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后面那句话,夜离并没有跟他怼上去,反而是低头沉思,想了一阵才来问道:“你会相信那个人给你传的信吗?你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告诉你的话吗?再说了,那人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又是针对谁呢?”
她那番及其认真的分析,便是主动打消了赵一阳对她的怀疑。而听了她所说的话后,他十分理智得说道:“以他是陌生人的话,我确实不想去信,可是如若以自己的直觉,我倒是有些怀疑。我原先也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后来联想到你所说的,便是觉得有可能。”
刚说完这半句话呢,他突然恍然大悟的般得甩了下马鞭说道:“你不是说过实际上是针对你的!只不过一个不小心,石子换了方向罢了。”
这倒是很有可能的,可是她又是寻思了一阵,稍稍迟疑得将这个可能性又是推翻了。
只听她说道:“不太可能,三王子只能杀两种人,一个与他不对付的,一个妨碍他上位的。如今妨碍他上位的下落不明,又有了女皇的保障,谁也动不得他的位置,与他不对付的那位……”
她的眼神突然放空,看向了远处,“与他不对付的两位,一个已经被他推出来受死了,还有一个本该死可却是逃离了国度。”
赵一阳知道她所说的正是她自己与夜将军,想起以往也是十分不岔,如今心里不舒坦罢了,因此他不敢随意应话,就怕伤了她的心。
倒是她自己,一下子就缓过神来了,眼神精明些,不再恍恍惚惚的,而是说道:“若是说得好听些,我是苏南送出来、是你们接回来的使者客人。
可是在他眼中说得那听一些,我是个俘虏是他们赶出来的垃圾罢了。如今太子不在了,我也失宠了,有三王子天天在女皇耳边谗言。
迟早有一天就算我回去了、太子回去了,也不会再被看重,顶多就是被作为战场上的工具罢了。就是这样的一个我,你觉得至于三王子费尽周折偷进京城刺杀我吗?”
她一番长话说完,瞬间就是将在赵一阳心中的可能性打倒了一大片了,只觉得她说得确实字字在理,可一时间他的心中也埋上失望之意,只能说道:“那,又是针对谁的呢?”
“我倒是觉得,像是来针对你的。”说完这句话后,她悄咪咪得瞄了一眼他得神色,果然是看到了一丝的相信。
“怎么可能?我也没跟谁有仇啊?至于杀我吗?”赵一阳是觉得完全不可能的,下意识就是立马否定了。
夜离轻笑了一阵,只说道:“你有没有得罪的人,我是不知道;谁想要杀你,我也不知道。”
她狡黠得眨眨眼:“可是你自己想想,昨日你与我与太后二人是不是相隔甚远?我在看商品,他们在你的正前方,要杀我不可能隔得这么远,杀太后也没有一个准确得位置,傻子才会直接攻击吧?”
她兀自得点了点头,露出一个:不杀你杀谁的表情。
这下可叫他为难起来,主要是他着实想不起来自己有的罪过谁,虽说平时脾气确实差了点,可是好歹没惹得谁想杀自己的啊?
不过这件事儿,主要也是站在若是当真有人故意的基础上,万一的叫人骗了也不一定。
就这样他们一路深思到了宫门口。
由于一个劲的思考与说话,他们完全没注意到有一个身影正在缓缓靠近自己。那身影知道夜离座下是将团团带来了,要是靠近些定然是要叫它闻见了。
可是接近宫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就越发的少,他无处隐藏,只好贴近了一道巷子的路口,那地方可离赵一阳他们近的很,他的这个行为已经是十足的冒险了。
他紧紧盯着面前那个男人的身影,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可是正如他所想的,都还没有用眼神杀他一万次,团团就意识到他在这里了。只见它是嗅了嗅鼻子,觉得有股气味十分熟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它有时候真的比狗还灵。
就在确认的时候,它带着夜离猛然是转过了身躯,都要进城门了,忽然间是转头跑了,这叫守着城门的侍卫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等是见团团朝着自己而来,他下了一大跳,四周都看了一圈,只觉得无处可躲!一时还能很清楚的听见夜离的叫囔:“团团?团团!你怎么了啊团团!快停下来,停下来!”
可是它不知道怎么了,平时很是听话的家伙,此刻跟失控一般,跑得飞快,连是夜离都忍不住抱住了它的背,深怕自己给摔下来。也是那速度叫来往的行人都吓得一大跳,连忙跑躲了起来。
只见它没一会儿就跑到了一条空荡荡的巷子面前停了下来,脸上尽是兴奋之意。她这才是缓慢下了豹子的背,见那巷子什么都没有,便是扒拉住团团的脑袋,严肃的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来这里!”
赵一阳的马受了惊,好一会儿才赶得动,这才连忙赶到了夜离的身边,直是问道:“这是怎么了?不听你训了?”
她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说风凉话!我也不知它是怎么了,突然就跟发狂一样的跑过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一听,想到了什么缓缓低下了嗓音道:“是不是昨天那人来了?”
“不会啊!你看它!满脸的开心,跟遇见什么好事儿一样。”她大声说话,二人愁向了它,确实是一脸的欢喜与兴奋。
不过巧是说到这个的时候,她用手指指了指上面来示意赵一阳,很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原来方才大声囔囔不过就是掩饰罢了,她也怀疑这里有人,毕竟团团聪慧很少有这样的举动。
见团团的样子,只怕昨日的人是夜离的熟人了。
赵一阳自然是看懂了,便是点了点头,悄然后退了两步,无声得备好,猛然就是一跃起来,上了房顶,立马是四周看了一遍过去,紧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