沈泊行发笑,却也从善如流地将啤酒放了下来。
“就是不能喝酒。”沉鹿认真说道,然后又拿筷子给他夹了鱼肉,鸡肉,还亲自盛了一碗排骨玉米汤放在他桌前,“吃这些!”
沈泊行暗叹了一口气,拿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将沉鹿夹来的菜,慢慢吃了个精光。
沉鹿吃饱了,满足地打了一个嗝。
目光落在沈泊行刚才喝的那一瓶啤酒上面。
沈泊行去接电话去了,这楼层的信号都比她在的地方信号好。
沉鹿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沈泊行,像是做贼似的,拿起那瓶啤酒,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
咽下去之后,沉鹿就皱起了眉头。
不好喝。
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还满是气。
沉鹿把东西放回去,假装没动过的样子。
沈泊行打完电话,敛着眉回到饭桌前。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了,外面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刚刚坐下,沈泊行就看到沉鹿抱着一个空瓶子,正枕着自己的胳膊,睡得香甜。
定睛一看那瓶子,沈泊行气笑。
沉鹿不让他喝啤酒,她倒是一口不剩的将自己的酒给喝光了。
窗户外吹着晚风,带着些微凉,刮在身上还有些凉。
沈泊行将她手中的空啤酒罐子拿出来,随手扔进垃圾桶。
轻轻拍了拍她的脸,低声问道,“睡着了?”
“唔……”
沉鹿动了动身体,又缩了一下。
恬静的小脸上挂着浅淡的红晕,这会儿睡得正香。
沈泊行看了她许久,最后将她拦腰抱起,去了里间的卧室。
她身上多了一股小麦的酒香味,浅得很,却意外地醉人。
沈泊行把她放在床上,又兀自看了一会儿。
这小姑娘真是长得哪哪儿都衬他的心,香软清丽,让人挪不开眼。
沉鹿喝得迷糊,又觉得有些头疼,费力地睁开眼睛,茫然在周围看了看。
只瞧见一个熟悉的人,此刻正含笑地看着自己。
是在做梦?
沉鹿朝他伸过手,抱住了‘梦中’沈泊行的脖子。
在他怀中轻蹭,“小叔……”
“好好睡觉。”沈泊行声音哑得厉害。
没想到小叔竟然没有推开她。
沉鹿扑闪着浓密纤长的睫毛,杏眸汪着清泉,一瞬不瞬地看着沈泊行。
看着他那张俊美无双的面容,沉鹿有些鬼使神差。
她凑了上去。
香甜绵软的小姑娘,就像是没了骨头一样贴过来,对沈泊行来说就是煎熬。
他连推开都不舍得用力。
正想着怎么哄她继续睡觉,唇上落下的湿润让沈泊行顿时僵在了那里。他瞳孔紧缩,看着闭上眼睛搂着自己脖子,主动把自己推向他的沉鹿。
下一秒,难以克制的情绪便如排山倒海一般涌现,房间里的气息变得既危险又可怕。
沉鹿……
胆大包天的紧。
沈泊行向来不是让自己努力克制的人,既然她先一步主动,他为何要抗拒?
反客为主,沈泊行欺身将她压在身下,轻而易举钳制住她一双手到头顶,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巴,重重亲了上去。
沉鹿退无可退,只迷迷糊糊地应承着,贝齿被敲开,铺天盖地的冷香味在一瞬间侵占她整个口腔。
逼仄的感觉,令沉鹿有些害怕地往后躲了躲。
沈泊行怎么可能允许她躲?
松开她的手,修长五指穿过发丝,拢在她后脑,压着她,让她靠近。
她的味道如他所想的那样,像是,又甜又软。
无论吃多久都让他停不下来。
他半点都不想停下来,汲取着她口腔内所有香甜,卷着她小巧的舌,一下又一下,半点不给沉鹿喘息的机会,强势又霸道。
沉鹿大脑发沉,只觉自己要呼吸不过来了。
她弓起腿,呜呜地拍着他。
梦里的小叔太可怕了。
她快窒息了。
指尖摸到一丝凉意,沈泊行如梦初醒,仅仅是一个吻,沉鹿便哭了。
沈泊行连忙松开她,得到呼吸的沉鹿胸口起伏得厉害,呜呜地哭着。
将她拢在怀中,沈泊行低头轻吻着她的泪水,声音沙哑,“哭什么?”
“不要小叔,不要小叔……。”沉鹿挣扎着,“我不要做梦梦到小叔了!”
沈泊行一滞,那一身火热顿时被浇了一盆冷水。
“你以为,是在做梦?”沈泊行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磨人的姑娘从醉酒中咬醒。
沉鹿哭得更厉害了,又说不要他,又依赖他一样地躲在他怀里哭泣。
而沈泊行,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拭去她眼角的泪,沈泊行叹了一口气,看着她泪眼婆娑,心潮不由得再次悸动起来,他喉结滚动,没忍住地再次低头,轻吻她的唇。
相比于上一个攻击性极强的吻,这一个吻温柔似绵长流水,不带半点攻击性。
沉鹿被安抚住,哼哼两声,抱紧了他。
沈泊行爱极了她享受的样子,小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有些无力,又似在挑逗。
可沈泊行又知道,沉鹿这姑娘压根不知道什么叫挑逗,她做这些不过是冲动使然。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沈泊行的呼吸一重,吸吮着的力量重了一些,沉鹿立刻哼哼喊疼。
沈泊行轻松开她,手指描绘着她精致如洋娃娃的脸颊,低哑着在她耳边说道,“老子还没把你怎么样,怎么就喊疼了?”
沉鹿哪能听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她困得很,只想在小叔怀里找一个地方,好好睡过去。
看着她依赖自己的样子,沈泊行心情愉悦,在她耳上轻嘬一口,放她睡觉。
沈泊行声音温柔,令沉鹿无比心安。
原来梦里的小叔还有两副面孔。
她……好喜欢温柔的小叔。
沉鹿蹭了蹭他的脸颊,赖在他极具安全感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
苦了沈泊行忍了一晚上,等沉鹿在接吻中睡着的时候,那股翻腾而来的躁动便更加难忍,躺在这个房间里,把他折磨得不轻。
沈泊行只能又去洗了两个凉水澡,连伤口都崩开,他又上了药,这才躺在外面的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
天光大亮。
沉鹿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周围。
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啊。
沉鹿呆呆地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吃过饭之后,她把小叔那大半瓶啤酒喝光的事情。
后面的事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好像……她做了一个羞于说出口的梦。
沉鹿连忙从床上起来,还贴着药膏的脚猛地一疼,她这下彻底清醒过来了。
自己这是在小叔的房间里睡了一晚上?!
那小叔睡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