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只是在跟你开玩笑。我跟六子合作这么长时间,不会有问题。”
杨开清还是不放心。
让自家总裁跟着六子进了他们在容城的老巢,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冒险。
容九辞不想多解释,吩咐道:“我进去之后,你带着下面的兄弟开始强攻,动静越大越好。”
说完之后,跟着六子进了别墅里。
杨开清眼里满都是担忧,狠狠一咬牙,拿出对讲机吩咐。
“都给我准备了!将这一栋别墅给我翻过来!”
容九辞跟六子进了别墅之后,先将他的外貌伪装了一下,这才踏进主宅。
他敏锐地察觉到,这看似普通的别墅里,到处都藏满了杀机。
如果不是六子带着,只怕他踏进来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惊动了房间里的人。
即使他跟着六子,垂着头,将自己隐藏在黑暗当中,还是有巡夜的守卫注意到他。
“六爷,你怎么还没有睡?”
“出去喝了点小酒。明天就要回总部了,想喝可就没有那么方便了。”六子抬了抬手。
守卫看着六子手里的酒瓶深以为然:“门主规矩严苛,平日是不许喝酒的,一天还好,长年累月的谁受得了。”
“怎么说的话的,这要是传进老大的耳朵里有你好受的。”
守卫连忙求饶:“六爷,六爷,你就当没有听到,把我刚才的话当做一个屁放了吧。”
六子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风这么大,谁能听到你说什么?”六子手腕一扬,手中的酒被扔了过去。
“回了房间再喝。”
守卫心里一喜,他可看到了,刚才六子手里拿的可是十几万一瓶的好酒,连忙道谢:“多谢六爷。”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你执勤吧,我就先回去了。”
六子抬步就要向里面走去,可脚步才迈开,又被拦住了:“这位兄弟看起来怎么这么眼生?”
容九辞没有说话,那一张伪装过的脸庞上,一脸的平静。
“你说他啊,他是小罗,刚从总部调过来的兄弟,暂且跟我混了。”六子斜睨着容九辞:“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你的调令拿出来,证明你的身份。”
容九辞颔首,手放进衣兜里做出往外掏东西的动作。
守卫连忙说道:“不看了,不看了,六爷带来的人肯定没问题,我还有什么好看的。有着功夫,我不如陷入喝一杯。”
“哈哈,你先去喝了,等一会儿了,我找你一起喝。”
六子就这么一路寒暄着,一路带着容九辞进了电梯。
当电梯的门关上,六子这才长松了一口气:“总算进来了。”
“秦夜寒可真够小心。”
“如果不小心,只怕安安的情况刚好转就被你带了回去。”
容九辞没有否认,这是事实,如果不是安安的情况特殊,秦夜寒又将人看得紧,他根本不可能让女儿一直留在这里。
“照顾安安的医疗团队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郑医生带着他的团队在外面等着。”
“那就好,真的好。”
两个人说话期间,电梯停了下来,六子又带着容九辞走过几个暗门,最后停在一个病房的门口。
“安安就在里面。”
容九辞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看着躺在里面那一道小小的身影,即使理智如他,眼里也不由浮现出激动的光芒。
安安……
这么长时间了,终于又见到他的宝贝女儿了。
六子拿出一瓶药剂,这一瓶药水的分量不多,大概只有五十毫升的样子,他递给容九辞说道:“这是我之前找机会从老大用来给安安治疗的药偷偷藏起来的。如果你医疗室还没有治疗安安的好办法,不过让他们分析一下我手里这一瓶药。”
容九辞立即将药接过来妥善的放,看着六子郑重说道:“我都记在心里了,往后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力所能及,在所不辞。”
六子懒洋洋地笑着说道:“容总的承诺可真是价值千金。好,我记下了。”
容九辞没有再多说其他的,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六子没有跟着进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阻止容九辞。
将近一年的时间的相处,他已经习惯地看见了安安。
即使在最开始的时候,安安没有意识,后来因为老大的阻止,他很少能够见到她。
可,只要想到安安就住在这里,他心底就是热乎的。
无论到了什么时候,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曾经只有一个窝头,却还要给他的小女孩。
这不仅是一饭之恩,而是救命之恩。
让他知道,他这样从血腥跟罪孽里成长出来,也有人期待他活下去。
砰!
病房里忽然传来一道响声。
六子回神,立即朝着病房看过去,却看到容九辞的面色阴沉冷冽。
“怎么了?”
容九辞说:“不是安安。”
“这怎么可能?”六子快步走进来,就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小女孩有一张陌生的脸。
果然不是安安。
六子面色大变,语气顿时变得急切起来:“走。容总,你立即就走。”
容九辞也顾不得其他的,抬起脚步向外走。
然而,终究是晚了。
容九辞才走到病房的门口,一群人就涌了出来。
他们一个个手持凶器,将容九辞团团围住。
六子见状,毫不犹豫朝着容九辞的面前,同时大声喊着:“抓住他!”
容九辞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毫不犹豫还手,现场顿时乱了起来。
攻击他的人虽然很多,但是地方狭小,施展不开,反而不是容九辞的对手,不少人都被打倒在地上。
六子趁着跟容九辞交手的时候快速的说道:“病房左边的墙角有一道暗门。打开就能直接离开桃园居里!”
容九辞一个横扫将挡在他面前的人打了回去,趁着这个空隙,转身进了病房。
他按照六子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那个暗门,稍稍用力就将暗门推开。
容九辞大步地跨出去。
这里果然是桃园居里最边缘的地方,跳过布着电网的铁栅栏的围墙,就是宽敞的大马路。
这难不到容九辞。
他看了看一旁的大树,轻轻地向上一跃,就攀上树干,之后就借着探出去的树干,跳到外面。
容九辞长吐了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没有吐完,就听到一阵脚步声。
他抬起头来,就看到更多人的挡在他的面前。
领头的男人穿着一身的黑衣,手里拿着一根狼牙棒,冲着他笑得一脸的狰狞,不怀好意:“容总,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