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其他人也一片哗然,他们谁都没想到看起来娇柔的白倩茹竟然这么恶毒。
正如同霍夫人说道那样,她是就是一条毒蛇。
白倩茹在众人的视线下,只觉得无地自容。
她一向都是被众人赞许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被人用这种视线看过。
很快,她就恼怒起来。
反正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索性破罐子破摔。
白倩茹冲着霍夫人怒声吼道:“你现在竟然还有脸说都是为了我!你要真是为了我,怎么会不给我安排未来!
是,你之前是给我介绍过相亲对象,可是你介绍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家无恒产,也没有底蕴,相亲对象也都只是普通的中层,一个月能赚多少钱?最多十万就顶天了!你说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我要真是你亲生女儿,你会让我嫁进这样的家庭吗?我看你就是假仁假义,故意看我笑话!”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你竟然这样想的。”霍夫人心痛难耐揪着领口的衣服几乎喘不过气来。
“妈。”孟风眠连忙扶住霍夫人,用手指按压着她手臂上的穴道,帮她舒缓情绪。
霍夫人长吐了一口气才缓过来,她看着白倩茹一字一顿地说道:“是,我和小六给你选的人家都家世普通,跟你从小千金小姐一般的生活大不相同,所以,为了让你能过得好,我给你准备了十亿的现金当做嫁妆,别墅,古董,价值超过二十亿,还有霍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白倩茹,我就是有个亲生女儿,我也就只会给她这样预备嫁妆了!”
白倩茹不相信:“那为什么我之前没有听说!为什么我之前结婚的时候你没有给!”
霍夫人忍无可忍:“那是因为我们都知道你选的那个结婚对象就是个花花公子,是个浑蛋,真要是知道你有钱的话,你早被吸干了!你还能有命在吗?”
白倩茹长了长嘴巴想要反驳,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她心里清楚霍夫人说道都是真的。
白倩茹喃喃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为什么不早点说?
她要是知道霍夫人给她做了这种安排,她疯了才不答应。
的确,她想嫁进霍家做霍少夫人,但是她又清楚,这个愿望很难。
霍言深不喜欢她。
她很清楚。
所以,苦求不得后她才嫁给那个富二代,就是为了过富贵的生活。
可是那个富二代跟霍夫人为她准备的嫁妆比起来又算什么?
十亿现金,价值二十亿的古董房产,还有百分之十的股份,这足够她荣华富贵一辈子了。
她还有霍家撑腰,再选个家世清白简单,又喜欢她的男人。
的确,这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白倩茹后悔了。
“伯母,我错了。是我错了。”白倩茹悔恨不已:“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好。”霍夫人断然拒绝:“白倩茹,你伤害的是我的儿子,你将他害成了植物人,我要是轻易原谅了你,又怎么对得起我的儿子!从此之后,你跟霍家再无关系!”
霍夫人神情冰冷地叫来保安:“将白倩茹给我拖出去!”
“伯母,你原谅我吧,是我错了,真的是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就是帮你原谅我,也把那些财产给我吧,你说了要给我,也说了给我准备的!”
白倩茹被拖走了,她的声音还在走廊里回荡。
霍夫人脚下一软几乎站不住。
“妈,你小心点。”孟风眠扶着霍夫人坐下,又让人去倒了水,伺候着她喝下去。
霍夫人缓过来一些,看着孟风眠眼里满满的担忧,心里十分熨贴。
她拍着孟风眠的手背不由感慨,还是她家小六眼光好,才能为霍家选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儿:“放心吧,我不会有事,我以后还要为你给小六带孩子。”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证明你已经认下我这个儿媳妇儿了。”
霍夫人看着孟风眠眼里的狡黠,知道她是故意逗她开心。
霍夫人她心里不由一暖:“你这孩子,妈妈从来认准的都是你,只是……”
只是儿子发生这样的事儿,她没脸提出让孟风眠嫁给言深。
然而孟风眠比她想象中的对言深用情更深。
她竟然自己来了。
“会好起来的,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事情闹到现在这样,仪式更是走一个过场,宾客们很快都离开了。
孟风眠夜终于见到了霍言深。
躺在病房里的霍言深,比之前瘦了不少,他那张俊雅的面容,显得越发的轮廓分明。
他长得真的很好,即使沉睡着,容貌也无比优秀,如果不是连接在他身上的医疗仪器正在滴滴运行着,他就跟睡着了一样。
霍夫人跟霍先生看到这样的儿子,眼眶忍不住红了,霍夫人更是嚎啕大哭。
霍夫人拉着儿子的手一遍一遍地说:“言深,你看到了吗?今天是你跟眠眠的婚礼,眠眠嫁给你了,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一个小家庭了。
我知道你很开心,之前你跟我说过,你想去眠眠。但是你又很苦恼,你担心她不会不同意。你还拉着我策划求婚仪式,策划婚礼,设计你们的婚房,
你做了那么多事,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委屈了眠眠。
霍言深,你说过委屈谁也不能委屈自己的老婆,那你就要做到,不要到了最后真正委屈她的人是你。你听到了吗?”
霍夫人忍不住捶着霍言深的手臂,她希望霍言深能赶紧站起来,冲着她笑得一脸的不正经,说:“妈,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变得唠叨了?”
可这还是霍言深依旧在那里安安静静地躺着,无知无觉。
霍先生扶住妻子的肩膀:“别这样,你会吓到眠的。”
霍夫人勉强控制住情绪,歉意地看着孟风眠:“眠眠对不起,我刚才太激动了。”
孟风眠摇了摇头:“我跟您的心情一样。从今天开始霍言深就是我的丈夫,我们夫妻一体,风雨同舟。”
霍夫人又想哭,她努力控制着自己。
霍先生怕妻子太激动,很快就带着她离开了,很快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