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子缓缓喂了好一会儿,终于在最后一口糖水的时候,紫竹闭着眼,却有眼泪落了下来。这时就是见她抖了抖眼皮,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泪眸婉婉看着他。
他一高兴,立马是离开了她的嘴,擦了一把黏糊糊的嘴,欢喜说道:“竹儿、竹儿?你醒了?孤来了,你的男人来了!”
她的脸色也是一阵难过,止不住的眼泪就是往外涌,并不在意面前这个男人现在在自己的身旁,而是首先强力澄清道:“殿下、殿下……竹儿、竹儿没有背叛您,真的没有……”
“孤知道、孤知道。”他的心一阵搅动,痛的不行,立马是一把拥住了她,轻声安慰着,很是责怪着自己当初没有听她的话,一气之下就离开了。
随后只听她抽泣了好一会儿,欢喜的互拥住他,问道:“殿下怎么来找竹儿了?是不是事情查清楚了?是不是竹儿是清白的对不对?”
三王子并没有发现这句话哪里不对,只是老实说道:“不是,是燕子来孤的院子告诉孤,孤才知道误会你了,是孤错了,你不许再饿肚子了。”
可是听到这句话,她不知道是怎么了,突然松开他,缓缓虚弱的推开了他,随后问道:“殿下是说?是燕子告诉您的?”
“是,怎么了?”他不知道紫竹怎么了,便是老实答道。
恍然是看到她怨恨责怪的看了一眼的燕子,自顾自躺了下来,背对着三王子缓缓说道:“殿下没有查清,便是不能洗脱竹儿身上的嫌疑,不能请殿下照顾竹儿,殿下回去吧。”
这他恍然明白开了,她这是在燕子不听她话去告知殿下,是怪三王子没有查清这件事儿,她有自己的尊严。他无可奈何,一时着急说道:“竹儿,孤不是……”
“殿下。”可是突然,燕子心虚的打断了三王子的话,替紫竹拦住了他说道,“奴斗胆请殿下移步房外,奴有话要说。”
听到她这么说,三王子也理智了起来,看了床上的女人一眼,一言不发的王门外去了,殊不知床上的女子,兀自笑了起来。
“你让孤出来做什么。”
燕子很是歉意的朝他跪下来说话道:“殿下,是奴失礼了,夫人如今心情不好,不说气您,想必奴回去以后夫人定然责骂于奴。还请殿下委屈片刻,先行回去可好?”
他果然把眉头皱了起来,不满道:“孤已是亲自来道歉了,她还要如何,不叫孤哄,她能消气。”
“殿下,您不知女子心思,夫人如今就是一时气愤,相信奴回去之后劝说劝说,过段时间您再来哄夫人就不气了。否则如今夫人察觉自己没了面子,自然不开心了。”
这么一说确实是这个道理,三王子知道这次是自己的过错,便是愿意放低身份来哄,既然现在她不想看到自己也就罢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那孤便是不打扰了,过段时间孤再来。”
见燕子朝他道谢,他便是又朝里面说道,“竹儿,孤先行走了,孤已让人熬了小米粥,一会儿你可记得要喝下去,待过几日孤再来瞧你。”
……
可惜的是,三王子耐不住,第二日就又上门来了,好在紫竹身体虚脱并未叫三九前来。这一次她又是将三王子拒之门外了,他自知做错,哄女人也是应该的,脾气也好没曾发火。
紫竹醒来的第二日虽是拒绝了三王子的相见,却是迫不及待的叫人让三九在深夜去了她的房里。
只因上次的那一遭苦肉计已经叫三王子彻底打消了对她的怀疑,他便是怕紫竹不自在,让盯梢的人都撤了,不再叫人暗中盯着她的院子。
便是当晚,一个黑暗的身影趁着月色,身形已是迫不及待的摸进了紫竹的房中。等是缓缓打开了房门,印入眼帘的便是满眼火红。
她倒是很会引些情趣,便是在房梁之上绑了条条一只手臂宽的红绸带,直是绑满了,便是一撩起珠玉帘子,就叫面前的红绸带弄得眼花缭乱。
三九有些许高兴,虽说那些红绸带都被绕成了层层圆环,不过好在紫竹给他留了缝,还是有迹可循的,一下就能找到正确的路往里面走,不怕落空。
果然不过片刻,他便是看到了被红纱布围绕着,满是白色羽毛的床榻旁的女人,一个背影便能撩人的女人。
她手臂光滑,缓缓伸出柔美的长臂细指,燕子便将一火红的拽地薄纱衫远远一甩,拽地的尾巴擦过三九的面容落在他的跟前。燕子为她轻轻套上,因着光滑的皮肤,甚至是不禁又滑落了一半。
她脖背上柔顺的千层发丝被燕子从薄纱衫内撩出,散落在美丽的蝴蝶骨之上,从那朦胧的背影便能感受出面前这个女人是多少的尤物。
三九看呆的模样,叫燕子看到,不由抿嘴一笑,可见的出自家事主子是多少迷人的,随后她朝着三九行了个礼,就是利索的穿过了红纱布、红绸带走了出去。
三九连挪出眼睛与她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那般渴望的看着面前宛若静止的女人。等是房门合上的声音传来,他终于是迫不及待的上前,紧紧抱住了女人纤细的腰肢。
只听他情不自禁的说道:“竹儿,阿九几日没见你了好想你,听说你为了应付殿下还晕了过去,叫我好是心疼啊。今日身体可还好?受的住?”
“是吗?”可是紫竹不像他情欲深重,更不是柔情万分,反倒冰冷至极,如若嗓音能杀人,三九定然死了千百遍。
正是三九被她的嗓音吓的一激灵,迷糊的眼睛猛然睁开都还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的时候,女人已经脱离了他的双手,随后一巴掌“啪”的一声很是响的落在了三九的脸上。
想必那个力道,连是紫竹娇嫩的手都红透了吧?
“你……”三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只抬着手抚在自己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