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凡心中回过味来,对于这道袍老者的各种故作玄虚,便有了正常认知。
在心里,便不再那般惊诧莫名了!
常言道,无利不起早。
天下事,不管是星空异族,又或者地球人类本身,万变不离其宗,都脱不开一个所图为何。
有人图名,有人图利,有人图自在逍遥,有人图权柄滔天,有人图红尘快活
看到这位道袍老者,脑海里,浮现出一种比较特殊的人来。
便是如曾经在水渊秘境见识过的道门李家老祖李云天。
这样的一种隐世不出的人物。
想那些,常年累月,隐遁秘境世界的隐世大修,看似对主世界中一切皆不再关注,便是洪水滔天,只要不泛滥自秘境世界,怕也不做理会。
然而这种人,又怎可能真能对外界一切都毫无关注,毫不在乎。
否则的话,这和一具具活死人又有什么区别。
虚神之国的出现,囊括了现实世界和未来世界两种,交错混淆,使得这初态的虚神之国,变得奇葩诡异的同时,自然也将一些好的不好的,各种丑陋与美好,只要真实存在于世间的万千物事,全都投射进了这片虚神之国当中。
实际上,在那虫皇裂变女王告知他,有关虚神之国消息时,他就早应该想到这些。
虚神之国,根植衍生于现实物质宇宙,乃是一方宇宙万物的精神世界,繁衍进化到一定程度后,应运而生的一种物质尽头、精神源起循环。
物质的尽头为精神之源起。
精神的终极,反又将衍化出新的物质世界。
这也就意味着,在这方初态虚神之国所能笼罩的现实物质世界中,其中的万物生灵,都有各自的投射方式,以另外形象,出现在这虚神之国里。
当然了!
这些都只是夏凡自己的理解罢了!
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虚神之国的应运而生,是瞒不过那些隐世在各处秘境小世界内,幻想着有朝一日成仙得道,破虚飞升的大修士们。
面前的这位,便是一个很鲜活的例子。
前文有提说过,夏凡想到了那忆苦思甜饭、那神秘凸台供奉食材、还有此间这处丹药室,他透过这其中的一些共同点,找到了这位大首领所图谋的关键所在。
打个不怎么恰当比喻。
虚神之国,就如同一片才被人发现的新大陆,有先行者,已经在这片新大陆上发现了金矿,找到了发大财的金光大道有先行者,则是发现了这片新大陆上更有价值的资源,比金矿还要稀缺,比如说这方天地间生活的土着。
眼睛就只盯在金矿上的人,虽然短时间内,能够暴富一把,但却难免不会被后来的更多竞争对手给盯上,通过武力等方式,从其手中掠夺金矿的所有权。
所以打这种主意之人,先天就输了一步,迟早要完蛋。
而将眼睛盯上了这方世界土着的人,却可以透过收买人心的方式,成为这里的真正统治者,甚至不久将来,可以用驱使土着的方式,很轻易就将前一种人所拥有的财富掠夺在手。
显而易见,后一种人的手段,要更加的高明和长久。
夏凡不知道这位大首领接管这处野人营有多长时间。
但是却再明显不过,这位大首领干的这些活,分明就是属于后一种人的选择。
同时也是,他这个要努力成为这一方世界国主之人,本来就要去做的事情。
别人先他一步,走在了他的前面。
不过,也或许是他多心了吧!
这位大首领,看起来对这处野人营的控制**,并不怎么强烈,似乎有许多的限制,让对方并不能在此间随意大展身手。
果不其然,在接下来两人的交谈当中,聊完营地安全防御有关的事情,夏凡便做了躬身要离开意思。
这位大首领却不急着让他离开,转而就那岐黄之术的话题,和夏凡继续没话找话。
却是一心想要打听,夏凡这些知识,是从何得获。
那潜台词里,就差了将地球、华夏国这些字眼儿挂在嘴边。
夏凡此前有意地提说这么一句,本就是在试探对方反应。
看到对方终究没沉住气开始打听,他却耍了滑头,将话题却引向人类城区世界,在反测试这位究竟感兴趣的点在哪里。
两人便在这种互相试探的方式中,又聊了许久。
这相互试探过程中,夏凡又很主动地将自己这异兽人的身份扯了出来,处处表露着自己是个很不错土着人杰的幌子,想要看看这位大首领,肯付出怎样代价来拉拢他入伙。
或许两人都各怀心思,这些话题都变得泛泛而谈,没什么实际营养。
如此这般,又继续扯淡了片刻。
忽然一阵凄厉呜鸣声在营地上空回荡,便是身在山体溶洞深处,也同样听得一清二楚。
有卫士匆匆来报,却说营地遭受鼠潮围困之厄,有成百上千只灰皮变异巨鼠扎堆涌入了营地中心区域,意图强行洗劫供奉食材的凸台。
这消息,让营地内秩序一片大乱。
夏凡听了这消息后,却感觉一阵无语,想起此前自己打营地中心区域那座凸台主意时,无意中瞧见的那只灰皮变异巨鼠,在想着难不成这些灰皮大家伙们真是一直跟着他溜到了野人营,又猜想到他的意图,便在背后擅作主张搞了这么一票?
灰皮变异巨鼠的可怕处夏凡可是早有领教过。
昨夜之时,若非在重重压力之下让他领悟了虚神之力,鬼知道这后来他要怎样才能脱身。
那道袍老者听到卫士传来消息,当即踌躇起来,思虑再三,似乎才下了决心,却是忽然冲着夏凡躬身作揖,施礼之后,方自沉吟道:
“小友,鼠患突临,营地秩序大乱,敢问阁下,可有退却鼠患良策,老夫拜请小友不吝相教!若能将鼠患退去,老夫定以一个天大秘密相告阁下,助阁下他日成就不世霸业,一统此间世界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