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容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秦夜寒。
秦夜寒面色温和:“容容,我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去了,我的提议你也好好考虑,我保证此生绝对不辜负你。”
慕容容毫不犹豫的说道:“秦夜寒多谢你的厚爱,不过你的提议我就先不考虑了。”
秦夜寒笑了:“态度这么坚决吗?”
“没办法,九辞对我太好了,我但凡是多犹豫一秒,都对不起他对我的疼爱以及他给我的千亿身家。”
“我也可以给你。”
慕容容摇头:“第一跟第二的差距,我们都知道有多大。”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觉得你最终会嫁给我,因为我拥有的珍宝,比千亿身家更加珍贵。”
秦夜寒说完之后,不等慕容容再提问就快步离开了。
慕容容紧紧地盯着秦夜寒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她心里有一股特别强烈的冲动,想要知道他口中比千亿身家更加珍贵的珍宝是什么?
“太太,你千万不要被秦夜寒骗了,他刚才那么说,肯定是在诱导你,如果他真有那样的珍宝,怎么还会用苏公子的手术威胁你。”
“我知道,我不会那么轻易被他骗了。”慕容容将视线收回来,回了包厢。
她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听到容九辞正在打电话,语气十分严厉:“……必须要控制住他们,绝不能让他们胡来!影子,在我赶过去之前,必须稳定住目前的局面!让下面的人一个月之内通通休假,绝不能再死人了。”
容九辞又嘱咐了影子一番,一字一句都带着担忧以及鞭长莫及的无奈。
慕容容轻轻地将包厢的门关上,带着夏紫从御记出来。
“太太,你别多想,国外的情况虽然有些急切,但是容总一定可以处理好,你一定要相信他。”
慕容容笑了:“夏紫,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是谁吗?”
“您自己?”
“不,是容九辞。我很相信他。只是他爱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了我,这会让他做出很多不理智的决定。”
慕容容长吐了一口气:“你给他打电话吧,就说咱们要回去了。”
接到夏紫电话之后,容九辞快步走了出来。
他走到庭院的时候,慕容容正站在一棵桂花树下。
此时已经快十月份了,一些开得比较早的桂花已经慢慢绽放了。
午后灿烂的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光影,慕容容就站在那醉人的花香里,美的不可方物。
“怎么到这边来了?”容九辞挥开落下的树叶,手臂揽着她的肩膀。
慕容容回头,冲着容九辞笑得无比灿烂:“我闻到花香了,就想出来看看。这桂花真香。”
“你要是喜欢的话,就在老宅种一片。”
“明年春天你亲自帮我种好不好?”
“好,还有向日葵。等向日葵开了,你就穿着婚纱嫁给我。”
慕容容笑了起来,眼里满都是憧憬。
拘留所里。
叶晚心兴高采烈地去了接待室,当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她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慕容容?容九辞?怎么是你们?”
慕容容反问:“不是我们,你以为是谁?段坤吗?”
“你知道段坤?他人呢?他为什么没有来?”叶晚心激动起来:“是不是你们拦住他了?慕容容,你怎么这么坏,这么狠!你会有报应的!”
听着叶晚心口口声声对慕容容的诅咒,容九辞忍不住了,他冷笑一声说道:“你不应该问段坤为什么没有来,你应该问谁让我们来的?是段鸿,你跟他发生了关系,却还想再引诱他的儿子为你抛头颅洒热血,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叶晚心,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真心爱你的人,没有谁是真正的傻子。”
叶晚心的面色骤然一白,神色里有一种深深的绝望。
她最后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很快,叶晚心又笑了起来:“那你们为什么要来见我?千万不要跟我情分什么的,你们都很明白,咱们彼此间早就没有这种东西了。你们为的不过是那件事。
但是,别想了,我不会承认,你们也永远都找到证据。即使你们煞费苦心地将我送进监狱也没有任何用。我可以接受任何审判,除了那件事。我就要让那个私生女,死不瞑目。
其实你们也应该很感谢我。我解除了她的一切痛苦。”
“叶晚心!”慕容容忍不住冲上前,巴掌高高地举起来。
叶晚心丝毫没有畏惧,反而是高高扬起头颅,眼底带着期待。
然而,就在慕容容的手将要碰到叶晚心的时候,她停了下来。
她冷冷地看着叶问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故意刺激我,就是想让我跟你动手吗?我知道。你别想以故意伤害罪,将我也关进拘留所。”
叶晚心耸了耸肩:“我也只是试试,就算是失败了,也并不遗憾。况且,我是故意刺激你,可是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叶晚心将声音压得很低,眼底带着幸灾乐祸:“慕容容,你永远都无法以绑架导致安安死亡的罪名让我付出代价。你最多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是啊,我最多也只能这样了。”
之前她一直让尤龙安排人假冒林雅薇跟任方,出现在叶晚心面前,吓唬她,想要从她的口中套出真相。
可是失败了。
叶晚心比她想象中的要狠。
她先是天天跟叶明煜黏在一起,后来跟叶明煜分开之后,为了不被影响就天天吃安眠药。
当然时间如果再长一点,叶晚心也早晚会承受,她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
可,结果却闹出李秀琴的事儿,她将自己送了进来,反倒是让她不好动手了。
当然就算是在警察局,也并非百分之百安全。
这话,慕容容绝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她淡淡的看着叶晚心:“可是你一样要死。”
绑架、买凶杀人,逼迫他人自杀。
这每一个罪名都致命。
更何况,她要杀死的还是自己的生母。
正如同叶晚心之前计划的那样,舆情滔滔,哪怕是法院也必须考虑民情,只是这一次要面对这个局面却是叶晚心自己。
她挖的坑终于把自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