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婶仿若用尽了全部的力气,一上手就是使出了喝奶的力气,一把用力掐住了她脆弱的脖子。几乎就是弹指之间,紫竹便是瞪大了眼睛差点就翻了白眼,连是喘都喘不过那一口气。
等是燕子一个小姑娘反应过来时,却只有绵薄的力气,捶打也捶打的没有力气,瞧见紫竹那快要断气的模样,一时急哭了出来:“来人!来人啊!!救夫人救夫人!”
家仆的反应还是快的,屋子里与篱笆内的立刻就冲出来了。按照林老婶的那般蛮力,要是一般的下人,都等不到反应过来,不用一会儿紫竹肯定就没气了。
就是可惜了,那手停留在她的脖子上不过半刻,家仆们已经超出了预想,一下子冲到了老婶的身旁,只一只手就将林老婶揪着丢到了地上去。
到底是三王子亲自留在紫竹身边的人,不曾被面前的场景吓到,速度也是极快的,立马将姑娘从那满是沟壑的手里解救出来。
紫竹有家仆保守,可是林老婶却是只身一人,怎么可能弄得死她?也不知道是过于天真了才叫她走得这一遭;还是说心存侥幸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成功。
只见刚刚被握在自己手中,白净而滑嫩的脖颈因着一时大力,泛出了一道明显的细痕,却是青紫青紫的着实明显不得。
她就像是没了灵魂的木偶一下子瘫在了燕子的怀中,眼神涣散险些闭气,好一会儿才是猛然深吸了口气,眼眸一下有了光亮,立马恢复神智咳嗽了起来。
燕子瞧她咳得厉害,连忙上前照顾,该递水递水,该安抚安抚,对于林老婶骂的也不是少的。正是安抚之时,恍然瞧见自家主子脖子上被勒的一块红,即刻就是慌张了起来。
“哎呀!夫人、您、您的脖子怎么一块的紫红啊!”
紫竹分明刚经历了生死,又是瞧见燕子痛哭流涕,还听说脖子上竟然还有一块紫红色的疤痕,可是却一点生气都没有。咳了两声后,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眸恍然笑了。
那般的笑声伴着一股子的沙哑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嘴中还蔓延着血腥味儿,加至那目不转睛盯着林老婶的眼睛,是个人都觉得这个女人多少可怕。
家仆们以为她是在生气,因此几个巴掌直接是甩在了林老婶的脸上,青年男子的力气打的她面容红肿起来,略微银丝散落,成了个披头散发的女鬼模样。
林老婶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那几巴掌下来,不论是笑还是哭又或是呲牙咧嘴的凶恶都表现不出来了。只得垂着头,嘴中还是不认输的骂道:“你个恶女人……暖床子……”
只听她笑完后,见林老婶那模样也不气,谁也不知道她是将气都憋在心里了,只是听她恍然命令道:“行了,就打成这样吧,压在旁边不要给干扰了,其他人给我用命砸,一点都不许落下!”
随后又是咳了两声,却完全不影响她的气势,只是磕磕绊绊也不要燕子来扶的,径直走向了被压在地上、已是满嘴血的人面前蹲下。
“我原本想着,把你家公鸡闹我的还回去就是了。”
她说着,拿起了地上被砸成七荤八素的碎片,像是玩一样的,砸中了篱笆竹内逃跑的公鸡身上,不过片刻便是响起了公鸡的惨叫。
她笑笑,随即又看向了林老婶道,“可是你不识好歹啊!是你要这般的,到时可别怪我,总有一时间你会把自己囚禁在这里。”
林老婶想冲上去打她,可是却叫身后的家仆压得一动都不动的,而听了她这句话后,她恍然是停下了挣扎彻彻底底明白了她这么做的用意。
一只公鸡的鸣叫,导致自己的家就这般毁于一旦,可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这个女人的心肠定能坏到这样的极致?出乎了她的意料。
如今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是在嘴上强硬骂道:“紫竹,你不得好死!有朝一日你一定死的不能再惨!!!”
“哦?是吗?”她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起来,笑说道,“那你也一定会先死在我面前,若然不信,一试便知。”
说罢她便是叫人堵上了她的嘴,随即就是动弹不得,等是这骂人的声音被堵住了,她终于悠哉悠哉开始指挥那些个家仆继续砸、继续耍鸡群。
等是又砸了一会儿,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叫喊:“太子殿下驾到!殿下驾到!还不快快迎接!殿下驾到……”
紫竹一听了这个叫喊,私底下了然笑了起来,面上却是臭着一张脸,露出一番恼火而富有尊严的模样出来,她知道该是怎么做,心下也有一般的主意了。
林老婶倒是吓了一跳,什么告诉太子殿下都是她嘴上说说她哪里敢啊??殿下怎么突然来了?不会是面前的臭丫头真的派人去请殿下了吧?
她开始心慌了,却是在这个时候见她挥了挥手,侍卫居然一下子就松开了她,林老婶一时呆愣,随后反应过来,起身就是要准备跑向三王子来的方向。
边跑心中边庆幸,肯定是她心虚才放开了自己,殊不知道自己立马就是可是先去告个状,这样殿下一定会相信她的!
可是她不知道紫竹此刻是一点在意的都没有,就是慢悠悠看着面前的家仆们,随即说道:“把鸡抓起来,该砸还是继续砸,没我的吩咐可别停下来。”
不过一会儿林老婶便是将撵轿给拦了下来,立马是跪了下来哭诉道:“殿下、殿下!殿下为老奴做主啊!老奴这么大把年纪还未受人这般欺辱啊!殿下!”
林老婶冲的不知道有多块,要不是抬轿的下人及时顿住脚步,定然是一下就撞了上去,不说她如何也不能惊扰了殿下。
苏南的撵轿与京城的不同,是以一梨花木制成有婴孩半臂厚的大方块儿,上边儿铺上了羽绒毯子与枕椅,绵绵软软叫人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