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夜离原本是想着将它翻过来直接看的,可是犹豫之下还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用不看的方式反倒是伸手去背面给摸了摸。
只这么一下,她的脸上立马是露出了欢喜,不是原先那般的欢喜,反倒是有些松了口气的意思,是那种紧张之后的欢喜。
她恍然是有些责备,责备自己粗心大意,竟将这东西忘得一干二净,欢喜之下便是嘴中不断呢喃道:“对、对对对!就是这个、就是这个!”
“谢谢、谢谢你们!谢谢啊!”她高兴了,烟儿霞儿自然也就是跟着高兴起来了,瞧见她焦急的眼神一下子都变得明亮了起来。
霞儿瞧见她高兴得都快蹦起来,连忙就是客气客气说道:“夜小姐真是太客气了,是这个了就好是这个了就好!!原先奴婢便是应当帮您忙得,担不起谢谢的。”
夜离知道她是在客气,推脱了也一样会听到这些客气话,便是二话不说,不再说那些刻意的话了。只是高兴了一会儿,才是想起了自己是不是漏掉了哪一些事儿。
恍然一会儿,她才是问道:“这东西,是季先生捡到的?可与季先生说过了?叫我贸然拿走的话,应当不会有事儿的吧?否则还是与先生说一声的好。”
烟儿很是欣赏她这般的,即便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不知道多少高兴的,但是还不忘顾及礼数,到底还要来问问季玉深怎么想。
不过一说起这个,烟儿的注意力也是给提起来了,直是看向了霞儿,不过霞儿确实有些后知后觉,脸上的笑容缓缓得收了起来。
好一会儿,等那笑意都僵住了,才是说道:“没、没有啊。”紧接着她看向面前的二人说道,“季先生这不是正病着嘛,也不肯见人的,见肯定是见不到,便是擅自拿了。”
烟儿一听她这么说,瞬间是傻了眼,而后才是皱紧了眉头道:“霞儿!你怎么能鲁莽的就将东西拿来了,擅自动手,也不经主子的同意!”
在烟儿的心里,受主子的规矩是她最大的忠诚,可是霞儿与她不同,总是热情却又鲁莽。确确实实只想着要帮助夜离,却忘了请示季玉深,不管怎么说后者苏幼仪一般,是他们的主子。
因此霞儿也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她一时严肃的口气,惊得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说道:“这不是夜小姐的东西,我、我……自然拿来给小姐了。”
这突然的一正经,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口齿不清,被凶的一时愣住。不过,也是叫烟儿反应了过来,她就是太守规矩了,这才给忘了东西是夜离的,她说这话出来实属不恰当。
于是她一时眼神之中有尴尬之意,满满都是不好意思的看向了夜离,想说些抱歉的话:“这么说来,好像也是。不过先生的东西,咱们从来都不敢乱动的万一他关注到不见了——”
霞儿知道她的担忧所在,便是打算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过夜离不曾注意到,反倒是先行说道:“等一下。”她不由是叹了口气,紧接着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鞭子说道,“霞儿姑姑说得对,这是我的东西不错。
但是烟儿姑姑说得也不无道理,东西是季先生捡的,按理说,到底是要跟季先生说一声的。”随后她抚摸了一把手上的东西后,依依不舍的将它给递了出去。
等是递到了霞儿的面前,她又是说道,“知道这东西在哪就行了,在不在手上不重要的,你便是再拿回去。既然季先生如今生病不宜见人,那便等先生病好了,我再前来拜访。”
这叫霞儿一脸的惊讶,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拿,只好是看向了烟儿,后者也是稍微诧异开来,不经是解释道:“夜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您别误会!”
夜离不过是稍稍一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反倒是笑说道:“我知道的,姑姑不必解释,我明白您的意思并没有误会些什么,您不必紧张。”
霞儿这个时候也紧接着说道:“是啊,其实您完全不必如此,奴婢方才便是想说,实际上您这东西带回去就成了。”
她这么一说,叫夜离跟烟儿有些许不解起来,只听她是说道,“其实奴婢看过了,季先生随意将这条马鞭给放在了前厅,断然于先生而言是不重要的。”
“你确定季先生将这东西放在了前厅上?”烟儿听她这么一说,不经就是赶忙的问道了。
如若说东西是季玉深并不在意的,那拿走了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东西是夜离的,本来也就是怕季玉深有什么用意的。但是既然随意放在前厅,也就是说没什么用的。
她笑了笑说道:“对啊!因此奴婢才敢拿呀,先生不是这么会守条条例例的人,如若对他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您尽管拿就是了。
再说了,您特地跑了这一趟,好不容易找到了,总不能空手而归,这不是咱们的待客之道。等是先生病好了,咱们再把事情解释一番,先生是不会介意的。”
这么说来也是,烟儿想了一会儿,也是同样的点了点头,只听她是说道:“霞儿说得对,既然先生并没有将心思放上面,咱们后面再解释就是了,也是一样的呀,您拿走吧。”
“这、这只怕不太好吧?到底是先生帮我捡起来的,总要当面致谢的。”夜离还是有些许不好意思。总觉得是要跟季玉深说一下的好,再不然也得当面道个谢。
既是如此,二人说来说去说了好一会儿的,不过烟儿与霞儿瞧见她手中紧捏着那手柄、紧盯着那鞭子,即便与他们说话,眼神也是舍不得离开那马鞭。
因此二人对视了一眼,心中已经是有了注意,便是笑了笑再说了说,她终于才是很是迟疑的将东西给拿了下来。临走前还不忘再三叮嘱了,定然要与季玉深说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