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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治很是满意得点点头,对这位来自苏南的女将军别有一番钦佩。确实,她的身上确实是有来自将军世家女子的英姿飒爽。

传闻苏南女子可当政,连是自己国家将军的姑娘家都顶多豪爽一些,到底还是大家闺秀,没这么苏南里头土生土长的女子气质。一时间元治欣赏这夜离,夜离则是欣赏着元治的母亲与妻子。

反倒是她觉得这里的姑娘别有一番气质,连是宫女下人的都比苏南女子好似来得柔意绵绵,同样像个小姐。

只听上手的皇帝对着她客气道:“夜小姐一路上风尘仆仆着实是辛苦的,朕本是命驸马带你进宫歇息一番,如何竟是去了赵小哥家中?”

夜离嘴角带笑恭恭敬敬得说道:“皇上仁慈视我为客,可是在夜离看来,苏南输给了您,夜家输给了江城军、输给了赵小哥,怎么样夜离都不过是个俘虏。

父亲说了愿赌服输,苏南战败,夜离本得以死谢罪女皇,不过白将军教导有方,赵小哥打败了我又是救了我,我心甘情愿做一个俘虏,自然是没有资格以客的身份大摇大摆的进宫见您了。”

只见她是说的头头是道,却看得是一片真诚,并且不卑不亢是个人才。战场上确实是说愿赌服输,可是少有人敢将这战败挂在嘴上,可是她说起来却是一点都不难为情,反倒叫人敬佩起来。

她的这气性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连是生在草原上的准格尔人们都没有这样的心胸气派,这点着实是叫苏幼仪与元治十分满意。

小小苏南夜将军的名号却能传遍他国着实是不容易,元治早就听闻了这一战神,这也是他待夜离客客气气的原因之。

其二则是因为苏南传出的太子被杀之事儿,不知谁传的偏说是他下得手,如果这时他恼怒免不得让旁人说什么是恼羞成怒。如果此时他对夜离客气,而夜离又是太子的未婚妻,总归要让太子的亲人打消疑虑才是真的。

不过他本以为将军世家的女子难免心高气傲,加上未婚夫被屠夜离当是恨他才是,不过如今看来她的理智与气度深得他心,这让他十分满意。

他笑了笑说道;“夜小姐好会说话,不过你既然是选择了赵小哥说明你们二人的关系当真好才是,赵小哥又是朕的大功臣,便是一同坐到前首来吧?”

赵一阳是功臣,夜离的外客,坐在一起是说得过去的。

可只见他稍稍为难些,眼神不断瞥向脸色难看的大欢儿,手脚拘束,最终才是毕恭毕敬是说道:“多谢皇上夸奖。”可实际上心中所想却是完蛋了。

不过苏幼仪也算是注意到他的眼神,再是悄咪咪看向了那大欢儿心中才算是了然起来,便是装着饮酒,实际手肘撞了一下元治。

他还有些许不解便是与苏幼仪相互对视了一眼,只听她笑眯眯的说道:“哀家这不小心就是撞了,可没将你撞疼了吧?”说着眼神装作无意得瞥了一眼下首的人,元治一下子就反应过来。

随后他也是向下看去,一眼就是看到了大欢儿猛然明白了过来。怪他脑子一时转不清楚,赵一阳走了几月,他竟是将跟大欢儿的婚约忘得一干二净,这看着未婚夫与别的女人同坐大欢儿自然是不舒服的了。

趁着二人还没有坐下,元治立马就是改口道:“客人与主人同坐好似不大好,大欢儿,你与一阳也好几月不见了吧?年轻人小别胜新婚,是朕没有考虑周到。赵小哥你便是同大欢儿一块儿坐到夜小姐的身后去吧?”

赵一阳一听立马就是欢喜起来了,连忙就是应了一声:“是!”紧接着目光炯炯、明目张胆得看向了大欢儿。

然而出乎几人意料的竟是大欢儿也直视着他,口气坚定道:“不必了!”

随后她与前者诧异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儿,转身对着元治拜下,“皇上的心意奴婢明白了,不过奴婢只一届下人,怕是没资格与赵小哥同坐,就是不用了。”

这回答隐隐有赌气之意,周皇后与元治闹过气,元治听得出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殿下有一人,看着大欢儿傻了眼去。

他就是梁正,今早与大欢儿见过面的梁正!他本是不好抬头看各位妃嫔,更是不知道上首还有一人是早上遇见的那位姑娘。

难怪通身气质叫他娘子看作大家小姐,这哪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这是大大大大户人家出来的宫女啊!

而且听闻敏嫔身旁有一大宫女是从准格尔来的,自小给当郡主一块儿养的,虽说名号是宫女,在敏嫔眼中那可是金子般的存在,还被元治亲自指婚给了赵一阳。

他只知赵一阳的未婚妻是宫中敏嫔身边地位极高的宫女,殊不知竟是早上见的那位。难怪等到一半她神色巨变,敢情是看到他与夜离说说笑笑,更何况自己当时还与娘子说者赵一阳的军中八卦。

这么一想他的头皮不由发麻,更是一阵心虚,见这二人在殿上剑拔弩张的,不会是因为自己与娘子的那张破嘴吧??他得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吓得一旁的兄弟直是问:“梁兄,你怎么面色这么难看?”

同时,元治见她拒绝,思虑了一时半会儿,便是换了种说法:“你不必这么想的,将士们保家卫国,今日便是相当于家宴说不上身份。你又是赵小哥的未婚妻,不论家宴还是国宴你都是说得过去。”

可是大欢儿宛若是想好了说辞,在是元治这话出来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就是说道:“皇上的话虽是有理,不过奴婢想了想是要伺候娘娘的,坐在赵小哥的身旁实在不便。”

敏嫔听了下意识就是顺水推一把,没想到大欢儿哀怨得看了她一眼,似在请求,一时之间她也就说不出话来,更别提元治也没法劝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夜离好似不合时宜得扯了把赵一阳的袖子说道:“站着干什么?坐下来啊。”

好吧,或是她压根不知众人说那话的意思,大欢儿听了眼眸只越发深沉。